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他了?可是,这不像是温季清的风格啊,那货难道不该是死不低头那类型的么?
温季清的确是没打算低头,他匆匆到了薛天冬所住的酒店,按照房间号一路找上去之后犹豫了一下就直接敲门了。
在房间里面正襟危坐的薛天冬听到敲门声反射性的就跳了起来,然后轻咳了一声装得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就过去开门了,一开门薛天冬看着温季清脸上淡淡的样子就不由的咽了口口水——这架势不像是上门和好的,倒像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温季清进去之后坐在沙发上斟酌着想要说什么,他一向是个驴脾气,甜言蜜语从来不会,当年哄人也不过就是送礼物,其实现在他也只会这一招,只不过今天这个礼物拿出来也要讲究时机,不能让薛天冬觉得自己是因为他生气了才想到这个,虽然也的确是差不多,但……如果不是心甘情愿,谁没事儿闲的还要跑这一趟?
薛天冬看温季清低头喝水不说话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见不到人他都扛不住了,这会见到了人就更扛不住了。他做到温季清身边伸手握着对方的手,见温季清没有甩开这才微微放心,柔声问道:“生气了?这次是我不对,我只是前些天心情有点不好,没下次了好不好?”
温季清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薛天冬主动认错他就更是顺坡下驴轻咳一声转头看着薛天冬挑眉:“知道错了?”
只不过再看到薛天冬一脸温柔包容的时候,他还是有点脸红,忍不住低声说道:“下次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别来什么不告而别,要么走了就别回来了,这都什么破毛病?”
薛天冬也不辩解,直接把人拉过来就亲,温季清气血上涌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夕,耳鬓厮磨之间温季清甚至连自己想要送的礼物都忘得一干二净,就这么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了。
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温季清趴在床上懒洋洋的任由薛天冬帮他按摩酸软的腰腿,等差不多了温季清就起来穿衣服准备出门吃饭,结果温季清穿衣服的时候,一个丝绒盒子就这么从口袋里叛逃了,还一路逃到了薛天冬脚下。
薛天冬愣了一下,弯腰拿起那个小盒子看了一眼而后笑了,那双漂亮的花瓣眼温柔缱绻的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温季清,轻声问道:“是送我的吗?”
温季清不好意思是因为昨天尽顾着跟薛天冬胡天胡地了,结果正经事儿给忘了,这原本是该他严肃的拿出来然后送出去的,结果……这都算怎么回事儿?
“恩。”不过很快温季清也就放开了,坐在床上对着薛天冬扬了扬下巴说道:“拿出来看看喜不喜欢?”
薛天冬干脆利落的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躺着一对戒指,戒指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一堆铂金指环,上面镶了几颗碎钻,看上去不算多名贵,却让薛天冬莫名的有些激动。
温季清本来等着薛天冬表演一个欢天喜地给自己看的,结果没想到对方直接傻在那里了。温季清无奈只能装着一脸淡定的说道:“我听说荷兰已经通过同性恋婚姻法了,唔,虽然咱俩国籍都不是这边的,不过本来也没指望着那张纸能保证什么,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说到这里温季清就果断闭嘴了,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些话说得简直不是东西,但是让他甜言蜜语……还真说不出来。
好在薛天冬知道他什么德行,他压抑住狂喜将戒指拿出来,干脆利落的给自己套上之后,就又给温季清套上了,套在无名指上刚刚好。
薛天冬低头亲了亲温季清戴着戒指的手,温季清只觉得他的手和唇竟然有些烫人,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走吧,我们去吃东西……”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嘴了,于是这一天两个人早中晚三餐合成了一餐,还是在房间里解决的。温季清骂了薛天冬一天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丧心病狂,到最后终于被薛大魔王放了一马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纱帘温温柔柔的撒了半室碎金,温季清看着窗外晴朗的天气,脑子里莫名的蹦出了一句话。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上天终究待他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