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这样的。
如同烟雾般从缝隙渗出的,浓郁、强烈、经久不散侵略性极强的alpha信息素不知从为何慢慢笼罩在这个空间之上,像一条慢慢缩小包围圈的蟒蛇逐渐把虚弱的oga逼进死胡同。
这醇厚……迷醉……的……酒香……
弗雷德里克感到头晕目眩,腿软到实在站不稳,最终狠狠地摔倒在地,眼前突然闪过一件如同白鸽般轻盈飞舞的白色礼服外套,还有其主人遥远模糊的身影……
红酒……这是奥尔菲斯的信息素的味道……
果然……他邀请自己来当什么钢琴教师就没安好心……他是故意把自己骗来玩弄的吧……自己居然也就傻乎乎地信了这个白痴的话……居然真的以为遇见好人了……以为自己被人认可了……
弗雷德里克对自己被欺骗并没有感到太意外,他其实早就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奥尔菲斯那番认可的话变成了欺骗他进入牢笼的饵料这件事还是让他感到难过……不过,他不会难过太久了。
作曲家虚弱地拿起了他随身不离的手杖,怒火中烧地瞪着气味的来源——走廊的尽头的楼梯间响起的脚步声。
这条漫长走廊从头到尾没有点着一扇灯,唯有月色通过窗户照射进来的一点微光,尽管如此,弗雷德里克还是无比确认黑暗中出现了奥尔菲斯的身形。
甩动的单片镜的锁链、熟悉的步伐和节奏,同样的身高和轮廓……是他,绝对是他,奥尔菲斯……他手上……拿着什么?看不清他右手拿着什么东西……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弗雷德里克装作已经失去了抵抗力气,柔弱地趴在地上发出呻吟声,像发出歌声引诱水手步入潮水的海妖,就等着禽兽靠近,就掏出手杖隐藏里的枪。
他一个无依无靠的oga怎么可能毫无防备的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上乱晃。家族虽然抛弃了他,却也是家族在当年给了他一把隐藏在贵族手杖里的小型手枪,让他用来防身。
其实他一点都不愿意杀人,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作为未被标记的还无权势庇护的oga,杀了未对他造成真实侵害的alpha,不管他多么有理有据,法官都会无脑判定是他的责任,然后把他扔进alpha的监狱自生自灭……所以弗雷德里克只是想恐吓他,威慑他,让奥尔菲斯害怕,放弃侵犯自己。
但如果实在不行,到了最后奥尔菲斯都不肯放弃……那弗雷德里克还是会选择开枪。
“别过来……”
他是想要喊出来的,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变得绵软无力,特别没有威慑力,简直起到反作用。像是在高声强调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快来侵犯他一样。于是他选择咽下了后半段话,觉得还是等alpha靠近,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更有分量。
“……克雷伯格?”
奥尔菲斯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响起,弗雷德里克看见奥尔菲斯的步伐迟疑了一瞬,但紧接着又加快了脚步,无视了他的话靠的越来越近……
弗雷德里克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握住了枪柄,甩了甩被情欲浸泡而糊涂的脑袋,随着奥尔菲斯逐渐走近,他终于看清了alpha手里拿着什么。
奥尔菲斯面色冷淡,毫无表情,直到看到了狼狈趴在地上的弗雷德里克时脸上才出现了几分疑惑和不解。他没有穿外套,上身只有一件白衬衫加马甲,右手拿着一根alpha专用抑制剂,动作干净利落地注射进被撸起袖子的左臂上,非常熟练,看来他已经无数次像这样自己给自己注视抑制剂了。
“你怎么……嗯……”
距离越来越近,他终于看清了oga被情欲浸泡而失神迷醉的脸,奥尔菲斯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脸上绝对闪过了一丝嫌弃,但马上就因为教养隐藏掉了。
“……十分抱歉,我的易感期到了,没算好时间,所以短暂泄漏了一会信息素,刚才去楼下拿了一根抑制剂,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弗雷德里克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他误会了,这只是一次意外,奥尔菲斯对自己没有任何肖想。但奥尔菲斯又确实对他造成了影响,他被突如其来的强势alpha信息素刺激的发情期完全爆发,过去连他自己都很少闻到所以不清楚的昙花信息素此时已经弥漫在空气中,全身无力酸痛还烧的滚烫,甚至……他的内裤已经完全被溢出的体液浸湿了,好想重新洗个澡,还有……他现在根本站不起来。
奥尔菲斯叹了口气,无奈地走过来试图扶他起来,但他现在全身无力,软的像一摊水,根本没有支撑点,就只能服帖地靠在奥尔菲斯身上,甚至还在不停往下掉。
“唔……”
弗雷德里克一直紧闭着的嘴唇泄露了一丝呻吟,没办法,完全陷入情欲的他还能保持部分理智就已经很不错了,全身上下敏感到只要奥尔菲斯一碰就有感觉,更何况奥尔菲斯为了能让他自己站起来动作大开大合,又是扶腰又是摸背的。
alpha一直试图扶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像按了暂停键那样突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