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re在山顶移动匕首,杏福就围绕山脚走,一小时,就刚好走过一圈。每一天,杏福也走十多圈,然后说:“你知吗?爱情就是如此一回事,来了又去。“我也有一个男朋友,如果,我与他在这分开的期间,他在一个虚幻的国度爱上了别的人,我也只会任由他,正如倘若我爱上了谁,我也期望他别怪罪于我。“kota忏悔了四百年,它一直飞翔,得不到你的原谅。而你,痛恨了四百年,恶魔就在你沉睡之时,破坏了你的民族。这种痛恨,太昂贵了。“不如你醒来,醒来之后,你就爱上别人。不爱鹰就不爱鹰,你可以爱上狮子老虎。背叛了你的只是鹰。“要紧的是重新吸走游离的恶魔。你不是很爱你的人民吗?“你醒来吧,我想看着你。kota说,你美丽绝伦。“听我说,听我所说的话的就有福。我不是自大,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也预料不到。”杏福偎着山脚坐下来,抬眼看向天际,这红色的世界很壮观,力量也充沛,她知道,长久生活于此的人,个性必然热烈激昂。当杏福累了,就侧身睡去,她模仿hopi侧卧的姿势,那手臂,伸得那么前,软弱无力,是一种放弃。hopi被封在红色的世界内,而阿字则被封在re的白瓷内,杏福联想着,他们被封在一种物质内的感受,会不会很闷?她抬头朝re看去,她正努力割开山脉,汗水一点一点在阳光下闪动。这个女人,居然封住了她的男人,难得的是,她又不迁怒于她。她喜欢她。“re快些找到libre吧!re找到了libre,我便可以与阿字团聚。”杏福想先让re得到幸福,然后自己才去追寻幸福。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幸福的代名词,比世上很多东西,都简单。醒来后,揉了揉眼,只见re有着相近的动作。那石头的割痕又深了少许,而大鹰依然盘旋,偶尔有一声凄厉嘶叫。因为闷,杏福便继续说道理。说点话就可以证明自己是存在的。“你知道吗?他日你由石头走出来后,你要对大鹰好一点,它盘旋了四百年,而你睡了四百年,我觉得你好像是欠它多一点。其实你有没有记忆?埋在石头中睡去的依,有没有回忆过你们当初相爱有多美?你什么也没有做过,只是睡觉,为了不浪费,不如想想最美丽的事。我人在旅途,有时候支撑不住,就回想那些与阿字返学放学的日子,我的眼里,从来只有他,他坐在我的旁边,而我只≈ap;ap;x80fd;≈ap;ap;x770b;到他。但今天,我也≈ap;ap;x80fd;≈ap;ap;x770b;到re,我看到阿字又看到re”后来,四万八面的小动物都走近--兔子、山羊、牛、狼、蛇、熊、鹿一一走到杏福的身边,悠悠然地坐着,静听她对着沙山说话,她用她十六岁女生所能了解的道理,说完一次又一次,最后,又由她小时候最初的记忆印象说起:“第一次,当母亲打我时,我就想,这世界上,幸福不是必然”动物听得如痴如醉,眯起眼,嘴角含笑,表情旖旎,杏福怀疑它们是否听得懂,但她仍然一直愉快地细说下去,直到连她也倦了,才躺下来。不久,意识陷入迷糊中,昏睡之前,她口中吐出这么一句:“常常想着他如何对不起我,只要有这种想法,怨恨就永不能平息,不把他对不起我之言行反覆细想,怨恨则自息。怨恨从未能平息怨恨。爱可以平息怨恨,这是永恒的法则”说不下去了,杏福倦极而睡,她亦会忘记自己有说过这番话。她不会知道,当她沉沉睡去之时,因着她说过的话,山脉渗出了水滴,如同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四周的动物目睹山脉渗出串串泪水,也落泪了,飞在天际的kota,就在半空滴下它最伤感的眼泪。因为眼泪,山脉才软化下来,re感受到土地的松软,连忙把穿心刀用力往内推,这一次,刀轻易地把泥土割开,re凌空握着刀,一直割至山脉的中心,顺畅一如切入一个蛋糕般,这软化,叫人啧啧称奇。山脉的泥倾泻而下,动物四散走避,泥土埋住了熟睡的杏福,她没有知觉,当然也没有叫嚷,re看见了,便把穿心刀抽离山脉,飞跃杏福所在之处,企图把她由泥堆中抱起,可是,泥泻得太急,re一伸手进泥内,上面的泥就涌下,一层叠一层,她接触不到杏福。“杏福--”她叫。杏福没醒来,醒来的是hopi,她自四散如灰的红泥上了开双眼,继而支撑起来,她的神色混沌,当重新获得知觉后第一个反应是:“刚才,是谁在说道理?”然后,天空到过一声叫喊:“呀--”hopi抬头,她看见了kota。当四目交投之际,hopi的表情就丰富了,她的肌肉收紧,眼睛眯起,嘴微张,而目光,既鄙夷又怨恨。这些年,她没有停止恨过它,那四百年的沉睡,根本不是沉睡,而是仇恨的助长。kota飞到hopi的眼前,它说:“我等了这一天,已经太久了。”hopi却伸手抓住一把泥,往kota掷去,道:“我要撕破你--”她双手抓向kota两边的翅膀,而kota逃脱,只让hopi抓住了它的两根羽毛。kota飞回高处,哀求:“hopi,你原谅我吧,请你把大地的恶魔重新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