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程和江既漾已经在新房子里住惯了,偶尔江既漾也会去许家留宿,不过次数不多。
江既漾新房子是买的三室两厅,装修时,就是两人在哈尔滨旅游那阵。
后来历经波折,江既漾险些让工人罢工,不过好歹是留下来了,并且完完整整,等来了它的主人。
房子离学校不是很远,挑了个取巧的地儿。
已经寒假,这天两人都没什么事,抱在一起看电视。
许锦程选的电影,画风比较Yin暗。
江既漾没想到他喜欢看这种电影,抱着他默默看,时不时给他剥个葡萄吃。
太凉了,许锦程没吃几个,全借着亲吻塞回了他的嘴里。
看完快黑天了,许锦程手机响了起来,是许锦绣来电。
他接起来:“啊,姐姐,怎么了。”
许锦绣那边有孩子的啼哭声,还有热热闹闹的说话声,她问:“你带着小江过来吗?晚上八点吃年夜饭。”
江既漾不回江家,按理说许锦程是该带他回去。
经许锦绣提醒,他才恍然,没怎么犹豫,慢吞吞道:“行,这就去了。”
江既漾就在他身边,听得一清二楚。他明明是高兴的,偏偏矜持的很,故意问:“怎么了?”
许锦程从他怀中站起来,腰酸得很,扔给他沙发上的大衣,“穿衣服,去我家吃年夜饭。”
江既漾立马跟着站起来,“昨晚是不是太用力了?还难受吗?”
“知道用力怎么不停?”许锦程怀疑他选择性装聋。
江既漾没反驳,情至深处,一时收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他默默穿好衣服,给许锦程戴好围巾,确定没遗漏的东西,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这是他们的新家,不算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到了许家,孩童们已经各就各位,打游戏的打游戏,哭的哭,许锦绣一共生了三个孩子,第三位是个妹妹,目前许家年龄最小、最受宠。
向简正在哄妹妹。
江既漾进了门,就受到了一些“热情”的盘问,之前他已经在许家露过面,许家人没轻饶了他,尤其是许锦绣,拿出饭桌上的本事,把他灌得晕头转向,当天回家,胆汁都给吐出来了,算是给弟弟报了仇。
许锦程进家门就不管他了,跑去和他的“小男朋友”打游戏。
向中最近功力长进,竟然能和他斗个平手了。
许锦程一边感慨老了老了,一边奋勇杀敌,差点把向中打急眼,最后撂挑子,拿头往他怀里顶,“小舅欺负人!”
然后挨了许锦绣一巴掌,“技不如人输了不能耍赖!”
今年年夜饭明显热闹多了。
到饭桌上,江既漾一如既往地挨灌。
许锦程看不过去,帮了帮,就被白霖嘲笑说:“孩子大了,知道护短了。”
他一边心想:这和护短没关系,灌醉了回家折腾的也是我。
一边暗暗把江既漾的酒杯偷梁换柱成水,若无其事道:“那你们喝吧。”
江既漾心下觉得好笑。
晚上没能回成家,两人住在了许家。
江既漾还是醉了,缠着许锦程,非要在院子里看星星。
寒冬腊月,晚上能看见的星星有限,许锦程想起他帮忙换的水,合理怀疑他又在找机会撒泼,可是苦于没有证据。
两人都快冻傻了,最后许锦程千哄万哄,还拿了向中向简的烟花给他放,好歹给他哄上了楼。
许锦程的房间里很干净,拉开窗帘,正好能望见院子。
去年,向中向简在院子里放烟花,他看着,没怎么参与。
今年不止参与了,还多了个和他一起看烟花的人。
许锦程在窗前站着,腰间多出来个环住他的胳膊,颈间多出来个搭上去的头,他转过去,和江既漾接了个带酒气的吻。
接着转过去,嫌弃道:“醒酒前别亲我了。”
醉酒后的江既漾偏不,在他脸颊啄吻,“怎么就不能亲了?”
许锦程知道,绝不能跟他犟,于是没有说话。
恰巧这时,一朵烟花在天上炸开,当着两人的面落下来,落下的点点火花,像极了明亮的星星。
许锦程想,如果明年也和这个人一起看烟花,似乎可以接受。
如果那人是江既漾。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