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里把他的整理出来递给他。
“穿衣服。”方霁岚对符瑾说。
符瑾从他身后搂着他的腰,“怎么,难道是相好回来了?”
方霁岚挣出来,“穿好衣服,你先走。”
符瑾看他这样也没在逗他,起来穿好衣服,方霁岚这时已经出去了,他虽然也想看看他们那帮主何许人也,不过还不想引火烧身,方霁岚的属下给他准备了干粮马匹让他先离开了。
方霁岚那边出了符瑾的屋子先回了自己的住处,“他到哪儿了?”
“帮主刚进一道门,整在安顿。”手下回答。
“准备热水,他要是过来,就说我没起。”
离开了啖杏林,符瑾继续往东走准备去洛阳,他一个人低调上路,本以为不会再遇到什么波折,快到洛阳是却还是遇到了追杀。
那人一身灰衣很不惹眼,带着竹篾的斗笠,像个赶路人,突然对符瑾发难,长刀刺过来要不是符瑾躲得够快只怕要被捅个对穿,这人武艺高强,也不废话,刀刀致命,符瑾善驭虫,拳脚功夫却很一般,只能勉强躲过致命的攻击,身上已经挂了彩,他护身的灵蛇嗅到主人的血腥味也发了疯似的冲向那人,但是那人身形灵活根本碰不到他,符瑾只能借助枫树苟延残喘,他在枫树后一个闪身躲过那人的刀锋,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交代在这里。
符瑾卖了个破绽,肩膀接了那人一刀,那人的刀力道猛,卡进了他背后的树里几分,一时没有抽出来,就这一瞬间的功夫一条枯叶色的毒蛇跳起来直接咬中了那人的腿,让那人直接踉跄了一下。那杀手反应也极快,将蛇踢开迅速后退。
“哈,你越运功毒素扩散越快。”符瑾捂着肩膀,献血不断从指尖落下来,那人还要杀他,但是伤腿影响却极大,已经看出他的腿开始麻木了。符瑾的话也影响了他,那人动作迟缓了不少,这已经足够了,符瑾的灵蛇如箭一般射出咬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很快就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他的灵蛇比一般蛇毒性更强,毒液也更多,很快就能要了人命。但是此时符瑾也已是强弩之末,他失血过多,血液浸透的他半边衣服,让他眼前发黑。倒下之前似乎看到有个人影走近,又似乎是他死前的幻觉。
陈君迁是出来采药的,他从长白山出来一路往南游历行医,多是帮些穷苦人家,草药也大多是自己采药晾晒。这日出来采药却捡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那人面容清隽看衣服也能看出来不是平凡人家的。
“喂!你怎么样!”陈君迁用衣服扎住他的伤口先帮他止血,这人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这种失血量会昏迷也正常。他直接把人背回了自己暂住的地方。
这人身上伤口很多,有几处都伤到了骨头,他费了不少力气才给这人完全止住血伤口全部包扎好,他怕这人挺不过来,整夜都守在床边,半夜这人又发起烧来,嘴里含糊的喊着什么。现在也喂不进药,只能用帕子沾了凉水给他降温。
符瑾做了一夜的梦,梦中先是他找不到符程,后来又是凌风满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他被困在黑暗中找不到出口,只觉得痛的厉害。
他醒来时还是昏沉的,全身都觉得痛,眼睛转了转发现是在一个屋子里。房门很快就打开了,进来的人个子很高,他还没发现符瑾醒了,端着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符瑾也没装睡,他喉咙发干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满嘴的血腥味。那人这才发现他醒了。
“你醒了?!”那人跑到床边,看到他确实醒了又很快去倒了杯水来,慢慢的喂给了他。符瑾喝了水觉得好了不少。
“你是谁……”他声音虚弱嘶哑,说出这一句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叫陈君迁,采药的时候碰到你的,你先别说话,等下我把药端来。”陈君迁说。符瑾听话的乖乖躺着,只是眼睛一直看着他。
等吃过药符瑾又睡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再做梦,睡得十分安稳。
过了两天符瑾就恢复了不少,小伤口已经没有大碍,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已经收口,陈君迁不让他乱动怕伤口裂开,每天给他送药送饭,一天帮他换两次药。他对陈君迁说自己半路遇到了劫匪,差点儿被杀死了,不过那劫匪自己倒霉踩到了毒蛇。陈君迁带他回来那天把药娄丢在了那地方,去找药娄时也见到了那尸体,确实是被毒蛇毒死的,因此也信了他的话。
“吃饭了。”陈君迁端着饭进来,还有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饭是他自己做的,不说有多美味,但绝对能饱腹。符瑾也不挑吃食,但是对那药却颇有意见。
“我这都是外伤,只要静养就好了,不用吃药的。”符瑾看着他说,他左肩伤的重,右手拿着勺子慢慢的喝粥。
“这是补气血的,你失血太多,喝了药恢复的快。”陈君迁坐在床边帮他端着碗。
“哦……”符瑾慢吞吞的说,他吃完了饭还是喝了药,皱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那苦味让他直皱眉头,他怕疼又怕苦,这次真是让他一下吃够了苦头。
“漱漱口。”陈君迁递给他一杯水,符瑾就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