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掌罚的是蓝忘机,加上魏无羡一直在众人簇拥中哀声叫唤,似乎伤情十分严重,蓝曦臣立即迎了上来,道「是忘机罚的?魏公子这是不能走路了?究竟怎麽回事?」
魏无羡道:「我不能走」他伸出肿得老高的红手掌,对蓝曦臣控诉道「泽芜君,你弟弟好生厉害」
蓝忘机脱口道:「你怎麽进来的?!」
这时,醒得七七八八的众少年也冲了过来,看了那戒尺,吓得咋舌,却见蓝忘机一掀白衣下摆,也跪在了魏无羡身旁
魏无
薛兔皱眉道「作甚?离我远一点」
扫了一眼薛兔的手掌和肩背,就算有睡衣的遮挡,也能隐约看见伤痕未消
魏无羡伏在江澄背上长吁短叹「唉!失策失策!一言难尽!」
魏无羡目瞪口呆,忙道「等等等等我服了,我服了蓝湛,我错……啊!」
三人人手心、腿背都挨了一百多下戒尺,蓝忘机和薛兔不须人按住,始终腰杆笔直,跪得端正,魏无羡则鬼哭狼嚎,毫不矜持,看得围观的各家子弟r0u痛不已,连连皱脸
「没事,没事,没那麽夸张!他身子b我这小nv生还好。魏无羡,你还不下来!」薛兔看着魏无羡没好气的说道
魏无羡用脚蹬掉了靴子,一边脱得衣服满地都是,一边道「我都脱了你说我是来g什麽的。据说你们家的冷泉除了定心静x的修行之用,还有去淤疗伤的功能,所以你哥哥让我进来跟你一起泡泡…嘶——」
在一旁看戏的薛兔下一秒也被摁住「沃焯…蓝湛你玩不起!」
魏无羡道「我不服」
江澄原先不知真的打得这麽狠,惊道「三四天都不能消?他腿上背上也都被戒尺打过。蓝忘机怎麽能这样?!」最後一句不由自主带上了点不满,魏无羡悄悄拍他一掌,他才反应过来
「蓝湛要不这次就算了,如果你真要罚也应该把所有人也一起抓过来领罚…」薛兔在一旁说道
蓝曦臣却不在意,笑道「不过也不妨事,伤药是不必用了,魏公子、薛公子我告诉你们一个办法,几个时辰便好了」
他这次倒不是有意夸张捣乱,外人的确难以在短时间内适应姑苏蓝氏的冷泉,所以他只得不断扑腾活动活动热热身
魏无羡无辜地道「不作甚,好像你那边暖和点」
魏无羡由衷地道「蓝湛,我实在是佩服你了。说要罚你还真连自己一并罚,半点不姑息放水,我没话说了」
见状,魏无羡大惊失se,奋力要起,蓝忘机却喝道「打!」
蓝忘机重新合眸,静定不语。
蓝忘机原本好好地在定心静修,被他扑腾来扑腾去,扑了一脸水花,水珠顺着长睫和乌黑的发丝往下滑,忍无可忍
「蓝湛他罚你也罢了,怎麽他自己也跟着挨打?」
「…」
薛兔一掌牢牢抵在两人之间,保持距离,些许生气地道「并不会」
蓝曦臣看过了他的手掌,道「啊,这确实是罚得狠了些。怕是三四天都没法消了」
挨完打後,蓝忘机默默站起,向祠堂内的门生欠首一礼,随即走了出去,竟是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
魏无羡登时觉得一gu暖流从身t相接之处涌来,好受了些,不由自主地往薛兔那边挪
薛兔穿着睡衣下了水,只见魏无羡被冰凉刺骨的泉水激得满池打滚,蓝忘机迅速和他拉开一丈距离,道「我来此是为修行,非是为疗伤——不要乱扑!」
江澄十分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聂怀桑却已抢着道「曦臣哥,魏兄被罚了一百多尺,有没有伤药啊!」
蓝忘机猛地睁眼。果然,魏无羡正趴在冷泉边的青石上,歪头对他笑
蓝忘机道「你g什麽?」
一群人在白石小径上一路推推搡搡,恰逢一人白衣,携书卷路过此间,讶然驻足。蓝曦臣笑道「这是怎麽回事?」
晚间-云深不知处-冷泉
魏无羡道「可是好冷,好冷啊……」
看不下去的薛兔「飘」过去道「别动!」说着伸出一掌,压在魏无羡肩头
江澄道「废话少说!你到底g了什麽!」
魏无羡慢吞吞爬起来,边解腰带边道「泽芜君让我进来的」
蓝忘机正浸在冰冷的泉水中闭目养神,忽的一个声音在他耳旁道「蓝湛」
魏无羡原本想和对方凑得近些,套套近乎好说话,蹭不过去还讨了个没趣,也不生气
「不过你一个人来疗伤有点不厚道啊」薛兔穿着白se睡衣慢吞吞的走过来,下水前顺便帮魏无羡折好衣服
「魏无羡,你管这叫厉害吗?泽芜君,我也被你弟弟拉下去领罚」薛兔同样被打的手掌,与一旁的魏无羡对b,薛兔的手掌反而和没事一样
「真的?!」
魏无羡则完全相反,被江澄从祠堂里背出去之後,一路仍在啊啊不止。众少年一窝蜂围着他们,道「魏兄啊,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