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对方还等着他的回覆。副官正经轻声一咳,“那只兰。”
连槿白正了身。他抬眸转首,神se严肃的朝那黑黝黝的洞x望去。
那戴着羽毛耳饰的男人匆匆驾马而来,马匹到达的时候顺溜的一跃而下,伸手挡在了那只兰与鶺纭韩族之间。
连槿白微微倾身,稍目测了一会儿。而待他一看,却是心中一惊。
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洞x内依旧传来叮铃声,伴随着似行步的步调有序的响着。
而方才子容连同马匹驻足的地方,现正多了支长约一尺,且还在震鸣不止的长箭。
常沄驾马凑了过来,驻足在副官身旁。
常沄蹙眉,捉紧缰绳侧首顺着淡发男人的视线看去。军长轻催马匹伫立於副官身旁,其余军兵屏息以待。
身一拽缰绳,他身下马只被勒的扬起了上半身,在一阵尖锐的马鸣声中堪堪稳住步伐。
“副官!”青年语带愤怒,“你踹我的马g什麽?!”
“是箭呢。”他出声道,“韩族人吗?”
“回来了?”常沄倾下身来,问道。
长弓弦还在轻颤着,看似方才s出那一箭的,是他面前的这位。
而是一连串细微的清脆碰撞声。
“那只兰?”对面其中一人开口,拉弓的力道却拉的更紧,“怎麽?嫌我们韩族丢了个公主不够麻烦,还要来找碴吗?”
空气似是凝结,令他有些呼x1困难。两方对峙,杀机越发浓了起来。
“别,等等!兄长放下您的弓您的箭!!”他睁大了眼,极为慌张,“有话好说,好说!”
“副官?”一旁的伊推见他神se略微严肃,有些试探的问道。
後方那只兰军兵纷纷ch0u了长刃,而连槿白能感觉得到身旁伊推与常沄不寻常的认真劲儿。
一同後退的常沄翻了翻白眼,而後伸手。
叮铃。叮铃。
回过神的伊推踢了他一脚,“要不是副官踹了你家坐骑,你早就si了!”
淡发男人不动声se的打量着。那人除了戴着的鬼面很是不同外,身着着的服饰倒是没什麽重甲防盾,只是上半身似是有着鳞片绘纹及戴着不知何种意义的轻量坠链,随风轻飘荡起了刚才听见的清脆声响。
“嗯。”军兵点点头,“韩族的大将军,韩淮官的名字你们应该也听过。”
韩淮风愣了愣,随後抬起了头,恰好对上那人垂下的瞳眸,继而他回神,“啊,对。刚刚已经把人送回去了,回来找你们的时候就我看到的这样了。”
可回答他的,却不是预料中副官的嗓音。
连槿白和伊推对视了一眼。
连副官紧握缰绳,手抵刀柄。正要开口说什麽的同时却在另一头听见了一声呼唤。
“敢问,那只兰是来办什麽事的?”
是极为大声的吼功。
“什麽人,敢擅闯我族领地?”对方头颅微转,似是在环顾。他一出声,令连副官稍绷紧神经。
这是不信任要准备s杀了吗?
那箭端陷入地中约五寸,箭矢陷入旁的石路也出现极深的裂缝。
“兄长--!!”
“兄长!兄长您在g什麽!”
也见着此景的子容微微一愣,而後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他能感觉到身後的军兵依然屏气凝神着,也能听见刀把稍稍出鞘的声响。男人单手背在身後轻摆了摆,示意别轻举妄动。
“你哥?”
那为首之人朝方才说话的人似是以警告意味看了一眼,引得那位部属急促低头。
呼唤的人不为他人,正是刚才随寒上官进入鶺纭韩族的韩淮风。
“看那边。”
他注意到那为首之人手拿近乎一人身高的长弓,也注意到对方鬼面与身後数十人所配戴的极为不同,被如众星拱月的那位戴着的更为凶神恶煞些。
”只不过来此办些事。放心,我们并不想惹事。”淡发男人轻声安抚,“我等只是在此待机,阁下别误会。”
後方众军兵ch0u刀的手微微一顿,而後面面相觑,最後迳自收起了刀。
连槿白二度望向寒上官先前离开的石铺小道。再转回头,只见洞x内前悄无声息的伫立一面戴鬼面之人,那人身後有数十位成半月包围状正拉弓指着他们。
动作不急促,却一气呵成。
连槿白稍稍侧首,双眼依旧盯着那人。
连槿白喘息片刻,他咽了咽唾ye才往子容那处看去。那位军兵紧拽着缰绳,脸紧绷的近乎狰狞。
男人抬首捻起一长箭,而後搭上了长弓。他将弓弦拉了饱满,jg准的对着连副官。
“副官”军长意有所指的唤了一声。
对方头微微一偏。
那语调刹时传来的是震慑他心头的威严,却在语尾捕捉到一丝青年涩音。淡发男人疑惑的偏首,想着这是否他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