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千魂在那里,马场里各工作负责人也都聚集在那里,还有两位严阵以待的大夫。“好,我来了。”这时候,她依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厉千魂的表情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十分冷峻、十分严酷,严酷得她“不敢”在这种时候拔剑追杀他。厉阎王就该是这副样子的吧!“那匹马是你送出去的?”“是。”“你认罪?”认罪?现在是怎样,官大人审案?她想翻白眼。“是。”厉千魂下颚绷了一下。“你知道该接受什么刑罚?”紫萝衣的视线朝一旁飞去,屋子正中间有一座跟一般平房一样大的铁笼子,笼子里有两头犊牛般大小的豹子正在那里龇牙咧嘴的嘶吼,饥肠辘辘地已经准备好要“进食”了。她不在意的耸耸肩。“知道。”厉千魂点点头“好。”话落,冷不防一指点住她的穴道,使她只能出声但不能动,再转身面对马场镑工作负责人。“我是她的丈夫,有权利代替她受刑,你们同意吗?”“同意。”不同意也不行,这是规矩。“我就知道!”庄绍飞呻吟著朝铁笼子对面挥挥手,顿时又是另两头豹子被放入笼子内。“喂喂喂,”紫萝衣不敢置信的大叫。“厉千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要你代我受刑,我自己就应付得了了,少看不起我好不好,我耶耶耶,孟羽,你你干嘛封住他的功力?”孟羽面无表情的注视著她。“为了公平起见,所有受刑者都必须被封住宝力,除了一把匕首以外,不许使用其他任何武器,大家以同等的条件去面对刑罚”紫萝衣顿时傻住了,这下子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而且是大大的不对!原以为要面对两头豹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用不著什么武器,空手就行了,顶多两招,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解决它们了。可没想到竟要被封住宝力,那她不如自己把脑袋塞到豹子嘴巴里还干脆一点,一把匕首又有什么用,人家可是有两副比匕首更厉害的凶器,一口咬住你的手臂,随便扭一下颈子,那条手臂就不是你的了。包别提要代替她受刑的话,面对的将是四头而不是两头豹子,厉千魂的武功再高强也派不上用场,他也只能用一把匕首和最原始的条件蛮力去对战。唯有战胜者才能生存。“孟羽,请请老实告诉我,有没有人通过这项刑罚?”紫萝衣胆战心惊地问。“有,一半,另一半在即将被咬死的情况下,只好选择求饶。”“可以求饶?”紫萝衣惊喜地松了口气。“可以,求饶者我们会救他出来,但求饶者也会失去留在擎北马场的权利,他会被赶出马场,连同他的家眷,全都不允许再回来了。”孟羽瞥她一眼。“老大绝不会求饶!”不会吗?紫萝衣的目光朝厉千魂望去,后者甫脱下外衣内衫,露出刚劲的上半身,很明显的,他是马场里最高挑的人,虽然不像蒙古摔角选手那样魁梧壮硕,但肌肉强健又结实,全身都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劲道,那坚毅无惧的勇者气魄,更让人觉得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不会求饶也无所谓,既然有一半的人通得过刑罚,以厉千魂的条件,她相信他也应该有办法通过,虽然看上去实在不太可能。一个普通人仅靠一把匕首要战胜四头豹子,太不可思议了!“不过那是在面对两头豹子的情况。”孟羽又多加了一句。两头!紫萝衣的心扑一下又跳到喉咙口。“那四头呢?”“从没有人敢于单独面对四头豹子,”孟羽语气平板地说。“他们都在一开始就求饶了。”换了是他,恐怕也不一定有那种勇气,除非豹子也会上他笑脸的当。紫萝衣的心咚一下又掉到脚底下。“那如果他拚不过呢?”“死!”“死!”紫萝衣失声尖叫。“,他是你们老大,你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豹子咬死?”“就因为他是我们老大,更不能违反规矩,否则以后他如何带领属下?”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好不好!“去你娘的那条大腿,人都死了,还能带领什么?”紫萝衣叫得更尖锐。“大嫂,你没有想过,罪魁祸首是你自己吗?”紫萝衣窒住了,孟羽说得没错,罪魁祸首是她,她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大呼小叫责怪别人?猛吸一口气,她毅然大叫“厉千魂,我不需要你替我受刑,我自个儿来!”正朝铁笼门走去的厉千魂只稍稍顿了一下下脚步。“孟羽,点她的哑穴!”“你敢!”紫萝衣暴怒地瞪大两眼,不敢相信她又被人制住,动不得也出声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厉千魂踏入铁笼内。“抱歉,大嫂,是老大的命令,我不能不从。”孟羽低低道。紫萝衣没空理会他,她只想大声尖叫,因为厉千魂甫一进入笼子里,那四头吃人的野兽便怒吼著沉重而猛厉的嗥叫,凶戾无匹地朝他扑过去,可是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瞪圆了眼拚命喘息,愈喘愈急促、愈喘愈粗重虽然功力被封住,但厉千魂的身手依然十分矫健,别看他人高马大,行动起来却有如风一般轻灵迅捷,只是,他再轻盈快捷也没用,如果说他是风,豹子就是闪电,风怎么可能快得过闪电呢?包何况,他只是一个人,而对手可是四头凶残的掠食动物,天生的杀手,为了在那四头畜生的联击下出手反击,并一一解决掉它们,他必须冒险。
于是,他的匕首戮进了其中一只豹的心脏,但相对的,其他三只豹的利牙也分别在他的肩部和大腿撕扯下一大块肉,他的手臂也差一点点就被咬成两段,人与兽的鲜血同时喷溅到铁笼子上,但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必须马上再冒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