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了珠子,随即一顿,嘶…是他眼花么?怎么感觉比原来要莹润了…真是怪事……冯权满腹疑虑地将珠子收了起来,抬眼时却见那花盆中的重瓣菊枯萎了,就连叶子都从叶边开始变黄了。
冯权看着在石桌旁教学的两人,眼睛微眯,披头散发就算了,只是教头部的穴位脱了衣服像什么样子……
他偏要去。
冯权哑然,他总不能说他不愿意皇甫跟宋先生两个人一起出行吧。“怎么,我不好去安故的么?是不是安故有你曾经的未婚妻啊?”
“阿睿对我最好了!”
“神庭。”
“喉结旁开半指处。”
房里的花,不是有花匠在照料么?怎么成这样了?冯权扫了一眼桌子另一边摆着的花盆,里面的秋菊开得正艳,花瓣娇嫩,枝叶宽大。
“自头前部入发际五分处。”
“阿睿你怎么过来了?”皇甫一见是冯权,顿时喜笑颜开的。
“你说你家阿翁给你说亲,不知是说得哪家闺秀?”
皇甫闻言,看着冯权的脸,猛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应着,“没,没有……”
“阿睿。”
【我家阿翁近几年也说要给我娶亲……】冯权笑着。
不过,会不会是因为时间太短了……冯权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左右他也要去看阿云,就先扔着吧。
冯权嘴角噙着笑,“我对你可还行?”
“哎,你不是去九华之鉴了么?觉得如何?”皇甫将食盒里的吃食摆了一桌,问了一句。
什么扫兴的问题……
他倒要看看这个二愣子到底是看上哪个傻子了!
宋先生看了一眼两人,瞧见了冯权提着食盒知道他的来意,便笑着离开了。
冯权奇怪的打量着两盆花,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冯权坐在房间里生闷气,想了许久,终于不大气了,这才想起来他走时还扔下了一颗珠子的,回头一看,冯权神色一变,随即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将花盆里的珠子拿了出来,的确是比之前要莹润很多,而那盆
“说来意思也不大。”冯权摇头,顺势坐在了皇甫身边,“宋先生确定了明早走么?”
冯权仍不死心,“你自己没有物色好的么?”
“位顶部后正中线上,后发际凹陷处。”
“是么。”冯权微不可察地笑了,那他们便不必同行了,“怎么这么早?夜路也不好走吧。”
“于耳屏上切迹前,张口呈凹陷处。”
“那个,”皇甫欲言又止,“你怎么会想要去安故啊?”他定下要随宋先生到安故去,就做好了要同冯权分道扬镳的打算,却不曾想,他刚说了此事,冯权竟然说要跟他一起去。
“没有。”
春华秋实……春华秋实……该不会是与这珠子有关吧……
冯权气哼哼的回去了,皇甫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又说错了。
冯权将食盒放在了石桌上,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外袍,扔给了皇甫,“怎么在这儿宽衣解带的,没个体统。”冯权半是埋怨的问着,皇甫将外袍穿好,伸手去抓食盒。
宋先生一边在皇甫的头上点来点去,一边问着,皇甫也很是认真的对答着。
“有是有……”皇甫皱着眉头,可他又不能娶……
冯权见他隐瞒,心里就不由得生气,“皇甫长喻。”冯权脸色一沉,皇甫一愣,只好苦笑着点头。
皇甫摇头,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他今天入夜就走。”
“他担心家里女儿,若不是被我拖住,他今早就走了。”
“刚跟先生照料了病人热得很就脱了。”皇甫应着,“你竟然给我送饭!”
原来皇甫一开始是不打算和他一起去安故的么?
“阿翁他,他只是提了一句该物色了。”
“嗯。”
“耳门。”
冯权从怀里掏出了珠子,试探地将珠子扔进了另一盆花中,稍候了片刻,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冯权撇嘴,看来是他想错了。
冯权恍作大悟,“就没有物色好的么?”
“哑门。”
“……人迎。”
“阿云。”冯权忍不住叫了一声,两人看了过来,冯权含笑点头,“宋先生。”
皇甫说了实话,冯权却也没感觉到自己高兴起来。
“啊?”皇甫也不知道冯权是怎么跳越到未婚妻的问题上的,连忙否认,“没有啊……”他只是以为冯权是要回临洮啊。
冯权提着食盒绕开了热闹的人群,左拐右拐的终于到了医馆门口,进到了医馆里面,往常坐堂的医工已经换成了宋先生的徒弟,堂中不见皇甫的身影,冯权左右环顾确定是不在便问了坐堂的医工,才得知皇甫跟着宋先生到后堂去了。
冯权沉吟,那还真是可惜啊……
冯权得了夸奖一时间竟雀跃起来,挽着皇甫身后的长发,帮他把头发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