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情急等不得,况且当日在场的人谁又能忤逆顾怀瑾?那时还不是太医的施郎中只得煎了服落胎药。顾怀瑾此前孕吐严重,伤了胃口,近日身上不适,更不思饮食。此时一口气服了药,只觉得胸口翻涌。他忍了片刻,终究是没忍住,躬身“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底下人慌忙侍候着,顾怀瑾顺了顺气,只道“再来”。
顾怀瑾仍刺激着前阳,但又不敢泄身。每每与陆辰旭欢好泄身之后,他总觉得倦极。如果此时泄身,只怕无力再继续分娩。他摸索着拽过一个软枕垫在腰下,双腿大开,手上加快拨弄阳物的动作,随着女穴的吞吐不断挺身向下使力。他此时觉得自己一半沉浸在快感带来的欢愉中,一半又堕身于堕胎导致的痛楚里,不断循环交替。他怕自己已要高潮,但胎儿下行却进展缓慢,只能停下手上动作,躺倒下来重重喘息。他又抚上腹部,此时孕肚已向下低垂。
他此时是穴内敏感,阳物因着疼痛,只微微有些反应,仍是半软不硬。顾怀瑾自己刺激着铃口,女穴连带着一遍遍无谓绞紧又松开,却始终得不到满足。顾怀瑾也清晰地感受到腹部密集地发硬又放松,随之他自觉腹内之物也慢慢下坠,进入产道内。
第二碗药好歹顺利服下了。顾怀瑾神情倦怠,摆了摆手命令众人:“都退下吧。”顾杉神色焦灼,有几分迟疑,郎中却道:“离药物生效还有些时间,请您好好休息,养养神。等宫缩密了,便差不多是到时候了。若有不妥,随时差我过来。”
安顿下来,顾怀瑾倒觉得腹痛比来时缓了些。顾怀瑾心道,早知有今日,就不该一起念留下这胎。这胎来得不是时候,眼下落胎也比当年辛苦麻烦得多。
顾怀瑾痛得控制不住地涌出些泪意,把头埋在被垛里,又是一阵粗喘。阳茎在疼痛中又垂了下来,失去了这点似乎不合时宜的欲望,顾怀瑾只觉得不着一缕的下身传来阵阵凉意,被汗湿的上衣黏在身上,此刻更显得冰冷。他伸手抚上女穴花唇,因在产中,还是湿嫩柔滑。他慢慢自己挑逗抚弄,口中不知是因痛还是因欲而控制不住泄出的呻吟都被堵在被子里。他忽然心内涌起一丝委屈,加快了在穴口的揉动,前后摆动腰腹,呢喃着“阿九”,又狠狠向下推腹。他一鼓作气,手上不敢泄劲,感觉体内胎儿终于过了卡住它那处,在他腿间灼辣的痛楚中,从他体内滑落。在死胎娩出体内之时,顾怀瑾疯狂搓弄自己的阳物,在巨痛中只有这一点点欢愉,让他不至于泄了气。胎儿一出,
顾怀瑾休息片刻,勉力撑起身子。之前躺时还不觉得,眼下一动,便觉得脱了力,整个人都微微颤着。他胡乱将被褥团起叠在身前,伏趴其上,双膝大开,圆鼓孕肚都陷在了被子中。换了个姿势,果然感受到腹中胎儿愈发沉坠,顶在体内不知何处。顾怀瑾伏在被褥上,喘了几息,微微摆动腰腹,阳茎和乳尖都被缎面花纹摩擦,颇有些酥痒难耐。欲望虽起,但无论他如何吞吐穴口使力想娩出胎儿,始终觉得胎儿就卡在原处,丝毫不动。顾怀瑾内心急切,咬咬牙,一只手仍撑着自己,另一只手抚上腹顶,向下用力想推出胎儿。腹内那物确是向下走了几分,但他又难免因着暴起的疼痛整个人都向内收紧抵抗疼痛,对抗着胎儿的出路。
是当年文县知县,顾怀瑾记了他一分情,并且此人在当年乱中的确处事得当,有几分能力,也表了忠心,因此这些年升迁极快,刚坐上平州知府。今年陆辰旭已二十有五,虽还年轻,但始终后宫空虚,近年不断被满朝文武苦劝要考虑皇嗣传承,应广纳妃嫔。其他人多是揣测皇帝想趁着选妃打破现今朝堂势力,恐怕将要有大变动,牵连甚广,因此显得迟疑不决。这平州知府心中记着陈年旧事,又在官场上察言观色,恐怕倒真窥得真相,因此不劝纳妃,倒先举荐个当年故人来。
顾怀瑾回想,痛也是痛的,不过倒是干脆利落。大约那时胎儿尚小,只痛了约莫一个时辰,落了些血块便无事了。而眼下落胎药似是终于生了效,腹中绞痛坠胀感更重,顾怀瑾冷汗涔涔,忍不住侧卧躬身,一手死死抱紧肚子,另一只手来回按揉着,以图缓解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顾怀瑾忽觉体内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私处流出,落在亵裤上,贴在下体处,又让他难受。顾怀瑾喘息良久,待疼痛缓了下去,将下身衣物尽数褪了下去,只见裆部一滩粘液,略带血色。此时他肚子又是一阵发紧,耐不住地重重躺倒回枕上,腰部挺起,隆起的孕腹止不住地在空气中颤动。他心想,估计这便是快了。
他伸手向产道探去,稍一探指,只觉穴内松软,但穴内又不可控地从浅至深都绞紧了,又流出一股水来。顾怀瑾自觉难堪,此时竟起了情欲。但欲念一起,堕胎之痛都似减了一半。顾怀瑾无奈,产道脆弱,他也不敢莽撞插入,只得摆弄起半垂着的茎身。
这已不是顾怀瑾第一次落胎。第一次有孕时,顾怀瑾才二十五,刚被陆辰旭缠上不久。那时顾怀瑾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能够孕子。那一胎甚是乖巧,顾怀瑾只是嗜睡倦怠了些,又自觉早晚有些低热。照例请了王太医来看,才得知有孕。那时他毫不犹豫,当场便命太医开了方子堕下了这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