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可以说离开就离开?”水湄冷冷道:“郑小姐,我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不了解状况,你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当然可以拍拍离开,然后再被他抓回来凌迟处死”
暗冀盟的势力无远弗届,不管丢到哪儿他有办法找到她,然后设法将她逼上绝路,这种求助无门的滋味她已经尝够了。
“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可以帮助你。”郑思婕语出惊人地表示。
“你打算背叛自己的老板帮助我?”水湄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她相信关廷毅还没有玩腻报复她的游戏,就算要她走,他也绝对会自己开口,而不会透过自己的特助来传话。
“这不算背叛,我是为他好。”郑思婕否认她的说法。
“你想怎么帮我?”她一点都不认为这个女人有办法帮她。
“我可以替你造假身分,从此水湄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任何人都找不到你,包括神通广大的关先生。”郑思婕提出自己的方式。
“你是说变换身分”
“是的,我有管道可以帮你完成所有的手续,包括学历证明。”郑思婕向她点头保证。
水湄犹豫了。
变换身分就代表她必须放弃过去的一切,任何属于水湄的点点滴滴都将不再和她有关系。
只是她真的必须这么做吗?如果她装病的方式可行,能够让关廷毅尽快厌恶她,日后她还是可以做她的水湄,还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不怕被人认出来
“如果你想通了就打这支电话给我。”郑思婕并没有进一步游说她,只是递给她一张纸条,上头留有行动电话号码。
水湄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郑思婕微微一笑,跟着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只剩下水湄依旧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
“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的喊叫声让她几乎跳起来。
“谁?”她心虚地将纸条揉进了手掌心。
“小姐,是我啦!”原来是家里的司机在叫她。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按住自己鼓噪不安的胸口,假装镇定地道。
“你进来这么久都没出去,我怕有什么事所以就进来看看。”看见自己吓着她,司机有些不好意思。
“没、没什么事,今天病人比较多,所以等了比较久。”她随口找个理由“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老实的司机一个劲儿地摇头“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老板特地要他好好看顾这位水小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很难向老板交代。
“陪我去拿药,然后我们就回家了。”水湄皱起眉头,一脸不舒服的模样“我胃有点痛,想早点回去休息。”
这个司机也算是关廷毅安排的眼线,所以她没事也得演演戏。
“很痛吗?要不要我扶你?”见她一副娇弱不胜的可怜样,司机心中充满同情。
“没关系,我自己走就好了”她一手按着胃,虚弱地朝他微微一笑。
有时,她真为自己的演技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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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关廷毅回到家时,水湄已经躺在床上熄灯休息。
最近她看起来总是病恹恹的,通常他还没上床时她就先上床,他已经起床后她还赖在床上。
瞪着她床头前的药袋,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了?胃又不舒服?”他深知她的老毛病。
“嗯。”她的回答显得十分虚弱。
他一抬腿便在她身旁的床位坐下“你吃了那么久的药为什么还没好?”
糟糕,他好像开始怀疑了
或许是作贼心虚,她对这句话特别敏感。
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却无法在那双深湛的黑眸下找出任何的情绪和想法。
“胃病是一种慢性病,哪能说好就好?”她请出了挡箭牌。
“慢性病?”他冷笑。
她大致已经复元,我只是开一些保养药剂给她
他不会忘记电话里头医生的说法。
水湄再度发病一直让他感到愧疚,以为是自己气病了她,因此他才会特地打电话给医生询问她的病情,想不到这个女人根本没事,只是在他面前装病。
“医生说可能会拖很久”她的手压着胃跟着频频皱眉。
嘿,这只装模作样的小狐狸!
“拖多久?”他不愿立即戳破她,所以陪着她一起演戏。
“半年一年,甚至两年都有可能。”她撒谎,试图让这个男人感到无趣厌倦,然后自动放弃玩弄她的把戏。
若非情爱弥笃,大概没有任何男人愿意白养一个无法使用的女人。
“这么久?”他顺着她的话意接下去“既然人不舒服,你今天又跑出去做什么?我打电话回来居然找不到人。”
“我去看医生了。”显然他今天还没盘问过司机有关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