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洁身自好三十年,且有感情洁癖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找个鸭子当男朋友,他只是疯了又不是傻子。
等到工作结束,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忍无可忍还是回击了一句:“小x已经答应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你少得意了,不合法的家伙!”
即便如此严苛的条件,向洋还是收到了一沓名片,附送一沓鸡照。还有人恨不得把屏幕怼到他眼前,给他看自己无毛干净大粗鸡。
下一刻,辛柏开口:“魏哥,你尝尝这个怎么样?”
其实真相很简单,只是一桩陈年往事。
辛柏从乡下来,自身也是个节俭的人,对此不会多说什么,但不了解魏明的人总会忍不住问。
向洋默默收回视线:在找。
明明前不久大家都是大龄剩男,突然有人笨鸟先飞,飞就飞了,还特意飞回来在他头上拉一坨。
他真该死啊er
下次还敢。
在一次又一次目睹大家左拥右抱进出gay吧后,向洋觉得最先堕落的一定不是他的肉体,而是他的眼睛。
向洋仅剩的脸面让他戴了个口罩,为了迎合gay吧氛围,他好生打扮了一番。他对自己的脸有自知之明,是现身后方圆两米都能听到吸气声的程度。再远或许也有,但他轻微近视,习惯性假装聋子。
向家人口中辞职后自甘堕落的向洋正蹲守在gay吧门口,寻找他的专属演员。
“你什么意思,你都不一定有粉批我还没嫌弃你呢!”小帅哥含泪掩面而去。
恐怕他收到的这一沓里,会有一个自1为是的幸运儿被他压在身下,而他并不打算告知。
说来也怪,魏明父母双亡,暂时也没有对象,一家现在只剩下他一个,还是本地人,有车有房,按理说没必要这么在乎存款,但他还是像守财奴似的不怎么消费,拼命捞薪,死死守着自己的积蓄。
而他当推了推胸口的招牌,大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作鸟兽散去。
他的时间很多,有大把光阴可以浪费在观察,但他的精神很紧绷,多熬一秒都将是比菜的烹饪时间,于是他订做了一个招牌挂在脖子上。
在有三个情人,我只能算小五。”
也只有向老爷子处变不惊,还能平静地问道:“他人在哪?”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魏助理决定不再送上把柄找骂,老老实实开始汇报调研结果。
“向洋你疯了!”来自向父向姑,以及其他向家人异口同声的咆哮。
魏助理时年28岁半,比他的上司廖驰川廖总大了半年,非但没有比人家超出什么阅历,还被哄诱着从稳定的工作跳槽陪自己这位学弟创业。
魏明第无数次陪着辛柏出行调研时在心中默念。他真的是看在多年来兄弟情分才答应帮忙,绝不是为着双倍带薪休假的待遇。
“非处不约”
魏明忍不住打断:“你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好像我们有什么似的。”
但据他观察,想在gay吧找纯情处男,概率好比在一碗红烧肉里完全夹不到姜片,不能说不可能,但永远有熟姜刺客。
朋友归朋友,资本家归资本家。
所以他眼看衣着简单,座驾也非豪车,但坐拥存款连廖驰川都猜不透。
午间休息的时候,辛柏由衷地说:“魏哥,你脾气真好。”
向洋此时后知后觉,他虽然是学着万人迷的人设打扮的,但这个万人迷好像是0,而自己虽然未经床事,却是实打实的
他常常想,如果当初家里资金充裕不买二手车,是不是车祸就不会发生了,那么他也不会被天意作祟,一家三口独留下他一个人苟活于世。
由于向洋有了新的支线任务,烘焙店诸多事项都由他的合伙人辛柏负责。而作为参与投资人之一的廖驰川廖先生,怎么舍得自己媳妇整天忙东忙西。他大手一挥,把魏助理分派了出去。
辛柏借口喝水端起杯子偷偷地笑。廖驰川无赖至极:“别这么抗拒,没了我,你连唯一的绯闻对象都没有了。”
向洋瞥了一眼:“大眼长腿还能这么用?”
他从不承认自己还残留阴影,但他逐渐爱上了储蓄这件事。说不定哪一天,就能帮他留下什么。
不愧于他的多日观察,他解开一直没剪已经半长的头发,左耳带了一只垂着细链的耳环,只消在吧台喝了一杯酒,就被人蜂拥。
招牌在彩灯光线下虽然不甚明了,但也能看得清楚,振聋发聩写了四个大字。
魏明淡淡一笑,他不是脾气好,而是薪资特别高。不管有多少坏脾气,都在看到账户余额的那一刹那消散了。
魏明好脾气仅限于付费人群,对于八卦同事他眼风一扫,举重若轻地说了句习惯了,便也没人敢质疑。
虽然很想掩饰,但他看着对面吃个饭都要你喂我来我喂你的狗情侣,心里的怒气与酸气都在勇往直前。
他“哎”了一声,笑意盈盈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