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柳玉听见动静,慢慢扯下被子露出一对眼睛,去偷看顾谢沉的侧脸。
他笑着解开浴袍的带子,任浴袍掉落在地。露出一副满是伤痕的残缺身体。
怪瘆人的……
期间她想给柳玉打电话,但被阻止。
更不可思议的是,顾谢沉还掐着他的脖
末了,那边也跟着沉默,许久才道:“有空传些照片给我,我会很想很想你……我知道你觉得我恶心,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金戏荣从背后抱住她,眼睛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轻声道。
仔细想来,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顾谢沉的事情。
顾谢沉将那双涂了裸粉指甲油的手扒开,转身走到阳台坐在竹木靠椅上抽烟。
小左让她不要回去,说她姐的生意被一窝端了,还说前几天就有人一直跟踪她。现在看来,就是便衣警察。
他只是顾谢沉的玩意而已,想玩就玩玩,不想玩就不搭理他。
脸上是极其温柔的笑容,回忆着从前。
顾谢沉一直静静听着,眼睛凝视着烟头的星火。
金戏荣只是在客厅看着,并不上前。
“二媳富!明天!明天可,还要给我钱呐!”柳蟹醉了之后说话口齿不清,被顾谢沉推进另外一间房。柳成才则一进房间,就扑向床,呼呼大睡起来,结果被醉醺醺的柳蟹踹了一脚。
“今天晚上……”柳玉一听见开门声就猛地坐起来,然后看着进门的顾谢沉吞吞吐吐道。
然后再次露出脑袋———只不过这次他对上了顾谢沉那双冷漠的眼睛。
而顾谢沉从房里的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换上之后直接躺到了柳玉身边,闭上了眼。
她看着走廊路过的人们,看着客房清洁工,看到人都不见了踪影,只能望着空气吐出一口白色烟雾。
。
顾谢沉切除了他的一部分。每天在他身上留下不同的痕迹,肆意对待着他。
顾谢沉按下屏幕结束了通话,然后靠着墙壁继续抽着手里那支烟。
“嗯。”
“我知道,如果开场不是这样,你一定会很喜欢我。但是可惜我搞砸了……恨我吧,但我也不后悔。因为我……得到了你。”
只留下盯着虚掩的房门发呆的柳玉。
之后柳玉很久才慢慢睡去。
但他丝毫不后悔不恐惧。
“什么电话要出去接……”他将脑袋垂下去,小声问着空气。
“你刚刚到底是跟谁打电话?”他小声问完又迅速将脑袋缩回被子里。
那个人是谁?跟顾谢沉什么关系?他们的对话是不是不可告人?他们发生了什么?
他很想问,但却貌似没有这样的资格。
“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顾谢沉的脸在黑暗中又转了回去,她再次闭上眼睛入眠。
“原来是跟人出去玩了,怪不得不接我电话呢。你朋友小左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替你去看看她的……你家里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照顾的。”与浮夸妆容不同的低沉声音诉说着。
“那个男人没有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他虽然想你,却没有像我那样的强烈。你知不知道我费劲心思去查你的电话查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背着那个老太婆给你打电话打过多少次?但你没有一次接过。万分想念你的我,只能每天夜里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你的照片入睡……”
几个小时后柳蟹两母女不出意外的输了钱,还喝得醉醺醺互相搀扶着回来。
“顾谢……”柳玉从床上坐起,话还没说完,顾谢沉的电话就又响起。
那一个月里,她都跟金戏荣待在一块。这是她跟他的协议。
“从看见你的那一天起,我的生命就注定不属于我了……在还没死掉前,我会一直期待着,盼着。我知道你不会记住我,只要我一死,你就很快就忘记有这么个我。你是个很需要安全感的孩子,所以你不停的去抓住些什么……你其实没有多喜欢那个男人,只是他比较好控制。”
“喂。”顾谢沉看了一眼柳玉,接了电话,然后抽着烟走出房间。
说来也怪,他竟然梦见了她!但不知是不是前天的缘故,导致他昨天晚上整晚都梦见顾谢沉在打他……还给他套上了一个黑色尖刺项圈,让他在地上爬!他不听话的话她还要踹他的屁股……
顾谢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放心吧,这段时间都没心情碰你。”
而门外走廊的顾谢沉正抽着烟,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那边金戏荣的声音。
而柳玉睡不着了。他原本只是一点好奇,现在却是不断地猜疑。
之前机场那通电话,是小左在家给她打的电话。电话中她听见了警察的声音,她们把小左抓走了。
柳玉突然喘着气张着嘴从梦里惊醒,一转头,竟看见顾谢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听到这话的柳玉瞬间皱起眉,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脑袋蒙住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