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老婆子她不肯给,说要公主亲自写个条子,她再禀告娘娘,明天得了回复再给。”
薛可卿委屈的不行,只好再写了个条子,让七夕递去给吴嬷嬷。
七夕抓着条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就是不怎么往吴嬷嬷那儿移动。
如歌过去道:“公主叫你递条子呢,你磨磨蹭蹭的在这儿干什么呢。”
七夕抓着如歌的胳膊:“我不敢去啊,那吴嬷嬷那么凶,我方才已经和她争执了几句了,这会儿去,又要被她骂。”
如歌道:“你这小妮子,公主急着用这盔甲呢,她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到时候京中那么多的贵女一起涉猎,你要让公主被人笑话不成。”
七夕小声道:“这有什么,大不了不去呗,反正咱们也没有钱训练女兵,涉猎是一群人的事情,公主一个人打了副盔甲有什么用?”
如歌瞪她一眼:“你竟会胡说,公主没女兵,但是有御林军啊,到时候向陛下借五十御林军出去,岂不是比那些小姐威风多了。”
七夕恍然大悟,嬉笑着抓了如歌的胳膊:“那你同我一起去,要挨骂,你同我一起。”
两个女孩子说了一通,终于是手挽着手出发了,长冲眼见着这不是事儿,跟了上去,三个人一起去。
方才这两人的话他都听说了。这哪里像是个公主过的日子,吴嬷嬷实在是可恨。
吴嬷嬷被两拨人吵了一上午,正要午睡,小徒弟就道:“师父,公主那儿又来人要钱了,还是三个人一起。”
吴嬷嬷气不打一处儿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一个两个的,才是一天,你们就来了三回了。”
七夕胆子小,往后躲了躲。
如歌道:“吴嬷嬷,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来了三次,这不是一次都没要到钱么,你成天见的要清闲,早知如此,早早把钱给了咱们不久好了。”
吴嬷嬷横了她一眼:“这钱,我不能给你,要有公主的字据,否则,阿猫阿狗一句话,我就要给钱了?”
长冲冷冷道:“什么话,我你不认得就算了,这两位可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你怎么就不认得了!分明是你轻慢公主,巧言狡辩。”
吴嬷嬷冷冷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就轻慢公主了,娘娘定的规矩。”
长冲只想说狗屁。
他从少年就跟着薛靖,日子久了,在朝臣面前也有点体面,今天尽让叫一个管帐的轻慢。
“条子也递过来了,明日若是银子还送不到公主的手上,你小心你的头。”长冲咬着牙道。
吴嬷嬷嗤笑道:“那可不一定,我还要整了送去给娘娘看,娘娘最是俭朴,眼见着这么大一笔银子,总要思量思量,你们啊,就等个三五天吧。”
“你竟敢让公主等三五天!”长冲惊悚道。
吴嬷嬷冷笑了:“这话可不敢说,我哪儿敢让公主等啊,这是宫里的章程。”
三人气呼呼回去了,如歌和七夕都没有抱怨,长冲便觉得不大对头,这等事情,寻常人早就气死了,这两个丫头怎么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还有,那个吴嬷嬷说不认得公主的贴身侍女?
不认得!
怎么可能不认得!难道他们两个都不怎么过来取钱么?
仔细一想,按照这吴嬷嬷的架子,公主只怕也不怎么让人来取钱了。
“咱们公主这命啊,真是苦,先是一个不得了的ru母,好不容易长冲公公来了,这吴嬷嬷又越发不得了了,攒嫁妆攒嫁妆,要那么嫁妆做什么啊!”长冲低叹了一声。
如歌轻声道:“这话千万别叫公主听见了,她会伤心的。”
章冲叹了口气:“要是让陛下知道公主连副盔甲都打不起,还不得心疼死。”
七夕赶紧摇头:“千万别叫陛下知道了,陛下知道了,娘娘和陛下会觉得公主太奢侈的。”
一幅盔甲算什么奢侈,那三殿下二殿下养了那么多宝马良驹呢,那才是钱呢。
“不会的,就这么点钱,陛下最疼公主,怎么会这么说呢。”长冲不解道。
七夕摇头:“娘娘不喜欢公主太浪费了,说女孩子要简谱一点才招人喜欢,你们看娘娘头上戴的,都是乌木簪呢。”
简谱个鬼,她给她娘家哥哥的女儿一颗夜明珠就是几千两银子呢,娘娘只是不喜欢公主罢了。这话七夕和如歌都不敢说。
她们从小就跟着薛可卿,知道有些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章冲叹息了一声:“我去同陛下说,放心,公主会有好盔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