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丈夫雄主一副悲惨的模样,怎能不在此处为您分忧。”
“你不回去休息吗?”
“我难道还不能每月突然抑郁几天?”
“放过我吧?”
“就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列赛格猜测着我心情不爽的原因,并非常自然地归咎于另外一个雌君。他们看起来有些矛盾摩擦的样子,更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他能如此简单地导出这个结论。
“西里斯出什么事了?
我光看他的表情就能意识到,只要我表现得受伤,他就会有点像是天崩地裂一样,恨不得以头抢地换取我的原谅。
“算了吧,太麻烦了。”我低头一看,意识到卡列欧刚刚说的是我一直在盯着看的花草,说实话我不觉得这又什么大动干戈,我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的皇帝,想看牡丹就要大肆兴建御花园。
“嗯,也不是不行,是不是我们伟大的少校大人偷跑回来,惹你生气了?”
连我自己都觉得说的话像是无理取闹,但列赛格好像接受了这么个解释一样,嬉笑着绕着我打转,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凝视着他的背影,于是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关姑且算是过了。
十足的阴阳怪气,但我没有说话回答。与列赛格那粗暴的直走最速路线的行进方式不同,卡列欧是悠闲地穿过小路走来的,这里分明离降落坪很远,但他们全都第一时间跑过来找我,我才是那个受宠若惊的。
“你是在自说自话吗?”乌勒尔说对待卡列欧,要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我姑且是这么做的,但不确定是否合格。
刚刚蹲下的我重新站起身,认真地审视过去,果不其然又比我高大。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才把一个英俊的大好青年pua成这样?密密麻麻的想法一瞬而过,还没留待我做出什么回应,卡列欧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对我行跪拜的大礼。
果不其然,卡列欧的面上浮现出了多样化的神情,似是惊讶,又好像惶恐一般变得有些胆战心惊,有些不知所措。
卡列欧的身材很好,他的脑袋低伏的模样似乎对现状很熟悉,跪着的动作简直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是专门练了多久。
“令我惊喜,没想到我无情的丈夫会专门守在这里等我回来,都要感激涕零了。”
那是在卧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性爱后的余味,屁股还夹着被射进去的精液的卡列欧正低着脑袋,用舌头舔着我的足弓,任由自己的脸被我用另一只脚的脚底拍了拍,他的脑袋抬上来,眼神出了陶醉着迷外再无其他,然后他的脑袋就被我踩了下去,正儿八经的叩拜姿势,我还刻意碾压了一下。
那副光景与眼前很像。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不好。
我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出这种和人渣无异的举动,但现在我应该制止卡列欧,不然任由他继续跪下去,我身为二十一世纪青年的所有美好道德品质就会沦丧殆尽。
卡列欧听命了,他捡起衣服穿好,走三步停一步地离开,感受到那去如芒在背的视线消失,我悄然松了口气,却不曾想卡列欧打了个弯,没有去宅邸里,而是来到了一处喷泉那边,乌勒尔正坐在椅子上,列赛格倚靠着雕像,凝视着衣衫不整的卡列欧。
我想得太天真了,大概五分钟后,我就感受到了一道比列赛格更加锐利的视线,列赛格不是因为我的解释离开,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和新来的这个虫打照面而已。
没想到的是,卡列欧会把专门找来的行为理所应当地曲解成我的等待。
——一道影像划过脑袋。
下意识地,我嘟囔一声。
原本的少许苦恼和忧郁,在面对卡列欧过激的举动后,全数转化为了哭笑不得。
“嗯,自娱自乐。”卡列欧像是短暂地出神一样,垂下了双眼,用简直可以说是深情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只要我不说话,他就可以一直这样,“你喜欢夏尔星笼的话,我可以把周围都种上。”
卡列欧故意用这样的语气。
长相要比乌勒尔抑或列赛格都要更深刻,比起雕塑般的乌勒尔,简直就像是荒野孤狼的列赛格,卡列欧有着贵重大气的五官。虽说外表各有千秋,但唯独那股让我颇感不适的压力是一样的,巨大的仿佛是为了把我彻底攥在手心的压力。
“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了。”
真的算是过了吗?
在沉闷的夏天里,通身的黑色系打扮,与夜色和他的印象相宜,只是浅浅地解开了衬衫最上段的扣子,露出了丰满的胸肌,也不知道这是出于热,还是在……勾引?
“抱歉,西里斯,要我跪下来道歉吗?”
出乎意料,这家伙儿比列赛格还讨厌,看似彬彬有礼,但一举一动都显得进攻性极强,而且他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那么深厚沉重的感情,压在我身上,多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多了几分乖巧。
什么,我是听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