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摇了摇头：“点灯？”
“下次，下次再来。”阿川肯定不愿意冒着风险，“我不和你说了，他们还等着，你自己好好休息。等行程结束，我把多余的钱退给你。”
陈岁安站了起来，帮楚捻了捻被子：“最近几天，你就好好休息，等我这边的景点玩好了，我陪你去雪山。”
楚遇：“我知道。我知道的。”
阿川瞪大了双眼：“不行不行，我把钱退给你，你别去什么雪山了，你知不知道每年来这里旅游的人，总有人不信邪，觉得自己身体可以，结果就直接死在雪山上了。”
“你的执念太深，再来一遍，也改变不了你的执念。”
等楚遇进去菜已经上齐，味道说实话不怎么样，不过凑合，吃完饭，原地休息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
雪山，上辈子没能去成。
楚遇啊了一声：“同行的人。”
楚遇听罢，苍白的脸变得有些恍惚，他松了双手合一的手：“不会……我不会的。”
到了晚上陈岁安过来了，特地给楚遇带了当地的特色，他看着楚遇萎靡不振的模样，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川在车上的时候提过一嘴。
这一辈子，绝对不能这样了。
“朝北的佛像能保你平安。”
楚遇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今天楚莫秋的话让他觉得很奇怪，可随即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摇出了脑袋，以前的自己就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遐想，才让自己越陷越深，他总是把楚莫秋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反复咀嚼和深挖，然后企图找到楚莫秋爱他的真相。
“就是想去看看。”
电话那头的楚莫秋像是在干什么，楚遇能听到“刷刷刷”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楚莫秋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出门在外，不要什么人都信。”
寺庙不大，佛像只有正中央的四个，其余都是画像。期间来了个僧人，来到寺庙肯定要花钱，楚遇有这个觉悟，轮到他时，那个僧人面露了古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像对陈岁安和母女那样说好多话。
医院有些过分的安静，楚遇看了陈岁安一会儿，别过了头。
“我可不是吓唬你！都是真事。”
楚遇觉得今天的楚莫秋有些奇怪，他也不想再听到楚莫秋的声音，尤其是这种帖耳似的：“知道了，哥哥，再见。”不等楚莫秋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你真的没事吗？”陈岁安不安地说道，“你也别太信……”
第一个景点是个寺庙，阿川讲了很多寺庙的事情，进去的时候摸了一把坛子里的石头，又洗了洗手，母女组肯定是一起的，于是楚遇和陈岁安自然而然地凑到了一起。
“哥，没什么事我就挂。”
楚遇脸色一变，一年……
楚遇觉得他自己和雪山八字不合，越想去，越不能成功。
阿川：“大后天。”
楚遇：“大后天，我应该可以了。”
“怎么会呢？”僧人说道，“你……是不是……”戛然而止：“还有一年，你应该在这里点一盏灯。”
楚遇：“不放香菜就好。”
楚遇看向了他，而后点了点头。
“你不带我，我自己也可以去。”楚遇还想说些什么，可阿川一副不愿意听的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川才出现，倒是没怪罪楚遇不听话。
楚遇拽紧了身下的床单：“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去雪山。”
楚遇的脸是侧着的，闻声又转了过去，满眼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
楚遇有些内疚，毕竟这样一来，一定耽误了别人：“抱歉，有没有耽误其他人的行程？”
，阿川要点菜了，问你有没有忌口的。”
楚遇到是不在乎其他旅游景点，他来这里始终如一只是上雪山。
有些失魂落魄地上了车，接下来的行程，楚遇也没了心思，直接回了酒店，好在一路吸氧吸上来，身体并没有不适，就是呼吸的频率以及心跳比往常快些，走几步就像是在奔跑。
陈岁安看到楚遇脸色发白，小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到了高原，第一天其实不能洗澡，但是楚遇实在受不了奔波了一天不洗澡，便没有听阿川话。
“你真的吓了我一大跳。还好人没事。”阿川拍着胸口说道。
楚遇从寺庙里出来，脸色还是那样。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几秒：“刚刚和你说话的是谁？”
“那去雪山是第几天？”
这辈子都要到了，还是不能去吗？
“你想去雪山？”陈岁安问道。
阿川点了点头：“你这样没办法接下来的行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结果，洗澡洗到一半直接晕倒了，等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还吸着氧气，大脑因为缺氧疼痛得厉害，环顾了四周，才发现这一间全是吸着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