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贞绪整个人被她弄得乱七八糟,脑袋从角落里艰难地抬起,脸上的眼镜也歪了,她一面挣扎,一面问面前不知从何下手帮忙的老板:“多少钱?”
“是这样啊……”董蕊点着头,可心里在想,原来这年头送人回来还需要十指交扣,小绪什么时候这么没节c了。
“不可能,小绪不是那样的人,你别瞎说。”董蕊说。
好像刚才那样慌张的人不是她,“不过你可真是一点不尽职,装一装你老婆都不会,真是的,明明说想知道的人是你,ga0得好像我倒贴一样。”
“那是你没碰到,一般这么快找到下家的,八成都是人还没si就看对眼儿了。”
姜化柳啊哟一声被推到墙上,不住骂她:“你个见利忘义见异思迁的家伙,”然后爬起来对着来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她的、”
“呃,您朋友摔了我们一张桌子以及两瓶白酒……”
“你就是……”
她应声回头,小赵的声音紧随其后,“师傅。”
“你怎么证明我就是瞎说了?”
“贞绪,忙完了么?一起去吃饭啊。”刘玉晓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小赵立马得救一般亮起了眼珠子。
文贞绪不得不承认,“我是您打电话通知的人。”
她知道姜化柳心里正得意,知道自己大概又被她得逞了,是哪一遭呢?牵手?还是……
说完,就听见姜化柳半哭半笑地嚷嚷:“哟,是你啊文贞绪,你怎么来了?”
“哟,我们文大律师什么时候这么没节c了?”某天早上,同事刘玉晓戳着她的腰窝这么笑话她。
文贞绪觉得真可笑,可她努力克制着情绪的波动,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下次不会了。”
“她的朋~友~她眼镜坏了,人美心善的我只好送她回来。”
这边文贞绪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她在输入框敲了几个字,站起身对刘玉晓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就匆匆离开了公司。
“这当然没问题,都是成年人了,可她老婆si了还没一个月吧,尸骨未寒呐。”
“真的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她每次都会这么说,但是就像当初没有相信她真的没事一样,此时同样没人相信姜化柳甚至连她朋友都算不上。
“那岂不就是、出轨啊……”
文贞绪的个人形象太过鲜明突出,所有人都相信她绝对不可能在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里出轨或者劈腿,所以如果出现了一个看似关系斐然的人,那么绝对是她自己授意的。
“嗨,贞绪,你怎么在这里?”
“八、八百?”
“八百五十八块一毛三。”
“咳咳!”
奥迪a8停在一家街边烧烤摊门前,文贞绪快步下车,上前一推门,看见姜化柳正抱着老板在那里哭,说自己怎么那么倒霉,早上出门没赶上公交,买的衣服尺码不合适,工作又被傻叉甲方揩油,揩油不成还给我穿小鞋,忙活一整天倒赔两百,呜呜呜,现在我只想吃一口凉面,你们为什么没有……
已经是饭点了,那小赵一面两眼无神地看着文贞绪嘴巴一张一合,一面跟木人似的不住点头。
办公大楼依旧亮着,加班的人还不少,等电梯的时候,董蕊叫她那一声,文贞绪适才回过神来。
文贞绪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指导实习生小赵修改协议。
文贞绪意识到对方大概正打量着她们之间几乎没有的社交距离,忙松手推开姜化柳,“只是一个认识的人。”
“麻烦桌子和
文贞绪轻嗯了一声,对来人说:“我眼镜坏了,回公司取备用眼镜。”
“小姐,我们这里卖烧烤的啊……”老板是位中年妇nv,长得一脸和蔼,这会儿听见开门声,条件反s地说了一声欢迎光临,脸上依旧满是窘迫。
她又想,也许今晚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董蕊九曲十八弯地哦了一声,然后问:“那这位是……?”尾音被意味深长地拉长,极飘渺,极微妙。
文贞绪使劲眯了眯眸子,却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轮廓。身边的人用手肘顶了顶她,覆到她耳边轻声问:“你同事?”
文贞绪脸se已经十足地难看,朝她们走去时,步伐很快。
文贞绪黑着脸将姜化柳从老板身上扒拉下来。
那人扭得跟条八爪鱼似的,唔唔嗯嗯直叫唤,不乐意,就往她的身上爬。
那天晚上,文贞绪和姜化柳跟遛猴似的,牵着手在公司晃悠了一圈,也是多亏了这一遭,没几天,文贞绪也成了八卦的一部分。
真是手段娴熟,也不知道我是第几个。
董蕊被噎住,看向那位八卦主人公。
文贞绪想着这些跟姜化柳回到夜晚的公司。
“话不能这么说,管她一个月还是一年,si了就是si了,我还担心小绪走不出来呢。”董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