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的沈郁没吭声,半晌才不满地嘟囔着说:“郁郁,不怕疼,老公受伤,郁郁才会疼。”他说的不太清晰,顾英羿却知晓他的意思,他也还记得沈郁企图打开仓库门,视死如归般要去安抚极端狂躁下的他。沈郁爱他,爱到什么都愿意去做。正是这样好的沈郁让顾英羿心口冷不丁揪了一下,不由得联想到上辈子自己是如何亏欠沈郁的,他心痛道,“再有下次,老公就生气了。”沈郁闭上嘴不说话了,嘴唇倔强的抿着,闷声不吭的喂他喝汤。喝了两碗,顾英羿不喝了,他又将放在床头柜的止咬器拿起来重新戴上。沈郁不解问他:“老公,怎么又戴?”因为顾英羿现在没有在易感期,所以沈郁才会问。“怕伤到你。”顾英羿只是为了多一道防线,他现在这个阶段沈郁不应该来看他,说是半个小时内信息素水平是稳定的,可谁又敢保证没有特殊情况发生。“老公什么时候能回家?”沈郁低头收拾餐具,盖保温盒。沈郁只知道抑制剂怎么用,却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需要几天的沉淀才能消停。“我暂时不能跟你呆在一起,一旦易感期复发,我无法控制自己,你乖乖听话,好好和孩子在家等我。”顾英羿说的很严肃。沈郁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时间过去二十分钟了,顾英羿不敢多留沈郁,他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又进去易感期。沈郁依依不舍走之前,他还叮嘱:“下次别来了,我很快就能回家。”沈郁没回答他,顾英羿心里无奈,别看沈郁是个软弱的性子,其实骨子里倔的很,他肯定还会再来看自己的。在沈郁离开的十分钟后,他体内又开始翻腾熟悉的感觉,易感期又来了。好在这次是在单独的病房,他不用顾虑会伤及到谁,在病房里大肆破坏发泄着暴躁。他的信息素水平监控仪发出警报,片刻之后大批医护人员赶到病房,对顾英羿进行二次抑制剂注射和镇定。随着抑制剂与镇定剂注射进身体,他的狂躁渐渐平静了下来,眼皮也慢慢闭上。这次之后,顾英羿的信息素水平稳定的时间更长了,上次是半个小时,这次是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上升的意思。第二天,顾英羿醒来,脸上冰凉的金属让他愣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竟然是一只止咬器,然后他又看了一圈周围,他在医院。记忆中又多了一段空白,他又出现了之前的症状。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医院,又为何带着止咬器。
身体不太舒服,总有一股暴躁的凌虐欲在蠢蠢欲动,这是易感期的症状。他坐在病床上,捏着眉心,那段空白的记忆像个漏洞,他想不起来,也补不上,他不经想,难不成是自己得了个什么Jing神分裂的病,又或者是他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得找个时间好好检查一下。他抬手摸到脖子后面的止咬器开关,输入了默认密码咔哒一声将其扯了下来烦躁的扔在地上。既然他在易感期,那为什么不是沈郁在安抚他?他的易感期并没有结束,那股暴虐欲化作了去找沈郁的冲动。医护人员来给顾英羿注射抑制剂,门打开后,顾英羿无视阻拦,甚至打伤了工作人员跑出去。 “你不抚慰易感期的丈夫想要去哪儿?!”半山腰的别墅里。沈郁正在厨房熬着汤,他关了火,把汤小心盛在保温盒里。乐乐喂过了,下午会睡很长时间,他可以趁这个时间过去看顾英羿。顾英羿之前有给他留了一个司机,去之前他也有问过刘助理,刘助理说今天可以探望。他换好衣服,拎着保温盒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突然门被用力从外面打开。“啊!”沈郁惊呼一声,手中的保温盒也摔在脚边,滚烫的汤汁溅的到处都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脖子上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了。顾英羿眼眶血红,手掌如同钳子死死掐在沈郁脆弱的脖颈,与此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顾英羿凛冽的信息素。“呃老公”沈郁拍打着顾英羿呃胳膊,脸色憋的通红。顾英羿某色沉郁盯着他的脸,倏地直接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掼到了沙发上,随后高大炙热的身躯了覆上去,然后粗暴的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咳咳咳”肺腔进入新鲜空气,沈郁咳的厉害,眼泪都咳出来了。衣服被顾英羿撕扯的破烂,光洁的身体冷不丁暴露在空气中,激的他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顾英羿的手又开始扯他的裤子。“夫人?!”沈郁挣扎了两下,他们俩的声音保姆也听到了,赶来后立刻上前阻止顾英羿,保姆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抵不过alpha的力气,顾英羿被他拉扯的烦了,一抬手将人挥晕了过去。顾英羿打人把沈郁也吓到了,他觉得眼前的人凶残的就像头野兽,过量的信息素压迫的他生理性难以接受,他不但没有收敛,还加倍释放着压迫他,似乎是想让抗拒的沈郁立刻臣服。沈郁起初以为顾英羿不是清醒的,他愿意被标记,他也不怕疼,他和几乎癫狂的顾英羿商量:“老公阿媛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