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吗?”
他打开淋浴调节水温。
时荫看了一眼他的领口,摇头。
“那一起吧。”
的确是一起洗,他没有动手动脚,大概是看到一身伤痕的她良心发现。洗发水,沐浴露,甚至护发素。从头到脚被他彻彻底底洗得g净。热水抚慰了时荫,她看着方奕铭的身t,脑子被熏的有点不清醒。这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ch11u0的男人。脖颈和肩膀,x膛和腰胯,包括他腿间蛰伏的yuwang,一切都是那么新鲜,被腾腾雾气蒸出汗水和生机。她好奇的用指尖按了按腹肌:“练过?”
他哼笑:“你别惹我。”
这个共浴相安无事的结束了,时荫躺倒在床上,不出片刻就沉沉睡去。
回去已经是中午。不知方奕铭和爸爸妈妈说了什么,总之进门的时候家里没有人,时荫忍着疼换了一身长袖长k,然后趴在地毯上看方奕铭把床单被罩拆下用洗衣机清洗烘g,再重新铺上。
感谢家里的洗衣机自带烘g功能。时荫想。感谢现代科技。
和妈妈的争吵也这么风平浪静的揭过不提。时荫甚至觉得老天都顺着方奕铭,不然那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怎么都轻易的解决了?除了那天的床和旅馆房间,谁都不知道他们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经历了什么。
这隐隐给她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或者说这种感觉从方奕铭离开她的身t后就一直徘徊不去。
时荫觉得自己抓不到东西。早已习惯的父母学校变得陌生,刚得到的方奕铭也陌生。就剩下她一个人,在日常生活的上方漂浮不定。
她没有办法,只能缠上方奕铭,给自己无所依托的心脏找了这个不知是否遮风挡雨的处所。
他们开始每周都za。
通常是在外面。方奕铭会不停更换旅馆,狡兔三窟。然后用各种理由带她出门。父母甚至惊讶为什么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居然b小时候还要亲密无间。
当然也有差一点露馅的时候。b如妈妈在一个月后忍无可忍的骂了方奕铭一顿,强调时荫已经高二,下学期就高三了,他还让她在外面玩得心神不宁。还有某个情难自禁的周日下午,他们在时荫的书桌前接吻,没有注意爸爸象征x的敲门声。在他已经拧开把手的时候赶忙分开,装作各做各事的冷淡模样。
那段时间的方奕铭笑容多了起来,他喜欢一边监督时荫做题,一边编她的头发。或是在周末时荫趁父母午睡溜进客房时把她压在门后狠狠的亲吻,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一只手0遍她的全身。他知道自己在床上会有xnve的倾向,时荫一度抗拒和他za,哭着说她可以用手帮他。但总是被他事后的温存t贴迷惑,然后再一次着他的道。
那是他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你可真是没有底线。
时荫回抱住方奕铭,在心里唾弃自己。
今晚之前所有的紧张害怕,故作姿态,还有临阵脱逃,都因为她回抱的这个动作变得虚伪矫情。
不得不承认,后来,她一个人躺在大学宿舍的窄窄上铺,反复咀嚼彼此共同度过的时光,开心快乐,或者背德的刺激不足以描述她的感受。
每一个亲吻,每一回大笑,每一次shang,在种种值得纪念的时刻她会时不时冒出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或者叫做患得患失。心脏一瞬间挣脱重力悬停在抛物线上方,然后缺氧一样的酸胀,像是相机按下了快门拼命记住这一刻发生的一切美好。
这是ai吗?她不清楚。
但在那些自以为拥有方奕铭的时候,她像个没脑子的青春期nv生一样感觉到幸福。
夏夜里的蝉鸣躁动不安,空气凝滞,像毛毯一样热烘烘的裹在身上,不一会儿就是满头的汗。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身前都不好受,但是这拥抱没人先松开。
你是没有心吗?三年,一个电话不打一条消息不发?是不是如果没有今晚你就永远这么走了?以后我们哪怕见面,也是和那天聚餐的时候一样,做普通的亲戚客套的讲话?
方奕铭的头凑在她颈边,静默不语。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过了好久才被人找到。
是你不好,是你的错,你看,现在终于还是求着我回去了吧。
他如果一直这样多好,时荫心想。她要这个人回来,但不是全部。只想要这个温柔的,脆弱的,像一个孩子一样依赖她的方奕铭。如此他们就可以永远相安无事的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她都愿意陪着他。
但是他更多的时候是另一个样子。
就b如——
“方奕铭。”她轻轻的抚0着他的头发,“周皎皎是谁?”
他的身t僵y了,贴在她耳畔的嘴唇抿了起来。
这个拥抱还是分开了,被t温闷出细汗的心口落在空气里,不适应的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凉意。
他瞥一眼她,那个眼神时荫并不陌生,从前很多时候,他看一些无关紧要但是触碰了他的禁区的人,就是用的这个眼神。平静下面是掩藏的防备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