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地笑,「有没有照片参考一下呢?」
「没有啦!」推开烦人的梁叔,陈弘文正经地说,「对了,这几天我要休假,暂时不来店里了。」
「啥?」梁叔瞪大双眼,样子颇为吓人,「你不在的话,谁替我送外卖啊?」
「谁管你,自己走着瞧。」陈弘文冷冷地说。
见时间差不多打烊,梁叔皱着眉头,扬手驱赶陈弘文:
「成了,你三天後好回来啊!现在给我滚蛋。」
「那我走罗。」
目送陈弘文下班,梁叔点燃起一根香菸,往嘴里ch0u了一口,狐疑地喃喃自语:
「这小子真是……突然要请假三天,到底g啥去?」
哼着轻松的小调,陈弘文回到家中,率先做的不是换掉衣服,而是走到书柜跟前,翻找他搁置已久的一件东西。
「咳、咳!找到了!」
拍掉笔记本表面的灰尘,陈弘文按不住雀跃的心情,迅速翻开书页,上面记载他曾经手写的,经过漫漫时光的磨蚀,部分文字甚至出现褪se。
「哈,当时的我文笔还不赖吧。」
为自己写下的故事沾沾自喜,陈弘文翻着翻着,很快便翻到空白的一页,尚未完成……
这就是陈弘文想办的事情。
打开台灯的灯光,陈弘文坐在桌子前,久违地执起铅笔,尝试写出故事的後续。然而他没有接触书本长达五年,不少词汇及文法都已经遗忘掉,执笔忘字也再所难免,导致他感到障碍连连,进展不太顺利。
抱怨自己的愚钝,陈弘文只好到附近的文具店,掏钱买了一本字典回家,对着字典边看边撰,以确保自己的语法没有差错。
查阅字典、写上文字、擦掉错字……换作一般人的话,很快便会感到烦闷而放弃吧,但是陈弘文这方面不一样,纵使过程繁冗且重复,他却没有觉得无聊,反倒是沉浸於创作的喜悦,一埋头便过去了几个小时,专注非常。
从白昼到黑夜,陈弘文都没有停止写作。他要是肚子饿了,便会煮泡面吃,然後继续写。即使是煮泡面要等待的三分钟,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同样花在写上。
整个脑子,均被无穷的灵感和创造力所填满。那些被他埋藏五年的写作灵感,如今一次过爆发涌出,使笔尖游走於方格纸上,纵横斜撇不停,留下乌黑的字迹。
几乎重复的三天过去,陈弘文逐渐抵不住疲劳及睡意,jg神趋向涣散,终於力竭而倒,卧倒书桌之上,陷入昏睡之中--
梦中,有声音正在呼唤:
「爸爸……」
置身漆黑无光的空间,陈弘文看不见任何东西,却听见一把银铃nv声甫现,频频传入他的耳畔。
「睽违五年之久,终於--」
猛地睁开眼睛,陈弘文从睡梦中惊醒,一时间反应过大,不小心撞上椅子背,连人带椅摔落地面,为疼痛而发出哀号。
「又是莫名其妙的梦……」
望向挂在墙上的时钟,陈弘文的脸se随之变得惨白,当下的时间来到十二时正,而他的上班时间原定是八时半,毫无疑问已经逾时!
「糟糕!要迟到了!」
不由得惊呼出声,陈弘文草率地更换衣服,连凌乱的头发也没有整理,便夺门跑出屋外,盼望梁叔会嘴巴饶人。
想当然,梁叔十分生气。
「臭小子!si哪里去了?店里可忙得很!」
鼻孔几乎要喷出热烟,梁叔一边处理手上的单子,一边怒瞪着陈弘文骂道。陈弘文低头道歉後,便立即恢复工作,挨家挨户地送外卖,骑着的摩托车不曾停歇,於马路上穿梭飞驰。
直至傍晚,陈弘文才完成外卖快递的工作,疲惫不堪地回到店里。此时的梁叔,正在擦洗碟子及碗筷,总算迎来一天最为清闲的时候。
「外卖仔,这几天玩得还开心嘛?」梁叔突然问起。
「还可以吧。」
梁叔缓缓抬起头,察觉到异常的地方,皱起粗眉说出:
「你怎麽有黑眼圈了?」
「咦?」陈弘文惊呼,他自己亦没有注意到。
「g什麽呢?藏着掖着的……难道是不能见光的事情?」
「才不是!只是我……」
见陈弘文yu言又止,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梁叔0着下巴想了一会,便冒出了一个主意,跟陈弘文提出:
「外卖仔,反正你下班也是回家吧?跟咱一块吃夜宵去!」
「哈?为啥要我陪你吃夜宵啊?」
「不要唠唠叨叨!你的份我替你付了!」
被强y地拖走的陈弘文,与梁叔一块到某个夜宵摊子吃夜宵。摊子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香气,周遭都是解馋的吃客,为宁静的夜晚添了几分聒噪。
「弄两份肥肠面,还有两瓶啤酒!」
乾脆俐落地点了菜,梁叔打开了啤酒瓶盖,迳自喝了一口,仰头直呼酣畅。
「外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