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暂时的。
当浴室里水声停歇,当男人从浴室中走出,当床上蚕丝被被掀开,当身侧床垫塌陷了一块,夏冉冉紧张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活了二十年,夏冉冉一直都是乖宝宝。今天之前,她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和人亲过,甚至连和异性拉拉小手都没有过。
可是,今天苏景宸不仅牵了她的手,亲了她的额头,现在还还要和她睡到一张床上,待会儿说不定
正当夏冉冉胡思乱想的时候,大腿处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然后她要命地发现,碰到她大腿的是苏景宸的腿!
像是有电流从被碰的那触碰的那一处流向全身,夏冉冉全身的神经都不由绷紧,心脏更是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条件反射地朝床边缩了缩,脊背有虚汗不断地往外渗出。她想她应该是病得更重了,要不然怎么会心慌气短,虚汗直流呢。
其实,夏冉冉挺没出息的。她暗恋了苏景宸三年,除了远远地望着他,一直都不敢接近她。和苏景宸同床共枕,她连梦都不敢梦,而现在有机会和苏景宸更进一步,她却想要退缩了。
不过,男人不允许她退缩。
她刚朝床边挪动一点,腰上便多出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然后只需稍稍用力,便将她揽入了怀中。
夏冉冉惊慌失措地惊呼了一声,下一刻嘴巴已经被两片温软死死堵了住。
夏冉冉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星期一先生这是在吻她?!
夏冉冉脑子昏昏沉沉,就连身体也软得不像话。这样的她,正好方便男人为所欲为。
不同于一贯的淡漠,苏景宸的吻狂狷且极具侵略性,仿佛大型猫科动物在进食猎物,夏冉冉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来,苏景宸这是打算将她拆吞入腹么?
惊愕,迷乱,更多的却是恐慌和不安,在男人的微凉的指尖触及到夏冉冉睡意肩带时,夏冉冉一个机灵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慌忙抓住肩带,有些惊恐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抖着声音道,“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她喜欢苏景宸是真的,此时的害怕和不安也是真的。
话音落地,灼人的空气像是突然遇冷,瞬间凝结,甚至连时间也停滞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夏冉冉紧张得无法呼吸的时候,头顶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而又淡漠,落入夏冉冉耳中却如重锤一般,又重又狠。
男人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就连刚才的热情也尽数收回,如此的自如流畅。
夏冉冉不知道怎么接着句话,她嫁给了他,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因为害怕拒绝了他,而他却对她说“对不起”。
夏冉冉不知道自己刚才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她又羞,又懊恼,心里头还有一些后悔和失落。
夏冉冉你这是矜持个什么劲儿啊,星期一先生可是你老公,就算你把他给睡了,也是合法合理的啊。
她不断地对自己做思想建设,僵硬地张了张口,只是话还未说出口,男人已经从她的身上起身。
“我去隔壁睡。”说着,不等夏冉冉反应,男人已经下床,朝卧室外走去,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夏冉冉一瞬不一瞬盯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他打开房门,直到房门又再一次关上。
她愣愣地望着已经紧闭的房门,心底某一处,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丝丝痛意竟一点一点蔓延出来。
“他是不是生气了?”夏冉冉收回眸光,低低自喃。
她想,他应该是生气了。任何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被拒绝,想来都会生气的。
夏冉冉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身侧的被单,在那里,男人残留的温度仍在,却在空气中一点一点冷却。那温度,就像眼前这个人一样,似乎让她无法抓住。
男人利落抽身,而夏冉冉仍然沉溺其中。
这一夜,夏冉冉失眠了。一整夜,她都在想着怎么补救,想着明天见到苏景宸的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这衣服这分明就不是她的衣服!
“醒了?”就在这时,傅梓骁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夏冉冉听到声音,瞬间变成一只炸毛的猫,也顾不得全身酸软无力,径直朝傅梓骁扑去,拳头,双脚,毫不留情地朝傅梓骁一个劲儿的招呼。
“你竟然趁人之危!你这混蛋!你这个混蛋!”
傅梓骁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是病恹恹的夏冉冉竟突然变成了撒泼的泼妇,既迷惑又恼怒,他反手握住夏冉冉手腕,一把将她推到门上,轻而易举制住了她,见她仍然“贼心不死”,一个劲儿的在自己怀中挣扎,不由冲她大吼。
“你这女人疯了不成!”可不是疯了么,他照顾了她一整晚,这女人倒好,一醒来就给他发疯。
“你混蛋!你混蛋!”夏冉冉被傅梓骁死死压制住,动也动不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