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一边释放精神触手试探,一边观察纪垣的身体。就像他失控的五感一样,此刻纪垣的精神经历过链接断裂,甚至比那些从未结合过的哨兵还要脆弱敏感。“就算是难受,你也得受着啊,垣哥。”秦鹤笑吟吟地道,语气里根本没有多少真心实意的心疼。他的精神触手绕着纪垣盘桓了两圈,找到一个缝隙,试探性地往里伸。
“秦鹣还挺幸运的。”秦鹤在心里品评了半晌,不无嫉妒地想。大概是他的精神触手撩拨得有点放肆了,秦鹤感觉到身下人两腿间的热物越来越明显。他暂时还没有脱纪垣裤子的打算,懒洋洋地挪了挪身体,用膝盖顶住对方两腿之间的硬块碾压,强迫微微抬头的那处重新软化。纪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呻吟,紧闭的睫毛颤动得愈发剧烈。秦鹤知道他在挣扎着想醒来,他不由得遗憾地叹了口气,纪垣现在的精神情况,确实也不能强迫得太狠。他伸手拧了一把哨兵挺起的乳头,感受那枚深红色的茱萸在手心里硬梆梆的触感,一边加大膝下力度旋磨碾压,一边帮纪垣一颗一颗扣上扣子。确认过一切无异状后,他收回了缠绕在纪垣精神周围的触手,任由他自己转醒。
纪垣浑身猛地发抖,秦鹤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刺激。他无法从昏睡中醒来,眉头紧皱,牙齿“咯咯”地咬着颤抖,身体还想挣动,却被秦鹤欺身而上,双腿分开坐在了他腰间。秦鹤用完全俯视的姿势压制住这具坚韧强悍的躯体,将他脸上的苦耐窘困尽收眼底。
纪垣身上还穿着从秦鹣葬礼上回来的衬衫。他挂满荣誉勋章的外套在进卧室前被秦鹤脱了,现在身上只有衬衫和裤子。秦鹤慢理斯条,把一整排的衬衫扣子都解开了,让纪垣的胸肌和腹肌完全坦露在他眼下。他的胸肌绝对称得上强壮丰美,即使是连续几天暴瘦的情况下,轮廓也挺翘饱满。秦鹤光是看着这对起伏的蜜色胸脯就有些口干舌燥,不出意外,如若来日他能把纪垣身上的肉稍稍养回来一点,这对丰腴的奶子完全能够埋下他的脸。
他提议完后,纪垣过了好几秒才消化完这句话。他并未拒绝,慢慢地躺回床上。秦鹤笑了笑,上前坐在纪垣腰侧,手轻轻覆上他的额头。“该闭眼了哦,垣哥。”
纪垣看着秦鹤,目光还是灰沉沉的,似无尽萧瑟的林梢。他不说话,秦鹤就继续道:“刚刚你睡过一场,现在精神应该稍微好了一些。你躺下来,让我检查一下好吗?你现在的情况没有办法完成精神联结,我先给你梳理一下精神域,再构筑一个浅层的暂时屏障。”
还不行。秦鹤收回了精神触手,他感觉到纪垣的精神域正紧紧闭合着。他刚刚几次试探,都感觉到了对方不同程度的抗拒。这点屏障对他来说脆弱得完全可以忽视,但他如果强行闯入,纪垣很有可能就此精神崩塌,陷入彻底的疯狂或者脑死亡。
纪垣醒来时,眼前的一切还是朦胧的,随后侵袭而来的是针扎似的头痛。他对周遭一切的感受依然强烈而凌乱,在此之外大脑更增了一
他赌对了。许久,纪垣终于动了。他推开被子,缓慢地挪动身体正对他。秦鹤耐心地微微偏着头,看着面前的哨兵仰头和他对视,声调里隐藏着细微的颤音:“小鹤。你还想……和我结合吗?”
“真是的……还得好好教育呢。”秦鹤低声呢喃,笑容里并无责怪之意。身下的人还在不时随着刺激小幅度扭动腰肢,秦鹤此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明显感觉到他的大腿肌肉绷紧得都在发抖。他没有再试图探入纪垣的精神图景中,而是像蟒一般自外缠绕,时不时给予一点刻意的刺激。纪垣昏睡中的表情渐渐变了,由抗拒渐渐软化为折磨,额头上爬着几滴细密的汗,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剧烈。秦鹤挑开他的衬衫扣子,看到因为胸肌挺起而绷出的浅浅乳沟,吹了声口哨。
光是转过身这个简单的动作,看上去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全力。秦鹤连忙上前一步在床沿坐下,按住他的手:“你现在身体和精神都很糟糕,垣哥。”他语气诚恳,“我当然希望我们能结合。我绝不会看着你死的。”
那么他梦到了谁?这并不难猜。秦鹤还没鲁莽到闯进纪垣的梦境,这会让他本就不堪一击的精神力彻底崩溃,然后变成疯子。他选择对纪垣进行暗示,把“活下去”这几个字从他的大脑缝隙渗透进去。秦鹤觉得他这场赌局至少有九分的把握,只要纪垣梦到的是秦鹣,无论是什么样的梦境,只要秦鹣对他开口说了这三个字,对于此刻的哨兵来说,都不亚于神明降下的旨意。
纪垣顺从地闭眼,立刻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他的精神和肉体被剥离开,茫茫混沌中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精神似乎在被什么更强大的外物缠绕。这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那外来的精神触手只是轻轻一碰,就像直接在波动魂魄和神智,床上哨兵的背脊猛地微微一弓,浑身肌肉都在不自觉地绷紧。
定呢?秦鹤低头,目光刻意和纪垣错过,看向他搭在被子外微微颤抖的手指。纪垣在透过他看秦鹣,这点他很清楚。把人移到床上后,他的精神力一直围绕着纪垣试探,感觉到他的脑电波有些许波动,但睡眠未醒,这代表他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