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个恋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照顾人,全是许声寒处处迁就。向半安一开始是想让许声寒感受一下和正常恋人在一起的感觉,免得许声寒再对段勋那个渣男恋恋不忘。有了更好更乖的,谁还能想得起前任?但许声寒是向来很不喜欢这种把感情明码标价的行为,所以只跟小高说照顾好许声寒的生活起居就行。许声寒难以置信道:“那保镖呢?”“保镖还在出上一个任务,后天才能到。”那个小高毕竟也是个成年男人,身上肌rou又不少,也不至于护不住许声寒,“小高已经回来了。”这人昨天晚上连夜坐飞机回来了,本来是想公费旅游的,结果却这么霉,回来就闹着要医药费和Jing神损失。向半安倒是不在意钱,只是怕段勋正在气头上,再把火气撒在许声寒身上,一大早上就打电话来问。“我没事。”许声寒眉心微皱,小高走了昨天晚上是谁照顾他的?许声寒去前台问了一下,前台的小姐姐笑容礼貌客气道:“是您的丈夫,段先生。”她的眼神难免有些八卦,这可是和小三出来旅游被捉jian再床的主人公啊!而且那位段先生还照顾了许声寒一晚上。早晨又来找她开了一间房,前台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眉宇之间有点疲惫的男人,看着房卡沉默了好一会,前台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才淡淡道:“他不想看见我。”简直就是一个被渣受深深伤害的苦命舔狗,博得了前台极大的同情。许声寒有点承受不住她火热的视线,道了谢就去餐厅吃午餐。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说是午餐也和晚餐差不多了。许声寒有点心烦,吃过饭就出门散心了。他昨天发着烧,又动了真火,情绪失控说了不少难听话。以段勋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生气?更别说还照顾他一夜。许声寒发着烧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段勋平时连衣服皱了一点都接受不了,怎么会帮他擦汗换干燥的衣物?他到底想干什么?昨天刚刚下过雨,空气格外清新,许声寒走在shi润的田埂上,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片金黄。一片望不到头向日葵开的灿烂,金黄的花朵在风里轻轻摇晃。许声寒走近,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也不管上面的水迹弄脏了他的衣服。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靠近,许声寒闻到了熟悉的硝烟的味道。男人沉默的站在他身后。许声寒站起身,原本想和段勋道个谢,刚刚转身眼前却一阵模糊。他站立不稳的摇晃了一下,“段勋?”
段勋抬手扶住了许声寒的手臂,却一言不发。许声寒的意识越来越沉,隐隐约约察觉到古怪,这情况和他昏迷时截然不同。更像是迷药。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空气中除了硝烟味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味道。许声寒攥紧了男人的手臂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一双深潭一样的黑眸。 补偿一片纯白的房间内,正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许声寒单薄的身形完全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间,苍白的肤色几乎和床被融为一体,黑色的发丝微乱的落在脸上,疏淡的眉目看起来格外的脆弱易碎。他的呼吸太浅,浅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断了。段勋眉心微皱,下意识的抬手碰了碰许声寒的脸颊,许声寒睫毛颤动,忽然睁开眼睛,眼神里一片茫然。“醒了?”段勋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淡淡的问道。许声寒心口闷痛,呼吸起来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像是有火在胸肺灼烧,不知道段勋用了什么迷药刺激到了患处,疼的他连呼吸都不能用力。“段勋……”许声寒说完两个字,歇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是哪?”他疼得厉害,说一个字都费劲,这一句问完脸色更加苍白。“饿不饿?”段勋避而不答,转移话题道,“想吃什么?”许声寒闭了闭眼睛,气得呼吸控制不住的微微急促,下一刻突然呛咳起来,声音非常微弱。他的身体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段勋看得莫名心慌,连忙扶起许声寒,给他拍背顺气。许声寒疼的浑身都在发抖,眼眶通红。他哪里又招惹段勋了,要被段勋这样报复?许声寒生着气却无力争辩,憋得心口更疼,那种灼烧感逼得他眼睛里一片shi润,许声寒不肯在段勋面前哭,硬保持着一分理智不让眼泪落下来。段勋越看心里莫名不安越强烈,忍不住追问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许声寒又细又慢的深深地喘了几口气,道:“……滚!”这个字裹着腾腾的怒火和厌恶。段勋脸色陡然一沉。背对他的青年单薄的身体微微蜷缩着,哪怕全身无力仍然竭力的挪向离段勋更远的地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对其他人都是满脸笑容,对他却只有厌恶。他真的就错到这个地步吗?明明从前,这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他,一看到他就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