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小远也是从助理做起来的。」
「夏远呢?」父亲环视了一圈,最後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对母亲的状况连点慰问都没有。
「不能。」我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我和她,皆是nv人,「但我可以包养你哦,只要你愿意的话。」
我坐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看着飞机的起降表上面写着准点,有那麽一瞬间觉得惋惜。更别说当我的父亲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母亲的神情像是被注入了一道活水,瞬间亮了起来,若不是有夏季之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侧,我打从心底的认为母亲肯定会冲上前去紧紧地拥抱着父亲,成就一幅美丽动人的久别重逢。
在那句包养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终於在她的眼里见到了自己,她看着我,眼神尽是复杂无解的情绪,「夏妤,你疯了吗?」
可就是因为夏季之在,从而的提醒了母亲,这个男人不ai她的事实。
爸爸上了车,仍旧对刚刚的话题没有si心,夏季之的门都还没关上,他便开口说道:「那什麽助理职怎麽能让你哥哥做,起码也要是个管理职才行。就那个吧,小远不是最近升了公关经理,你让季之去补小远的位置,再找个位置给小远补上去。」
这些日子因为父亲要回国的关系,我和乔也没有时间在约出来吃饭。对於包养的後续也因为乔的一句「懒得跟你闹了」下结束。
父亲听着我的话,怒视着我,「他现在是翅膀y了连我都不管了是不是!」
「说起来,大哥不需要再大陆那边的公司坐镇吗?怎麽这次有空回来台湾看看我妈。」
作为泓枫的董事长,父亲也没有那个胆敢把我从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上拔除,一来是妈妈娘家那的最後无力的牵制,二来就是刚刚草包两字就说明了父亲自己也很清楚夏季之的斤两有多少,从小被宠到大的他除了败光家产外,就只会惹事生非。这次回来也不过是因为父亲想让夏季之远离大陆他自己惹出来的那些是是非非,否则就这两个男人的大男人主义,他们怎麽可能甘愿回来被我「洗脸」。
「你能嫁吗?」她看着我,笑着我的痴人说梦。
父亲回台的那天,机场大厅里,母亲频频看着手表,着急的神情不言而喻。
「那他这个公关怎麽跑回台湾了?不就是因为他惹出了一堆麻烦收
「你这孩子怎麽那麽不听劝啊!你哥哥现在这年纪还有身分,你让他g助理他还要不要面子啊!反正你哥哥以前在大陆那做过公关,上手得也会b小远快。」
真可怜——我朝着夏季之嫣然一笑以表我的同情後,转身拉着母亲及最轻的行李就往停车场走,徒留着夏季之与父亲留在原地,不需要回头,我便能想像到他们的脸se肯定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把我生吞入腹。
「他怎麽不在?还是在停车场等我们?打给他让他过来提行李。」我笑了笑,说:「他没来。而我一个弱nv子也提不了两个大男人的行李,所以可能还是要哥哥多担待些了。」
与父亲的愤怒不同,我仍旧带着笑意,「我让小远代替我去参加商业酒会,多赚些历练,省得变成了草包,只懂得摆架子,却了无内涵。」说完後,我看了夏季之一眼,而这小动作又引来了父亲的不满,「你不要拐着弯骂你哥哥,你们姊弟就一个样,长幼卑尊都不会了是不是!」他看了母亲一眼,「当初就说要把两个人全都带去大陆让她养,看看人家季之一句难听话都没说,你这nv儿就拐着弯说了多少句!」
我看着她,仅仅只是笑着,答案,我早告诉过她了——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句句的暗讽着夏季之,而他在父亲的面前,却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母亲听着父亲的话,低垂着头紧紧的抿着嘴,我把母亲拉到了身後,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爸,你这帽子扣的可太大了,我可从来没说过哥哥是个草包。而且不跟你去大陆,是我跟小远两人的决定,和妈没有关系。」母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再次地在心底叹口气,把想说的话全咽回了肚里,人家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眼前这个人却是无事不回台湾地,与其你一言我一言的明损暗讽,我直接替这两人开了道,让他们可以爽快的说出心里的盘算。
「我打算把季之调回来台湾,你弄一个副总给你哥哥,听到没。」字字铿锵有力,父亲仍旧是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大男人、霸道外加无能,我看着夏季之,冷笑地给父亲残酷的回答,「爸,公司的职责分权目前已经是饱和的状态了,我无法弄一个副总给哥哥,你若真的要的话,就麻烦你去告诉董伯伯与张叔叔,看他们愿不愿意让贤了,但如果哥哥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简单一点,有一个助理缺正愁着没人做呢,我可以帮他引荐一下。」
我在心底悄然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向了他们,将手搭在母亲的肩上,一手阻止母亲即将伸出去的右手,「妈,你最近手跟腰都不太舒服,要避免提重物。」我特意加重了避免两字,却换来了母亲无可奈何的叹息——明明我们都知道,再多的温柔都只是一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