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凛极喜爱她的乌发,顺着往下亲。这个人在这种事儿上最没忌讳,搅弄的厉害了,水声嘈嘈切切,直到最后开闸般收不住,他才站起身将人死死扣在怀中,又抵了去。她整个人都抽颤着,前所未有的白光在眼前一阵阵的闪现,久久不停。季严凛兴头又上来。“季严凛,我不要了,好累”她人都慌了,腮上挂着泪,摇摇欲坠的推他。拒绝的话更是助兴一般。“心肝儿,这种时候别说话。”季严凛咬着牙,扣在她腰上的手也愈发有力。这一晚,书房的灯直到后半夜才灭。在最后昏睡过去前,牧念河只记得她似乎看见了太阳升起前的一点橘光,但她知道,现在还是夜里。季严凛负责扫尾,中间还给方桓去了个电话,叫他把会挪到牧念河一觉睡到下午, 待醒来时,发现昨夜竟然落了半宿的春雪,将第二天的天空染的灰沉沉的。她动了动腿, 发现酸软无比, 腰身更像是被车轮碾过似的。昨夜的季严凛简直疯了一样, 索求无度, 连给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辗转多个地方,最后落在床上, 她才知晓什么叫揉筋拨骨般的痛与爽。昨晚的一幕幕已经不堪回想,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强撑着撑着身子往外探。人呢?
“季”她张了张嘴,想出声喊人, 结果嗓子都是沙哑的。牧念河:“”她干脆捞过床头的手机,熟练的找到电话号码。“醒了?”电话接通,他那头声音压的低,听起来情绪淡淡的。“你去哪了?一醒来就没见着人。”她趴在床上, 略有些不适应。以往这种时候他都是在身边的,还混说:总不能提着裤子不认人,总得让你一睁眼就看见我, 结果现在她就没见到他。“在和婚策团队开会, 醒来去吃点东西,在保温箱里。”季严凛的声音很淡, 情绪也很淡,牧念河“嗯”了声, 敷衍着,“还不饿, 不太想吃。”她以为他会逼着她多少吃点,没想到季严凛只是沉默了会儿,又问:“来听吗?”牧念河顿了下,“婚礼策划?好啊,你等我一下。”“嗯。”挂了电话,她在昨夜混乱的衣衫中找到被扬在梳妆台椅子上的睡袍,胡乱套了,又去刷了牙洗了脸,这才拧着酸软的腿去书房。“我进来啦?”她现在门口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沉沉的“进”才推开门。季严凛坐在他昨夜作恶的黑长皮椅子上,鼻梁上架着那副无框眼镜,穿白色套头衬衫,黑色家居裤,整个人显得禁欲无比。他没说话,只是目光追随着她的脚步,牧念河走过去,顺势坐在他腿上,窝进怀里。会议还在继续,巨大的显示屏是策划团队的ppt报告,大红色一张张滑过,配合着讲解的人声。尽管牧念河说只想要一个小型的场地,简单的仪式,随便请几个朋友即可,但季严凛还是将它当作一件大事来看,哪怕是小婚宴上的铺桌子的桌布,策划团队也筛选了五种风格,要季严凛亲自做决定。“还难受吗?”他虚揽着人,僵着身子,却没忍住低声在她耳边问。“好一些了。”她也低声答。明明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却搞的像是说小话似的,牧念河抬头冲他笑了下,伸手将他的白衬衫肩线扭正。季严凛对上她的视线,没说话,只将她往上托了托,给她按揉后腰。牧念河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季总,目前已经敲定的三个方案,您更倾向哪一种?”策划团队的负责人leo在会议那边询问。“你喜欢哪一种?”季严凛将三种风格的照片摆在她面前。牧念河还有些困倦,懒懒的伸出手,越看越觉得奢华,“我挑不出来,第二个吧,相对简单一些。”第一种和第三种都是金光闪闪布灵布灵的老钱风,如果不穿一件高定的话好像都对不起这番策划,她看着都觉得辛苦。第二个则相对简单一些,整个会场都由新鲜的花卉布置而成,淡淡的藕粉色和明黄色交织,很大胆而艺术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