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信上魏妃监国这四个字,温瑾禾嘴角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胆子挺大,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守得住?” 攻入京都赵壁抬头看向温瑾禾,“王妃是怀疑严明他们背后还有人?”温瑾禾将信纸扔在桌上,“御林军只有五万人,他们二人若没有靠山,哪来的胆子敢夺阿彻的东西,传信去都城,调查都城内是否藏着临月国的jian细,尤其是和宫中走的近的人。”“是。”何石侧过身看向门外,有人在疾跑。沁宝公主用力推开门跨进来,“二嫂,我刚刚在街上听到百姓议论父皇驾崩了,这是不是真的?”温瑾禾挑眉扫向赵壁。赵壁弯腰行礼回话:“皇上驾崩的消息的确已经传到了越北城,想必传位于四皇子的消息不日也会蔓延。”沁宝公主听着赵壁的话,眼睛瞪得老大,发软的双腿终究没忍住瘫倒在地上。“怎么会,父皇也死了?”还将皇位传给了四皇子,这怎么可能?满冬连忙上前将沁宝公主搀起来,扶到椅子上坐下。厉锦书的情绪一直没缓过来,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不停地摇着头。温瑾禾望着她,刚不久才从亡母的噩耗中缓过来,现在亲爹也死了,不会要疯吧。“传令下去,明日启程回南城,齐衡带领五万大军跟从。”温瑾禾说完后就让几人出去了,只留下满冬在屋子里站着。“二嫂,父皇是怎么死的?”过了很久,厉锦书抬起头双目含泪地盯着温瑾禾问道。温瑾禾落座旁边的椅子上,“都城传来的消息,皇上是病死的。”沁宝公主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突然露出几分荒诞的大笑,“病死的?““传位四皇子又是怎么回事,是父皇临终前亲口说的吗?”温瑾禾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摇头回答:“不是,是传位圣旨,但上面不是父皇的笔迹,是魏妃代笔。”沁宝公主听到后像是胸口的那口气终于撒了出来,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桌子,“一定是魏妃,她假装圣旨,害死父皇,可能母后也是被她诬陷的。”温瑾禾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只见沁宝公主的手掌已经发红,甚至有些泛青紫,“不疼吗?”沁宝公主抬起头望着温瑾禾,“我感觉不到。父皇亲口和我说过,他属意于二哥,又怎么会留下圣旨传位给一个婴儿,一定是魏妃想要为自已的儿子夺取皇位,这才将父皇母后全部害死,那样宫中就只有她身份最高,一定是的,二嫂你相信我。”她双手紧紧揪住温瑾禾的衣袖,特别想温瑾禾马上带着她回都城报仇。二嫂和二皇兄手上都有兵,只有他们能拿下都城杀了魏妃报仇。温瑾禾见她情绪不稳定,开口道:“越北城距离都城太远,攻打雪国火药已经用尽,等回到南城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再回都城。”
沁宝公主被路夜白带回房间后,情绪一直没有冷静下来。半个时辰后,她朝着外面大声喊道:“给本公主拿酒来。”一个时辰后,望着倒在桌上的路夜白,厉锦书迅速收拾好东西趁着黑夜独自溜出了驿馆。等路夜白醒来发现人不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城门都开了。温瑾禾皱眉眯眼,“你怎么会没发现她?”路夜白跪在地上,一脸懊恼,“昨日沁宝公主回屋后痛哭流涕,拉着属下喝了不少酒,最后醉了。”温瑾禾无奈抿嘴,她这是等不到和自已一回南城,要亲自杀到都城报仇。如今都城已是魏妃和严明的地盘,单枪匹马的回去,岂不是在送死。路夜白心中自责,自请去追沁宝公主。满冬盯着路夜白离开的背影,走到温瑾禾的身侧,“王妃,路夜白是不是对沁宝公主?”否则像路夜白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公主殿下一起喝酒?温瑾禾摇头否定,“不是,应该只是同病相怜生出的不忍之心。”或许还有怜悯。想到自已初次见到厉锦书时候的样子,温瑾禾低眸扭过头。齐衡在知道新皇登基的消息后,心中非常震动,接下来该当如何?他想到离开古色城前卫鸣叮嘱他的话,终究是镇定下来,跟着温瑾禾离开越北城往南城而去。临月国京都城下。厉君彻吩咐道:“攻入皇宫后,将所有临月国皇室成员全部活捉,别杀了。”自已当初答应了瑾禾,这些人的性命要让她亲自处置。宁兴安站在城墙上,昨日自已逃回来后,皇上并没有重责他,而是让他带着都城剩下的守军和厉君彻对打。毕竟现在多一个人手,就能多杀死几个北狄国敌军。京都城门轰然倒塌,无数人骑着马闯进去。汪景安跟在厉君彻的后面,前锋骑兵直接往临月国皇宫飞奔而去。“吁。”骏马后跃停下,厉君彻抬头眺望远处冒起的浓烟,双眉锁死。土兵的刀剑劈开皇宫的人墙,所有人都在逃命。xl甚至有些太监的怀里抱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血泊内宫女的尸体一眼望去能看到十几具。北狄国的军队刚刚攻进来,这里却早已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