爸?”
“长坏了的枝头剪掉还能出新芽,你难道想这六年努力就此白费?”老头背著手,“下次进这个家门,最好是你功成名就的时候!现在,拿了存折给我滚出去。”
给新丽影的赔款最後缺两百三十四万,家里给了八十万,萍姐借了二十万,影迷凑了六万,小杨两万,过去无意帮过忙的旁人凑了三十多万,还差将近一百万。柳恒澈信用破产,银行不给借贷,已著实再无办法可想。眼看就要到赔款期限了,他甚至动了借高利贷的念头。然而那将来我们是不是还能去好莱坞啊?”
多少热情都包含在这样不知,其实我把你当做偶像,会签新丽影也是因为你,以前,他们说我说这种话会显得很没用,一直不让我说,可是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崇拜你!”
柳恒澈很惊讶,他与唐晓骏相识虽久,到底类型相近,同行犯忌,明面上关系客气,私底下私交几乎没有,想不到对方竟然是抱著这样的心态入得行。
“柳哥,不管外人怎麽说、说什麽,我都相信你!”唐晓骏说,“你一定会再回来的,我等著你回来!”傻瓜一样的语气。
柳恒澈冲他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晓骏!”
他最後又给了萍姐一个拥抱,然後才在她低低的哭声中毅然离开了那扇曾经承载了他诸多梦想与未来计划的大门!
一场秋雨一场凉!
下午,柳恒澈去了z大,那是他的母校,也是他弟弟柳恒沛如今工作的单位。一切尘埃落定的现在,只有这一件事,如同一g" />梗在他喉口的鱼刺,扎得他上下不得,无所适从!
柳恒澈事後无数次分析过当晚发生的事情,从理智上,有大把证据证明当晚的事情与柳恒沛有很大关系,从感情上,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论。
不管怎样怨恨也好,到底还是亲兄弟,从小到大的感情,怎麽可能发展到今著,好像又再从上到下细细打量柳恒澈,眼神最後定格在柳恒澈随手搁在地上的酒箱上。
“那就好。”他说,弯下腰,捡起他那个曾经装过一百万的一点儿也不值钱的背包,“柳先生,我这就先回去了,明,“这是你上次带给我的腊r" />。”他说著随意指了指沙发,“坐啊。”
周远志讷讷地“哎”了一声,将包放下来,小心翼翼地坐在那张老旧的八十年代风格沙发上。
柳恒澈目前借住的房子是小杨亲戚空置的住房,因此只是象征x" />地收取了一些房租。屋子是一室户,有自带的卫生间与厨房,家具是房东留下的,多数洋溢著浓浓的陈旧气息,但被柳恒澈打理得很干净。虽然干净,但依然是简陋的居住条件,与柳恒澈以前住的高档公寓实在是法?”他试图劝说。
柳恒澈却轻飘飘地把问题丢回来:“那麽你说我现在该怎麽办?”他语气冰冷地问,“换做是你,接著该做什麽?能做什麽?”几乎是逼问的口吻,将周远志堵得哑口无言。
他冷冷哼了一声:“人人都说三十而立,一个男人到了快三十岁本该是小有所成的阶段,我现在却是什麽都没有了,什麽都!”他将空了的易拉罐丢在地上,伸脚冷酷地将之慢慢碾扁,“你看,就像这样,我花了六年时间,现在,我被碾扁了。”他捡起那块东西,“一个废品,还能做什麽?”
周远志心里堵得难受,看柳恒澈一杯一杯灌著酒,难耐的安静弥漫在两人之间。不知是谁回来,楼道口自动关闭的大门发出“嗙”的一声巨响,仿佛在楼顶都能感觉到那股沈重的力道。
“算了。”柳恒澈却忽然说,“这事与你无关,我也不该对你发脾气,我道歉。”他说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吧,我帮你叫车。”
又是这样!要将自己推离的那种冷漠。周远志知道柳恒澈又找回他在人前的常态了,但他g" />本不想看到柳恒澈这样有礼客套的模样!
一个人何必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你为什麽不能生气呢?”周远志问他,“你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当然会不高兴会恼怒会伤心会颓废,你为什麽非要逼自己永远理智冷静强大呢?”
柳恒澈已经立起身来,这时却停下来,似笑非笑地:“你的意思是你很想看我对你谩骂发泄,看我颓废潦倒?”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远志被他质问得g" />本不知该怎麽回答,“我……我只是想你好。”
“说起来……”柳恒澈忽然弯下腰,伸手抓住周远志的一边肩膀。他人虽看起来瘦削,其实一直锻炼得体格健壮,这个时候用点力,周远志便觉得肩膀传来一阵疼痛。他的脸整个背对著光芒,因此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晦暗不明,惟独一双眼睛却闪烁著寒冷而犀利的光芒。
“你又是为了什麽呢?”他问,“一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二话不说地亲自送到我手上,你是为了什麽?”
为了什麽?周远志完全不明白柳恒澈话里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只为了帮我?老周,你真慷慨。”柳恒澈松开他的肩膀,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