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脑神经能发出声音,我的脑袋现在恐怕已经因为过负荷而响得和火车一样了吧……
「……」
「嗯,呼……姆姆姆……然後,接下来的步骤是,‘然後’。」
以为是情报的集结,实际上是相似的误导撞到了一起……
夏千夏卷起文书,敲敲脑门,同时暗暗瞟了我一眼。
「三角尺真的就是这样卡进去的……这已经是完全的、本t的真相了?」
分析出这些问题的——刘诗芸恐怕很难独自想清楚这个流程,不过团委会的分析也难说没有她的积极参与——团委会委员们是天才吗?
我该怎麽回答千夏呢?
「樊新知同学,不,嘁……先生……」
「怎麽了,你们这个表情看着我乾嘛?」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哪儿有逻辑链这麽长的y谋论,想不到堂堂一个艺术素养过y的樊新知,自我意识会这麽过剩。
然後,然後——最後……
「呃,好吧。」
「…………」
虽说是找漏洞,找毛病,但是——当然,虽说有点像夸耀,但我对我本人单单在找茬方面的能力还是有点自信的——
好嘛,感情最关键的东西,只两句话就已经齐活了。
但没想到我这麽一说,迎来的却是樊新知毫不迟疑的点头。
禾雨庭是天才吗?
「重点我刚才已经说了啊,重点就是——」
「差不多吧。」
「啊……」
「——好啦,我们已经知道了!!」
犯罪宣言,还有在场嫌疑……
樊新知的气势这下子算是终於泄下来一点了。
」
「还是说……?」
与「梦境」中一模一样的薯片四九折。
没有交流,却一致全票通过的犹太法官。
但这时的夏千夏,一点儿也没有万事大吉的满足,也没有朝我炫耀她的智慧的意思,而是依然抿着嘴唇,眼帘也悄悄把神秘的金瞳掩住,眼睛里某种感觉「有趣」的情绪越来越浓了。
「一点儿意外x都没有,一点儿反直觉的地方都没有,这大概就是……好过头了的系统x偏误吧?」
窗框上有新鲜的齿状的掉漆,由此倒推出所有可能与之相撞的带锯齿的物品,合情合理的可用的对象恐怕只有钥匙,按照前述的推断,会有钥匙与窗框高速相撞——然後滑出窗外——也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了。
尉迟语嫣满脸黑线,她的表情告诉我,她的感觉和我一样,都觉得这位美术才子樊新知,在说明问题这方面的才能简直就是负分。
尉迟语嫣这下子表情彻底化作恶鬼,狠狠地打断了樊新知。
「下次有可能的话,还是请你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直接说重点。」
独力推测出这些问题,甚至早在从刘诗芸和王然的行动中了解到案件节点,提前完整猜出案件全貌的夏千夏,岂不更……?
「…………」
诶……??
不知何时,夏千夏嗓间已经没再发出饮用n昔的声音,可是x1管的角度却越拽越偏,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像是一幅哭丧脸了。
「接下来你少说废话,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不然用开水浇si你。你这些话对我们是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吗……」
夏千夏正儿八经地喝下一大口n昔,然後把x1管往侧边一斜,把嘴拽出一抹不高兴似的「ヘ」字形。
「嗯……」
「呜……」
「还有,禾雨庭之前是副社,只有她和现在的副社,还有谢若经常能碰到钥匙,这个也算吗?」
「挺合理的呀…………?」
我深x1一口气。
脑袋里的线索终於接通,回过神来,我感觉自己的後颈已经渗出了满满一层虚汗。
「既然如此,社团纠纷这种事实b较客观,我就先不问了,先确认一点儿b较主观的……你怎麽确认两个嫌疑人和你的仇那麽大,退社了都不肯放过你,有证据吗?」
「…………」
「呃诶??」
各个嫌疑人,不——拓展到整个美术社加上裁缝社中,也只有禾雨庭的身高,181,能够胜任踩上画架绕丝过鈎的工作,调查对应丝线的进货商店,也只有她家楼下的便利店有对应的售卖。
「没什麽漏洞?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漏洞,但也只能说是不稳定x,只能说是难易x……不是根本x的,矛盾x的……真的没有吗?」
「证据啊……」
「……」
「我想想,禾雨庭退社的时候说过,我现在不挽留他,文化祭的时候就等着看我出丑,这个算吗?」
这麽一气呵成,一线多用、一架多用的密室机关……
夏千夏还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