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她受伤没有。
扫完碎玻璃后，她进了厨房。
何兮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程瑾出轨？”
程瑾从喉间发出嘲讽的轻呵，不再多说，越过她直接回房。
何兮是这么想的。
程瑾煎好了蛋，端起锅装盘。
程瑾和冉瑜高中的时候好像关系还不错，至少比和何兮好。
何兮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毫无波澜的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你会做饭？”他疑惑。
程瑾没理她，翻着锅。
何兮知道冉瑜，高中时候是隔壁班的一个女生。
何兮不管，她果断点头，“对，在一无所知的我眼中，你对我不好。”
她意外，“你连他们在哪见面都知道？”
因为不熟悉自己现在的人际关系，她没在社交软件上发过消息，拿手机就是刷刷互联网。
她继续问：“平常都是你做饭？”
洗完手之后，他平静地看着何兮，轻飘飘地说：“你觉得我对不起你吗？”
衣柜里
这时开门的声音又传来，她暂时晾着电话，把头伸出房间看了眼。
她拿了两个蛋，准备做个煎蛋先垫垫肚子。
她怀疑程瑾是故意的，之后得去问问球球他做饭到底好不好吃。
也就是说程瑾和冉瑜也是同校。
程瑾又被她的动静打扰，他走到厨房吧台前，就看见手忙脚乱的何兮。
程瑾看起来收拾了一番，头发尖还带着湿，碎发垂落，穿着休闲清爽。
“我草！那你还这么淡定！”方思乔惊呼。
何兮下意识发出惊呼，边关火边远离。
方思乔：“啊——忘记你脑子坏了。”
刚点进去标题为“消除标记的技术更上一层楼”的新闻，就有人打电话过来。
何兮这才重新拿起电话，慢慢地吐出一个字：“谁？”
他接过锅铲，开完火后单手拿起一个鸡蛋，干脆利落地敲开落进锅里，再将蛋壳扔进垃圾桶。
他理直气壮：“我只是觉得他俩有奸情，可没说程瑾出轨。”
但是他没有将眼神分给何兮。
恍惚间仍是十八岁时，被她刻在心里的少年。
是真的疼，她边揉边走去卫生间。
她将手机拿开。
方思乔已经开始替她着急了，不如说是更想去看好戏，他连忙说：“你快收拾收拾出门，我们去捉奸……呸，看看情况。”
何兮知道自己不该说这种话。尽管她不记得，但事实却是发生过的。
何兮吃完，收拾好后，洗了个澡就回房间了。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肩膀上传来力道。程瑾摁住她的肩膀把她拨开，有点不耐烦地说：“让开。”
他问这个话不是想反思自己的过错，他是在质问她，提醒她之前做过的事。
他们大概不怎么在家里吃饭，冰箱里没什么东西。
她翻出筷子，尝了口煎蛋。
好咸。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依然很平静，尽管猜得到程瑾是去见冉瑜了。
她的厨艺一般，大概是只会翻锅铲的程度，最拿手的是吃完秒窜的蛋炒饭。
正把油倒进锅，热油“嘭”地一下就炸开了。
来电显示方思乔——她高中时的“狐朋狗友”。
“没坏。”
“她回来，什么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疑惑。
何兮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也就是说今天是我第一次吃到你做的东西。”
何兮搞不懂方思乔，“那你这么激动地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但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回来本地，见一面也无可厚非，也不能瞎猜别人的关系。
方思乔不管她，自顾自地说：“冉瑜和你一个大学的，还和程瑾同专业，这么说你懂了莫？”
“冉瑜啊！冉瑜！”方思乔在那边大声说，似乎恨铁不成钢。
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她好好收拾了一番。
何兮大脑放空了一瞬，开始头疼。
何兮恍然大悟：“她和程瑾是大学同班同学啊？”
何兮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吼：“何兮！冉瑜回来了！”
何兮拿锅铲搅着油，“好像不会。”
何兮懒得和他扯，将话题引回来：“程瑾刚才出去了。”
程瑾径直出门，似乎急着去见某个重要的人。
“我只给何求做过饭。”程瑾淡淡地说。
“我消息灵通着呢，你快点嗷。”说完方思乔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对面“啧”了一声，“我可没这么说。”
何兮打开灶，看了下冰箱。
何兮被鸡蛋落进热油的滋滋声吓到一边，看着程瑾的动作不禁感叹：“哇哦，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