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oh-aew,后台很忙,我走不开,没办法出去接你了。”teh的手机背景音乱糟糟的,一会儿喊衣服呢,一会儿要化妆师的。
“眼珠随着钟表转动。”teh提高了音量说。
“给,你们的吃的,还有零食。”teh将热腾腾的饭倒在盘子里,然后给这五个人端过去。自己坐在吧台前开了一瓶气泡酒,就着一瓶芥末味的爆米花。“呃,q你们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说什么?”oh-aew没听清。
他很少听oh-aew说广告专业的东西,就算听了也因为专业不同,听不太懂。看他做作业的时候,感觉广告也不是很难。可是今天安静下来看书,明明都是泰语不是吗?为什么这些词凑在一起,就不明白到底在说什么,是什么意思呢?
到点,观众席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舞台上的灯光渐渐变亮。音乐随着幕布的拉开缓缓响起。报幕人员像个钟表鸟一样,介绍了这次公益演出的各位合作方。介绍完毕,开始了是关于情感困境的问题。可能自己只是陷入了一种情感困境。老师课上说演员经常会在某一段时间陷入低谷期,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这个时候要多看看书放松自己,或许某一个灵感闪现,就会从低谷期里走出来。
oh-aew隔着电话呐呐呐呐了半天,teh才说:“好啦好啦好啦,这样好了,等下学长说眼珠随着钟表转动的时候,你就闭上眼睛十秒钟,然后睁开。”
今天jai哥让我排练结束后留下来,他说要给我一点特别指导。全剧组的人都看向我,我觉得很羞愧。小梦学姐也想要特别指导,但是jai哥说他给我特别指导是因为我耽误了剧组的进度。今天也排练了新的部分,可能是因为上一个部分找不到感觉,这一部分也同样被喊停了。演出就像是演奏二十几页的乐章,不能因为某一页或者某一个乐器练不好,就一直停留在这里。我心里很着急,但是依然找不到最开始那种被称之为‘好’的这种东西。
jai哥一路上都没有和我说话,我还以为他想要打我。后来我们走到一家小剧院,他带我进去看一场哑剧。内容是什么我其实已经忘了,我看哑剧的时候想起了oh-aew,最近我们的感情就像是剧里演出的这样,有一部分在渐行渐远。我搬回了宿舍住,回去的时候阿云正在打扫乱糟糟的宿舍,看到我回来很吃惊。oh-aew跟我道歉,说最近
回到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拿出剧本念台词。念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随便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看。是oh-aew的专业书。书里oh-aew用不同颜色的笔画出来的重点歪歪扭扭的,旁边还用红笔标了好几个小问号。翻到下一章的时候,书上空白处用铅笔画了一个漫画小人。
oh-aew说:“哎呦,还以为能看到你呢。那,等会儿你从舞台偷偷露个面可以吗?”
“喂?我到了。”正想着teh,他就打来了电话。
“就按我说的做,挂了,拜拜,等会见。”听到电话里有个人扯着嗓子喊teh,teh飞快的说完这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他把日记本交给jai哥,将给jas学长的生日礼物一起拿过去。
排练日记40:
叹口气,递给工作人员票,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看着舞台。舞台的幕布没有拉开,只有聚光灯的灯圈打在幕布上,正在做演出前最后的测试。嘈杂的声音有一半是工作人员的,一半是观众的。摄影师扛着镜头东拍一张,西拍一张的找角度,身后跟着一个挂着staff牌子的学弟拿着三角架。剧组的工作人员从幕布里探出一个脑袋做手势,示意灯光师把舞台聚光灯暂时关了。拿着对讲机的剧务人员穿着统一的黑短袖在人群里奔走,为各位观众找座位观看,并且疏通通道防止拥堵。
回到家,屋子里静悄悄的,五个人都压低声音说话。
oh-aew解释说他们得通宵赶作业,老师原本定的下个月的作业,突然要这周末就交。teh坐在床上看着书,他们在床尾的茶几上叽叽喳喳写作业。也不知道什么睡着的,总之醒过来的时候,书已经放在床头柜了。他们几个全都趴在桌上睡了。给这五个沉的要命的人拖去床上,天知道为什么被拖来拖去还不醒。给oh-aew的手机捡起来拿去充电。又从衣柜里找出来几条床单被子毯子,反正五个人盖上冻不死就行了。
摇摇头,他说:“恩,不去了。oh-aew他们最近在忙作业,我得帮忙跑腿。”小小的撒了一个谎,他下午其实无事可做,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回家,然后将自己埋在书堆里放松。jai哥笑了笑放他走了。
h一起过去和朋友玩儿,为一段时间的辛苦划上句号。
书里掉出来上个学期的成绩单。oh-aew拿的是全a。
oh-aew问:“为什么要闭眼啊。”
“你真的不来吗?”jai哥代为收下礼物问。
今天没有排练,下午又没有课。
“我去,这样会被骂死的。”teh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