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夜压低声音:“那今天晚上,我们去酒店吧。”
“啊?”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顾时夜:“我妈妈在,回家不方便。”
你忽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脸“唰”的就红了:“可是,可是去酒店的话,怎么跟你妈妈解释?”
“无妨,”他温热的呼吸在你耳畔,低声说,“这么多天没和你一起,我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他的话让你的心脏砰砰乱跳,脸红到了耳根。
最终你顶不住他的诱惑,点了头。
上广京春潮歌舞町大罢工的新闻一时间惊动了整个九州国,娼馆的佳人们纷纷集会游行,要求得到人权最基本的尊重。这样的游行一石激起千层浪,北州岛的花町最先表态支持上广京,也开始罢工。九州国其余各地的花町娼馆也纷纷效仿,组织佳人们集体大游行,搞得像祭典般热闹,吸引了无数人关注参与。
而各地受到罢工影响的客人们,也纷纷站出来,对那些轻视歌舞町的媒体口诛笔伐。越来越多的女性声称,如果这个社会不给娼馆的佳人们足够的尊重,那她们将拒绝为这个国家再生孩子。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威胁,政客们纷纷头疼起来,她们想不明白这本是顾氏集团的陈年旧案,怎么就变成了一项关于全国生育率的挑战。
与此同时,由关院长带领的一帮上广京大学法学专业的师生们展开了一系列专业性极强的专案讨论大会。在论坛上,法律专家们做出一套又一套的案例分析,向所有人剖析顾氏集团案件的证据和细节,其中一些内容给了高律师的律师团队很大的启发。如今,这个案子不仅仅是高律师的事务所在参与,而是拥有了整个上广京法律学院这个超级强大的后援。
第四次开庭,在各种证据支持和高律师的不懈攻击下,顾家的亲戚们原本铁板一块的状态出现了分裂,他们再没有了原先的自信,开始拉踩扯皮,推卸责任,互相泼起了脏水。
接着就有扛不住压力,主动认罪的人出现。
整个案子的结果愈发明朗,你坐在旁听席上,看到顾时夜的脸上有了久违的放松。
“我……我如果说一些秘密,”被告席上一个顾家表亲突然战战兢兢地举起手,“如果我在这儿说一个重大的秘密,能不能戴罪立功,少判我几年?”
他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大家齐刷刷地看着他,等待他要说什么。
法官点了点头:“可以,但是我们也要根据你说的内容进行判断。”
表亲咽了咽嗓子,看看顾太太,又看看顾时夜,犹豫了半天说道:“我以前在部队里也当过兵,有一次我们首长喝醉了,跟我说我表姐夫是被他派人在打仗的时候……偷偷杀了……”
他这句话一出,满座哗然,巨大的讨论声,法官锤了好多次锤子都震不住。
你掩口紧张地看向顾太太,生怕这个消息对她打击过大。可当你望过去,却发现她坐在旁听席上,冷静的像一座雕像一般。
在人群中议论纷纷乱作一团时,伶俐的高律师见缝插针地大声质问了表亲一句:“快说,那个谋杀了顾先生的首长是谁?!”
法官一听立即阻止:“原告律师,请不要向被告提问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可那位表亲立功心切,答案脱口而出:“是北川总军的纪司令!”
案子已经进入审判的后期,所有证据都已经提交给了法院,剩下的就看法官和陪审团怎么判决。
“听了你爸爸的事,你妈妈她怎么样?”你坐在上广京某个小公园的长椅上,抱着一杯热腾腾的雪盖乌龙,担忧地问向顾时夜。
公园里白玉兰已经鼓起了花苞,梅树枝头也有了点点凸起,冬天好像就快要过去了,算算从你们离开兰屋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
“我妈妈她很平静,”顾时夜回答你说,“至少表面上很平静。”
“你们母子真的很像。”你说。
顾时夜笑笑,对你说:“我最近可能需要离开上广京几日。”
“哦?去哪儿?”你诧异地问道。
顾时夜:“妈妈给了我一些父亲当年的战友的地址,想让我陪着她去一一拜访。”
你:“是为了调查你父亲的事吗?”
顾时夜:“嗯。”
你想了想问:“可我听高律师说,因为这件事影响巨大,警署那边已经立案,军队方面也开始着手调查了。”
顾时夜说:“可能是我妈妈想再努力一些吧。”
你垂下眼睫,知道你无权阻止,只能靠在了顾时夜的胳膊上:“要去几天?”
顾时夜:“不知道,快可能一个星期,慢的话可能要两周。”
你将乌龙茶放在一边,双手抱紧了顾时夜的胳膊,委屈地说:“这么说,过年那天你不能留在家里陪我了?虽然我说过不粘着你,也知道你爸爸的事情很重要,但是过年你不回来我真的会难过。”
和顾时夜在一起,你一直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