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药。”
“昧昧……你为、什么……不吃药呢?大家都会吃……”
新鲜的伤口在激烈的动作间撕裂得更加疼痛,一次次的抽插将他的意识推到了悬崖边缘,话也有些失去理智了。
“前辈在说什么?”
“嗯……我知道……如果吃药,你不会那么清醒……”他左手将时昧的脸掰过来与自己对视,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是,你没有吃药。”
时昧一怔,盯着他涣散流泪的双眸,吻去他嘴角的泪水,只是温柔地笑了,话语轻轻的,像是梦呓:“因为,我也喝醉了。”
时昧的动作变得更快,伊酲的意识在突如其来的一次次贯穿中支离破碎,他也醉了,大概也听不见另一个酒鬼的呢喃。
他好像站在悬崖边上的小孩,离解脱只剩下临门一脚,凭借最后的一丝愿念,拾起闪烁的宝藏。
伊酲将枕边殷红的玻璃碎片送进时昧手中。
“昧昧,伤害我。”
像仰望云朵的鱼,渴望炽热的水,所有不切实际的疯狂在灭顶的痛苦中化为极具美感的快乐。
飞溅的鲜红是解脱的圣光。
你我身处晦暗的泥潭,前路无光。
惟切肤之痛将世间颠倒黑白,使每一丝肌肉都难耐地震颤,痉挛着,崩溃着,叫嚣着,将我推向鲜活的极乐。
好像清晰地感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属于我。好像无数个我,都被欲死的痛苦淹没。
生的本能在尖叫,欲望同危机混淆;疯狂饮尽血泪开出玫瑰暴烈又绝望。
啊……好美啊。这大概就是……
活着。
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人还是要杀的。
伊酲在内心想,难得的人儿,就让他别那么快死吧。
一场云雨过后,尽管失血严重,浑身脱力又敏感,但对于伊酲来说杀个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这么浪,这么主动,就是因为所有和他上床的人都无一例外会被杀掉,况且折磨床伴的时候还能再高一回,何乐而不为。
酒精在一场运动过后也被代谢得差不多了,伊酲的脑子清醒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站在酒店的柜台边喝水,打量整个室内,洁白的床单上满是斑驳的红与反着水光的乳白,显得颓靡又狰狞可怖。
刚才脑子不清醒没注意到,毕竟是情趣酒店,床头的智能按键上的功能倒也是花样百出,床右侧还有一张看起来就很诡异的椅子,墙上的架子挂满一次性情趣刑具。伊酲开始理性地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利用这些小工具度过后半夜。
可惜了这种情趣玩具造不成什么真实伤害,他今天也是临时起意,没带什么工具。
不过那绳子倒是照样可以用,还有口枷,伊酲看着浑身是血、还一手遮脸喘息的时昧,看他好像努力平静下来似的,就开始幻想让他戴上口枷划破他的身体掐住脖子窒息的样子。
那张涉世未深般的脸,恐惧又痛苦地哭起来大概会非常漂亮。
身上的伤口还火辣辣地疼,初次被开发的后穴还没办法马上恢复如初,也在隐隐发麻胀痛着,现在这个状态,伊酲随时都能再兴奋起来。
偏偏在这时,电话又他妈响了。
伊酲拿起手机一看,弗雷德,搞不懂他大半夜打电话过来是抽什么疯,估计是工作相关。
伊酲隐隐约约感觉到和前段时间的走私案有关,更加坚定了装死的决心,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在末世里当公务员也还是得面对加班剥削的牛马。伊酲叹气。
时昧那边好像也终于平静下来,有些声音不稳地问:“前辈,怎么了?”
“没什么,骚扰电话。”
他从床上下来,朝伊酲走过来,手指轻轻点上他血肉模糊的伤口,说:“前辈,对不起,你的伤——”
“没事,我去洗洗,还能用。”
时昧:“……”
他叹气,道:“不是,我说要帮你处理的,我去点支药送上来,你等等我。”
伊酲将水杯重重砸在桌子上,那玻璃杯又在瞬间炸成无数片,再抬头时,他又换上了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勾上时昧的脖子:“等到结束了再处理。”
伊酲的个子虽然比时昧矮了一个头,但他还是轻易地一拉,将自己与时昧的位置调换了过来。两人的位置在瞬间调换,时昧被他按住,腰抵在柜子边缘,手臂撑在了柜台上。
时昧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伊酲用左手勾住时昧的脖子往下揽,咬上了嘴唇。
伊酲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挑逗,不断加深这个粗暴的吻,他的膝盖顶到时昧两腿间,将他禁锢柜台上,左手握住一块大玻璃碎片,伸到了时昧后颈突出的脊椎骨处,准备从这里开始弄坏他洁白的肌肤。
但就在这时,时昧的电话也响了。
“挂了。”伊酲朝他的手机摸去。
电话铃把时昧一惊,结果还没等伊酲伸手去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