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杀了我女儿清风袭面,在阳台上喝着nai茶的徐瑾舟伴着夜色,坐在秋千椅上,荡得不亦乐乎。蝉鸣四溢,清风吹动着他身后的花园,阵阵涟漪宛若风的歌唱,徐瑾舟嘴里哼着小曲,别提多自在了。刚洗完澡出来,全身的热浪正在渐渐散去,双腿间也起了鸡皮疙瘩。傅言煦无声靠近,拿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要总是光着脚脖子,不然以后老了,容易有风shi。”傅言煦口吻略带宠溺的责问,徐瑾舟抬头,嚼着嘴里的珍珠朝着他笑。傅言煦一怔,不觉间脑海里的身影再次重叠,他缓缓蹲下身子,用毯子裹住他的双腿,在夜色下更显臃肿。徐瑾舟也很乖,任由傅言煦摆弄,他高大的身躯蹲下,月光将他的轮廓印在了地板上。徐瑾舟借着影子,轻轻在傅言煦额头的位置落下一吻,得逞后心里一阵狂喜。哐当一声,徐瑾舟被吓得浑身一惊,转头朝屋里看去,徐启单匆匆忙忙的穿过客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这是怎么了?徐瑾舟眨眨眼睛,二人目光交融,傅言煦眸中的淡然让他多了几分安心。徐启单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开车看着眼前的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黑了的原因,总感觉眼前雾蒙蒙的。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并没有启动,等到自己情绪真正平和下来他才启动引擎。寂寥的长夜,鸣笛声像是来打破宁静的破坏者,警局里彻夜长明,徐启单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看着被手铐拷着的男人,他恨铁不成钢的上去给了两巴掌。要不是有警察拉着,徐启单今天指不定会把眼前这个男人打成什么样子。戴着手铐的男人低着头,两鬓斑白,一双眼睛在光下布满了血丝,看着徐启单唯一的就是惭愧。被两个警察架在中间,徐启单在商场上驰骋多年,今天也是第一次落了泪。“老周,你糊涂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徐启单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二人都是药学方面最出色的药剂师,可现在年过半百他却要做傻事断送了自己的后半生。徐启单轻轻地捂着胸口汹涌的气息冲上来顿感头晕眼花,老周始终都低着头不说一句话,无声的眼泪,滴落在衣服上。他自知自己对不起徐启单,索性什么都不说了。“犯人周源祁已经认罪了,徐先生对于你们公司的损失,对家公司已经拿出了赔偿政策,你看看吧。”
警察还算客气,知道现在两个人都在置气,将他们都拉到了两个房间里,徐启单擦掉眼泪,都一把老骨头了,现在居然还矫情起来了。他抹掉眼泪看着警察递过来的文件,他们的新药都要研发成功了,可是周源祁那个老王八蛋居然干出这种事。“警察同志,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我还想再见见周源祁。”徐启单吸吸鼻子,还带着几分哽咽。几十年的兄弟,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可现在周源祁却要把他一个人丢下。警察见徐启单状态不好,心里也有些犹豫,不过在徐启单的再三保证下,警察还是同意了。在光线昏暗的审讯室里,光芒落在他身上,满脸的沟壑挡也挡不住,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岁月也不复从前。周源祁看着自己被紧紧锁住的双手,忍不住叹息一声,动了动布满皱纹的手,他也是快六十的人了。他突然苦笑一声,对面的警察敲了敲桌子,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把篡改过的处方卖给其他人?”警察发问,周源祁坐在那垂头不言,自顾自的咬着手指,审讯室外的徐启单隔着一扇玻璃看着甚是心痛。周源祁隔着玻璃和他对上了目光,他吸吸鼻子自嘲一声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啊,当然是为了钱啊!”周源祁眸中的野心在灯光下被警察和徐启单收入眸中。他没有任何悔改之心,反而还多了几分挑衅的看着警察,此时他装作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恰恰证明了他想隐藏真正的秘密。徐启单双手撑着玻璃,目光死死的盯着周源祁,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他们合作了真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周源源祁的品行。他故作镇定的敲敲桌子,将他们都蒙骗过去了,暗自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的眸光瞥向窗外的徐启祁,一滴悔恨的眼泪划过脸颊,大哥,以后公司的事老弟不能陪着你了,你自己多珍重啊!警察见他如此坦然却慢条斯理的拿出一份资料,周源祁静静的等待着审判,可是迟迟等不来,这反而让他有些心慌。“据我们调查,你把那份处方调包以后做出来的药卖给了一户人家,现在那家人除了儿子以外其他人都在icu。”警察的话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周源祁瞪大了眼睛,就是这样的眼神正中他们下怀,周源祁还想极力的掩饰慌乱。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盯着桌子的某一处发呆,警察也不慌。“据我们调查得知,那家人三年前在锦江市的第三人民医院就诊,因为疑似不满医生开的药,拿起砍刀砍死了一位名叫周宴栖的女医生,而这位周医生是那位患者的主治医生,也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