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伯你哪儿的话,要不是您一直那么照顾我,哪有现在的我,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孩子。”
赵八一回到班上以后,就跟万安他们说了这事,赵凯一副知情的样子,看上去应该已经跟赵子龙通过电话了。
“你怎么看?”
赵八一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问道。
赵凯托腮看着那封信,挑起嘴角笑,说:“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你不想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吗?”
赵八一又看向万安,万安面无表情的沉默不语,说明也没有异议。
到是白严峻表示反对,“要八一到他下面去做事,那老混蛋的想法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们竟然还放他这白痴去胡闹?”
开头一句赵八一听着还觉得他很为自己着想,可后面一句听得他跳了起来,哭笑不得的说:“谁是白痴而来!”
“当然是你啊!”
白严峻不甘示弱的回道。
“我那么英明神武,我就是要去看看那老家伙到底搞点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切,”
白严峻冷哼一声,“他不用吃你,他会利用别的方法,比如以前那些事,要不是你身边有那么多人帮你,还有你老爹,你以为你能躲得过?现在呢,你根本就是自己去挑这个陷阱!”
赵八一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他做的这个决定确实有些冒险,但是,人家下了战书,哪有不接的道理呢?
最后,商讨下来,赵八一说服了白严峻,最终敲定进入了二十四军,去看看王勃到底玩的什么把戏,至于其他三个还没定下来,所以暂时还留在学校里。
因为要早几天去师部报道,所以赵八一提前买了火车票去了兰州军区。
临走前,万安没有过多的话,只说了几句小心之类的话,赵凯显得有些担忧,为了不给赵八一太多的压力,他也没说什么,只有白严峻喋喋不休的跟他说了许多。
赵八一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有他们几个人做兄弟,爱人,看着站在火车站上用忧心忡忡的眼神望着他的三人,赵八一有些许不舍,特别是万安,一想到要和他分离那么久,就有些难耐。
不过他已经跟赵子龙通过电话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万安应该也能分到兰州军区那一块,至于赵凯和白严峻,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了。
火车轰鸣声气预示着他们即将分别,赵八一伸出手握住万安的手,一遍遍握住万安的手,一遍遍的用眼神对他诉说着眷恋和爱念。
火车“喀嚓喀嚓”的开动了,赵八一松开了手,看着万安跟着走,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却是浓浓的思念。
赵八一深吸了一口气,用口型对他说:等我。
万安点了点头,停下脚步,看着火车渐渐的远行,带着他的小兵,他的爱人,他的……八一……
赵八一收回头来,隔着衣服紧握住胸口吊坠上的戒指,那是他和万安的定情信物。
记得有一次,绳子不小心断了,戒指一滚,不知道掉哪去了,急得他到处乱找,最后终于在床底下的一个死角里找到。
当时白严峻还笑话他说不就是
一个戒指,大不了再买,他笑笑,不答,只是之后买了一根新的,比较结实的绳子穿上。
戒指掉了是可以买,但是,这戒指却是不同意义的,掉了再买,跟原来的怎么比?
遥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晃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赵八一回想着,自己从一个青涩的,什么都不懂的大男孩,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肩膀上承担着很多东西的男人,这上面寄托了他和万安的爱,还有身为赵家人的使命。
那些包袱都非常的沉重,可是他背得却是甘之如饴,那些,全都是他的自豪,他的骄傲,他的骄傲和他的信仰!
风吹拂着他的脸,像是在安抚着他寂寞的心,有一道歌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回忆内似是梦一场
各人和事似是仍一样
长街上满是熟悉人
笑容仍然似艳阳
回忆外却是漫天凉
处人群内也是仍孤独
离乡后我是异乡人
每回头望觉路长
盼我家乡朋友都快乐
而父母也健康心舒畅
你于思海仍那么漂亮
离别你每天都觉漫长
如他日再聚一场
各人和事有没仍一样
涂改是岁月专长
有谁能没变样
风听孤身走天涯
但风不需故乡
知不知北风吹时
愿你不要着凉
——《望乡》郭富城
——第二部·再掀风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