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伞,撑好打开陆然那侧的车门迎他下来,中雨哗啦哗啦打在伞上,他的伞很大,但盖住两个成年男子还是堪堪,于是陈齐巡偏心地侧了侧伞。
到他的家不远,不过几分钟,这短短的几分钟,陈齐巡左肩却湿透。他开门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陆然看到,有点微妙地眨眨眼咬了咬嘴唇。
关上门,陈齐巡从鞋柜里拿出两双崭新的拖鞋,陆然等他换完才有动作。他很确定这是陈齐巡的家,只是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他们在酒店相遇,陈齐巡为什么会一直住在酒店呢?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关联,又转瞬即逝。
看着陆然起身,陈齐巡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我们要不要继续?”
对方听到这话眼中一亮,猛地扑向他,陈齐巡没挣扎,他被雨淋湿的外套很快掉落在地上。陆然咬着他的耳朵说“我饿了”,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陆然的手不安分地隔着运动裤揉弄陈齐巡胯间沉睡的巨物,柔软的嘴唇沿着下颚线一路向下描边,在突起的喉结上流连,留下暧昧的粉红痕迹。只是有一点,他太主动了,陈齐巡没有给他他想要的回应,于是他开玩笑般问:“你是和尚吗?”
陈齐巡没有生气,只是伸手松松环住他的腰,他的腰很细,陈齐巡毫不怀疑自己两手就能握住,反正都走到了这一步,他当不成柳下惠,手伸进陆然的衣服里,抚摸他光滑的后背,沿着脊柱上移,掀开薄薄的衣衫,怀中人配合地抬起双臂方便他脱掉,整个上半身暴露在他眼前。
这是陈齐巡第一次看到他单薄精瘦的躯干,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却还是掩盖不了肋骨的轮廓。再往上,平坦的胸膛中间两颗诱人的的肉粉色突起,其中一个泛着亮晶晶的光——那是一枚乳环。
陈齐巡头一次见到实物,他身为观察员并不知道对方身上有这样的痕迹,这绝对不能算他失职。陆然注意到他目光的停留,干脆拉起他的手示意他去拽拽那个小巧的金属圆环。能拽起很高,皮肉被扯出一个夸张的曲线,陆然发出诱人的呼痛声。
“你喜欢吗?”他在欢愉的喘息的夹缝里抽出力气问。
陈齐巡的声音低沉,带着染上情欲的克制,“喜欢。”但是他好奇,只打一侧时间久了不是会不对称吗,于是他看向另一侧,问为什么只打了一个。
陆然闻言伸手用两指夹住另一侧的顶端,用力分开,“以前这边也有,但是被人扯掉了。”
被生生扯掉,至今乳尖还透着一道深色痕迹,陈齐巡没忍住低头衔住,因为是后长出的嫩肉格外敏感,只是没有技巧的吮吸几下就令陆然身下的性器抬了头。
他条件反射般去解男人腰间的抽绳,提议去床上。陈齐巡搂着他的腰向卧室走去。他们脱掉身上碍事的衣衫,陆然快一些,赤裸着躺在床上看陈齐巡,有点不满他没有勃起。
陈齐巡看到他雪白的臀侧纹着一枝几乎要覆盖整个侧面的玫瑰,红色的妖艳的,仿佛只在达到高潮时才会盛放的最美丽。他此前并不知道他的观察对象身上有多少小秘密,但此刻他明白了,闯入对方世界的做法突兀又大胆,明明对他一无所知却天真地认为了解得很。
他屈膝,露出隐秘之地,那里被剃的干干净净,泛着诱人的粉色,后方是颜色稍深微微张开的甬道,暗示自身丰富的性经历。
然而此刻陈齐巡突然退缩了,他想到了自己的职责,他不该和观察对象发展亲密关系,也不该产生肉体联系。
终是理智战胜情感,陈齐巡看进陆然漂亮的眼眸中,“……我不能进去。”
“为什么?”陆然面露不解,他知道他不是性无能。
“因为我的工作。”
陆然哑然失笑,“你练的是童子功?”
陈齐巡多想告诉他,因为他是自己的观察对象,他并不该介入他的世界,不该干涉他的选择、左右他的感情。可是踏出了一步,就又会错很多步,在这时止步,他应该被千刀万剐,可他心里有种奇怪的东西堵着让他停下。
似是感受到陈齐巡内心的挣扎,陆然妥协,却忍不住说了“可是”。
他有点委屈,你点的火你得灭啊,这样说不太妥当,毕竟他本身就是自燃体。他要自暴自弃了,放下半抬的双腿,别过头把脸埋在被子里,不去看陈齐巡,声音瓮里瓮气,“我好难受,救救我……”
陈齐巡不能不救他,他想用手也是一样的,于是试探般凑近,放入三根手指。湿热的触感传来,这是他从未触及的领域,有些像口腔,手指被温柔的包裹着,的确不是紧紧的吸附,要频繁搅拌刺激它收缩才有紧致的错觉。
可是手指能达到的深度是有限的,陆然握住他的手腕,用泛着水雾的眼眸看着他,恳求,“全都进来,求求你。”
陈齐巡以为他在开玩笑,成年男性的手掌宽度显然对那个小洞来说尺寸过大,“会弄坏你……”
陆然打断他,“我没那么脆弱,”他伸手弹了弹陈齐巡微微突起的裆部,挑衅地笑,“像你这样的,虽然有点勉强,但是我可以同时吞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