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其实晓得她醒来了。
「禾梅姊,为什麽你不与我们一起,季凌春不会放过你的。」秋宣平日冷漠的声音渐渐染上着急。
「我还有什麽好失去的?你姊姊把你托给我就是要你好好活着,季凌春被皇帝盯上,除非皇帝换人,季凌春根本无法脱逃,他纵使再有本事也要栽到花落手上,花落是他的软肋,皇帝可以利用花落叫季凌春做任何事,我相信季凌春为了花落什麽都肯做,但花落肯吗?一个愿意为了不算深ai的男人以身犯险的孩子,她怎麽可能允许自己成了季凌春的软肋,到时她si了,你活得下去?」
禾梅的话真的很清楚,清楚得令她晓得了一件事,皇帝要先下手为强将她抓去,只要她被抓,季凌春什麽都不能做,万一因此要胁季凌春自废武功……颤抖的身子令陶花落必须sisi地抓着大腿咬牙忍住。
她不能冲动要出去,她救不了任何人,她只能自救,季凌春一定可以找着她的……可这话是真的吗?季凌春真会为了她抛弃他的妻?真真是个笑话。
陶花落听见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不一会儿,头上的盖子被打开,禾梅冷然的脸凑过来,四目相接,陶花落的眼里只有空洞。
「对不起,我只能用这种法子救季凌春,你怨我也好怪我也罢,季凌春是我的恩人,我不ai他却不能看他为了你失去所有。」
花落张嘴,试了几下才启口:「……我懂。」
「路很长,我不能放你出来,你先暂时睡一下。」
禾梅的手伸来点中了她的昏x,陶花落闭上眼,禾梅才用着看情人的目光看着她渐渐长开的小脸说:「我私心希望,你一辈子都别再见到季凌春。」
马车走了,禾梅看着马车离开,尽管身後的马声随即跟来,但禾梅却没动,她的目光直落在那进入山谷的远方後,在看见刘九追来以及季凌春愤怒的神情下跳崖了。
季凌春来不及抛出银链,刘九下马用轻功追去,一把刀cha入适当的隙缝抓住了坠崖的禾梅。
「为什麽?」刘九不如平日的温和大声的问。
禾梅的腰带被他抓住悬挂在下,抬头只是笑着摇头,「季凌春身边不能有人,这是皇上当初的旨意。」
「哪个皇上?」刘九很惊讶的问。
禾梅却是笑着割掉腰带,在刘九yu救她时丢了句他收手的话──
「放手吧,他身边除了你还有谁能陪着?」
刘九收手,季凌春冷冷地看着,直到刘九回到身边,他依然望着底下的万丈深渊,他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刚才着急追来的愤怒与期望都落空了。
「她说什麽?」
「她说公子爷身边不能有人是皇上的旨意,至於是哪个皇上,她没说。」
「哼,还会有哪个皇上……」季凌春冷哼转头就走。
山壁上只有一条山道可以通行,远在季凌春身後百丈外的山林里,有人骑在一匹白马上拿着一个拉长的筒子看。
「殿下,秋宣走了吗?」魏清晨同样骑了匹马在一旁,枣红se的大马衬托他此时身着朝服的气势。
「嗯,看那个方向是南炎国。」收回筒子,皇毅淡淡的说。
「抄家怎麽办,季凌春跑了。」巫桃也坐在一匹黑马身上意兴瓓珊的问。
「还能怎麽办?自然要说他武功高强我们不是对手给跑了。」皇毅笑得坏坏心,果然听见身旁的两人嚷嚷。
「殿下,你这样一说我的好日子又到头了,我家老头可是巴不得我能摘了季凌春的脑袋。」巫桃神se凄惨,活像被人抢了媳妇。
「唉……认命认命,跟你一b我倒是好命了,我家老头从来都不指望我能摘下季凌春的脑袋,还一个劲儿的咐嘱我,遇到季凌春动手先逃命要紧。」魏清晨一脸叹息的敍述。
皇毅笑着没cha话,将马匹转了方向迳自离开,巫桃也转了方向摇头叹气。
「唉,果然还是独生子宝贝呀!哪像我家一堆的孩子,连我爹有时都向我抱怨孩子生太多实在很麻烦。」这句话倒是令身旁的两人发噱。
「原来右相大人有这种烦恼呀。不过,我怎麽记得你家是nv儿多男孩只有你一个?」魏清晨一脸正经的想,总觉得自己应该没记错,那麽巫桃与自己也是同样的独子才对呀。
「咳嗯,清晨,别想了,巫桃的确也是独子。」皇毅有时真佩服魏清晨,明明在其他人面前从不吃亏,怎麽独独在巫桃面前就成了傻子?
魏清晨後知後觉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气得他一挥鞭要追上那老早就有自知之明跑掉的巫桃────
「清晨,皇上要佩佩做太子妃。」
魏清晨顿时停下一脸的不敢相信,「她是我媳妇耶。」
皇毅却暗自笑了笑,表面却一脸的正经,「你也知道,你们两个都对外放话对彼此不喜,这种消息我父皇最ai听,所以就留心了,怎麽办,我对佩佩是没兴趣的,你……」
魏清晨却一脸苦瓜相,「我什麽呀,佩佩喜欢秋宣,对我只有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