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情回到公司宿舍,森宿风第一反应是去冲nai。nai粉是罐装的,平时但凡不在外工作,森宿风都是在周礼酌小朋友睡觉之前给他冲一杯nai。小朋友要补钙,他原来帮家里照顾托管班孩子就是每天晚上睡觉前给小朋友冲杯nai喝。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三个小朋友。穿着小熊睡衣的周礼酌大声叫:“森森,森森,我的neei可以喝了吗?”森宿风摇了摇nai粉罐子,里面的nai粉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稀薄的反馈说明已经不够冲泡三杯nai了。森宿风对外面应了一声:“没呢,你和曼埋还有王天航都好好坐着别乱动,刚刚给你们洗过脚脚,不许下地知道吗?”周礼酌nai声nai气地:“知道啦!”森宿风追了一句:“更不许偷吃nai片,一会要刷牙才可以睡。”周礼酌小脸瘪下来,“好嘛好嘛,知道啦……”他踮起脚尖拉开吊柜,伸手去够柜子最上层的nai粉存货。吊柜是通顶的,nai粉放的比较高,他们住的是loft的房型,偏巧厨房因为建筑结构比一般厨房要高。森宿风183的身高,拿取顶层的东西,也显得有几分吃力。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扣在了nai粉罐子的封口盖上。筋骨被薄薄的皮肤所包裹,穿在下面凸显走势和形状,除了有呼之欲出的力量感,还有种难以名状的慾感。“我来吧。”顾景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说话的气流甚至都会喷|薄在森宿风的发丝上,气息的侵略感早于体魄的感知,那熟悉的凌冽的气息已经让森宿风耳根有一点发热。nai粉罐被顾景伊单手捏着拿了下来,森宿风跟着转了个身,没想到额头轻轻磕在了一起。特别轻微一声,两个人都愣了愣。随后顾景伊把nai粉一搁,揉了揉森宿风的额头,“撞疼了么?”“没有,”森宿风眼神躲开了,“这么轻怎么可能会撞疼。”“……”森宿风再不去看顾景伊,而是撕开nai粉罐上的锡纸包装,给其他新买的两个nai瓶里舀nai粉。其实眼角余光还是可以瞥到身边的人,而且发现顾景伊的表情开始有点不爽。他盯着森宿风的手指,细白的指尖儿捏着nai粉勺子,小心翼翼按照刻度线在舀nai粉。冲泡的时候也很小心。没来由地,顾景伊就觉得自己的哥哥把爱分给别人了,他有点不高兴。然后他就用脑袋撞了森宿风肩膀一下,“这下疼不疼?”“……”
森宿风被他撞得晃了一下,手里捏着勺子,勺子里的nai粉都洒在了台面上。“……”“你干什么。”顾景伊手撑在厨房吊柜上,略弯了腰看森宿风:“你不是说不疼吗?这下疼不疼?”森宿风都快被他气笑了:“你用脑袋来撞我肩膀,你说谁比较疼?”“那这样疼不疼?”顾景伊这次腰愈发弯下来几分,轻轻一磕森宿风的脑门。从这家伙靠近自己,森宿风就没有打算闪开,他就想静静地看着,看看这家伙又要闹哪出。没想到还是这么幼稚,也感觉十分理所应当。所以磕过来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眨。“……”“你怎么这么皮。”“哪里皮了,”顾景伊又撞了撞森宿风的脖子——“动手动脚”全凭一个脑门:“那这样疼不疼?”顾景伊又这样撞了好几下,把森宿风的脑门、脸颊、肩膀以及大臂外侧,都撞了个遍。撞到后面就像是在撒娇,没长骨头似的黏在森宿风身上,把自己的脸挤来挤去。就像是没长出手的狗狗,只会用脑袋拱来拱去。森宿风一阵无语,知道他人来疯——之前冷酷不好惹的初印象已经在脑海里碎成了渣渣——既然这么人来疯,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不搭理他。终于,顾景伊自己安静了,直起腰来,手撑着橱柜,下巴微微仰起。那表情实在是不难解读,仿佛是在说:来啊,现在换你来拱我了。好一条大狗狗。“……”“终于闹够了?”森宿风就这么静静地扭过头看他,眼波是天生的莹润,眼尾两道水红特别漂亮,把本就Jing致的眼型呼应得更有韵味。如果就这么注视一个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被深情凝视的感觉。眼角眉梢都含着风情,一池春水軟軟萦绕,似乎会引来不知哪里的风,不经意间便吹皱了谁的心湖。顾景伊按着橱柜的大手下意识地轻轻攥起拳,拇指还搓了搓空空的无名指指节。“可能……还不够。”语毕,他捏着森宿风的下巴,略倾身而过,印了一个吻。第一次,在没有系统作用下,在没有外界干扰下,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了。森宿风的嘴唇很軟很很好親,顾景伊的原始侵略性在这温柔的泽被下,掠夺得愈发粗野,两个人的呼吸都传递到了彼此的心间。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个吻从细腻绵长,变成了粗鲁狂放的掠夺。直到被门外的呼喊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