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蔚澜!”蒋蒙握紧了他的手,有些惊喜地转头。
突然间她的眼睛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
他说的太过认真,蒋蒙呆呆地望着他,“是真的吗?”
梁玺看见她如此震惊的脸,就知道蒋蒙一定是全然不知情的,看她就要尖叫出声,马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门外。
蒋蒙挣脱了他,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提起裙摆朝甲板的入口处跑去。
“纪总不会有什么事的。”
“纪总还是年轻,太狂傲了。也该借着这次刺杀总统让他长点教训。”
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是你啊,梁玺。”
“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这次主导人是他,总统死了总要给愤怒的民众一个发泄口吧?”
“哼,这婚约说撕毁就撕毁,行动日说推后就推后。我们是那么好打发的吗?”
梁玺掩饰掉眼里幽暗的情绪,绅士地跟在她身后,帮她打开宴客厅的舱门。
蒋蒙只好一个人朝宴客厅走去。
梁玺和蒋蒙同时朝她那边望去。
她就这样冒冒失失下船去找纪蔚澜,只会把自己也置身于危险之中,可是她哭的实在太伤心了,已经绝望到不行的地步,脸上的妆容都花了一片。
蒋蒙转过头,望向舱室的窗外,能看见整个大海幽蓝平静的海面。
“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影响不到纪总的。”
……
“姐姐你要做什么?”
熟悉的雪松气我香水。
“那纪蔚澜呢?”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纪蔚澜也会有危险对不对?”
“姐姐。”
她抬头瞥了梁玺一眼,冷冷开口。“处理叛徒,清扫家门。”
等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唐傲月却陪不了她了,唐慧妍把她叫走,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她商量。
说话的人蒋蒙听声音很耳熟,正是昨晚刚上船的时候要为难她的那几个中年男子,她猜测应该是和纪蔚澜差不多量级的财阀主导人。
蒋蒙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没事,是我太心急了。”
听说蒋蒙在船上,他料理完梁珠之后还贴心地换了整套西服,喷上香水,掩盖掉血腥的气味。
甲板上刮起一阵海风,传
“我要下船!我要去找他!”
“孙胜男?这么大阵仗要做什么?”
梁玺叹息,掏出手帕替她擦掉眼泪。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做出了一个决定。
“把船给我围住了!任何人都不准下船!”
刺杀总统?!
“小心!”
“你冷静点,你去了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嘿嘿,只是这点事想扳倒风色集团,怕是不行吧?”
梁玺没办法回答她,这就是其余六家早在行动开始之前定下的“规矩”。
“纪总还被蒙在鼓里呢……”
蒋蒙拽住他的胳膊,指甲紧张到都掐进了梁玺的肉里。
打头的女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短发干练,脸上有狰狞刀疤的女人。
“他叮嘱我叫我照顾你的,我可做到了哦。”
“你相信我。”
她的笑容消失了。
“我向你保证,你相信我一回。”
“刺杀总统?”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放在自己胸前。
“谁也没指望能扳倒他啊!可是总统被刺这么大的事也够纪总喝一壶的了。”
她也不是傻子,立马就想清楚了这些事的前因后果。蒋蒙摇头,一步步后腿,差点翻下甲板瞭望台处的栏杆,还是梁玺眼疾手快抓住了她。
猎堂的孙胜男?
梁玺微眯着眼睛,把蒋蒙护到身后。
听到的内容几乎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了。
她勉强笑了笑,两人一起朝饭厅走去。
“不行。”她已经完全慌乱了,听不进去一点劝告,“你不要骗我……”
此刻她不应该去参与包围总统吗?怎么会跑到这来?
穿过长长的甲板,海风吹起了她墨绿色的裙摆。
“你……别担心。姐姐。”
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纪蔚澜自己有错在先,就必须付出代价。
“纪总不会有任何事,就算出事了,也是别人去顶罪,纪总……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
梁玺一路去追,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又拉了回来。
有人刻意压低了嗓音,“猜猜看,我是谁?”
吓到她就不好了。
“姐姐看到是我不高兴吗?”梁玺嘟起嘴,刻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撒娇,“不是纪哥哥就不行吗?”
……
“你先冷静下来!”
女人脸上强忍住巨大的怒气,对带来的一百余号手下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