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将视线转向皇后。“母后……”才刚开口,皇后便与她撇开干系:“莫求本宫,这件事,我听你父皇的。”无法,只得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沈牧池身上,他可是与她又公共目的的!哪知沈牧池那二五仔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便默默看向别处,假装没看见她求助的眼神。方许宁:“……”好好好,只剩我孤军奋战!“乐安知晓了。”当真是无比得委屈巴巴。 莫要撒娇如此,乐安公主就这样被关在昭阳殿内,哪儿都不许去。陈院首为了让她长记性,还在方子里加了两味极苦的药,嘱咐容铃定要亲眼看着人喝下去。临到走时,陈院首都能感觉到那两道要将人盯穿牢牢锁在自己身上。“瞪人家做什么!”皇帝淡淡开口,“只能怪自己不爱护好自己身子。”方许宁收回视线,皇帝刚关她紧闭,她不想和人说话。“现下她该去反思了,皇后同我一道回去罢。”皇帝也知晓她不肯和自己说话,索性带着皇后回去,留她一人自己想。帝后二人离开昭阳殿后,寝殿中除了躺在榻上的方许宁,便只有在一旁伺候的容铃和守着人的沈牧池。沈牧池刚送走帝后,回来后就见方许宁拉着褥子卡在下巴下边,嘴唇无意识撅着,脸颊也鼓着,似是在生闷气。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陛下说几句还生气了?盯着微鼓的脸颊,沈牧池没忍住,轻笑一声。“你……你笑什么……”方许宁听见笑声立马看向发声的人,瞧他看着自己,以为是在笑自己愚笨被人暗算,觉着掉面子,不争气的红了脸。本公主也不是故意让人迷晕在那里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觉着是我的错……公主殿下心中委屈极了。方许宁再度拉上褥子,把自己的头埋进去,不想见人。“觉着宁儿性子可爱让人心生愉悦。”沈牧池单膝跪在榻边,好声解释。“你定是觉得我蠢得厉害,笑话我……”闷闷的声音从褥子里传来。沈牧池听了这话只觉着她愈发可爱,可怕人误解,他憋着笑,继续哄着:“怎会,从前夫子常夸赞宁儿是个十足聪颖的女子,哪能用蠢笨形容。”“不过带宁儿下回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了,今日幸好我发现了你留下的记号,若是下回我没找到,也没人发现你的踪迹,真出事了怎么办?”沈牧池还是觉着自己得和人说明白。等等?他叫本公主什么?宁儿?
天哪!好像父皇私底下叫母后“漪漪”……记忆停在两年前的公主殿下还从未被人这样叫过,她脱了鞋袜的脚趾在空气中抓了抓,有些尴尬。但尴尬之余又发觉自己心中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叫人心酥。咳咳!收一收,想远了!方许宁强迫自己将心绪收回到眼前面临的事上。今日这件事自己有错方许宁是承认的。虽然不服,可方许宁知道这次自己太莽撞,让自己陷入危险,还让父皇和母后以及宫内众人着急忙慌放下自己手头上的事来寻自己……她不承认只是在嘴硬。乐安公主被众人宠爱到大,虽瞧着温婉矜贵,可骨子里是带着骄纵的,不向任何人低头的骄傲是从骨血中带来的。“嗯。”破天荒的,方许宁应了一声。她垂着眼,面上热热的。或许是太过脸热,公主殿下主动转移话题:“我知晓呢个幕后之人是谁了!”方许宁紧盯着沈牧池的神情,她觉着面前半跪在榻边的男人没有被这个话题吸引住,可又一眨眼,面前的人神情一变,似是被她的话挑起了兴趣。“哦?是谁?”不知是不是错觉,方许宁总觉着这人是在哄她,但心里嘀咕半天也没从他面上看出个什么,只好接着往下说。“是贤妃。”这三个字犹如一块丢入湖水的石子,激起一阵涟漪。这下沈牧池是真被这则消息吸引住了。“殿下如何确认?可见着正脸?”沈牧池追问。“不是见着贤妃的脸。”方许宁和他谈着正事,心神却飘远了。怎么又叫回殿下了?“是贤妃身边的宫女。”该讲正事还是得一心一意。“殿下怎么确认贤妃是幕后主使?若是她是被人利用,特意引诱殿下怀疑贤妃呢?”沈牧池是个严谨人。他提出这样的顾虑很正常,方许宁也想过这点,若是贤妃被人嫁祸,届时真正的幕后人虽会蛰伏起来,却抵不住养Jing蓄锐后卷土重来。“可我见到她身边的公主这件事是板上铮铮的事,再怎么说,咱们都要多留意她。”这才是方许宁的想法。她的确被人摆了一道,但不至于失去基本理智。“往后,我会多与贤妃走动,看能不能再往深处查。”这才是方许宁要做的。“不成!”沈牧池眉头紧皱,当即便拒绝这个提议。“殿下才去了宝华殿一趟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再多走动,若是她们存心叫你回不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