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酒店,主要是想熟悉一下路线,探查探查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产业,在这块地段算是数一数二的高端了,不过比起傅时庭那个,还是差了点。
服了,怎么又想到他了。
喻宁有点儿懊恼地挠了挠头,走近了大堂。
刚走进去没几步,一个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便带着一群侍者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喻宁傻住了。但不过两秒。
因为那群人完全看也不看他直接擦着肩走向了大门。
“欢迎!欢迎傅总大驾光临!”
只一句话,惊得刚刚缓下心神的少年再次心脏狂跳。
欢迎、欢迎谁?!
喻宁僵硬地转过头。
门外,身形高大的男人格外显眼,一身黑色西装完美贴合着他的身形,肩宽而挺拔,腰窄而流畅,西装掩盖掉了肌肉的线条,整个人少了点儿野性多了几分优雅,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喻宁陡然回想起来,那几层布料下是多么蓬勃紧实的肌肉。
男人走进大堂,在灯光照耀下,他的脸明朗了起来。
喻宁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跑,跑的话,会不会就被立马发现了?
薄唇挺鼻之上,是一双鹰隼般凌厉的眉眼。
男人精准地捕捉到了喻宁的位置,深邃的黑眸直直朝他看去。
视线交错,喻宁紧张得要命,生怕傅时庭当场朝他走来,这个男人向来行踪成谜,这次这么大张旗鼓地暴露在大众视野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一旦他对喻宁表现出一点儿特殊的关注,那喻宁可就要倒霉了。
好在,傅时庭只瞥了他一眼,接着便半垂着眸收回了视线,把喻宁当成空气一般面色如常地路过,走了。
喻宁舒了口气,站定在原地假装看手机,等那一行人走远后,才去找郑若峰订好的宴会厅。
宴会厅在使用之前不允许私人进入,喻宁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于是他着重记下了来往的各条路线、监控没有死角还有一些方便藏身的地方。
警惕一些总归没什么坏处。
喻宁不了解郑若峰,只知道他是半年前上位家主的,还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人歹毒又狡猾,不到三十岁就敢把五十岁的老家主踢下去,上位之后到处欺负小企业,还让人把一些说他坏话的人打个半残,总之是个坏东西。
这地方人多眼杂,安全性也不错,所以喻宁猜郑若峰不会对他怎么样,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多拍了几张照片,打算回去再研究一下。
宴会厅在三楼,完全不需要乘电梯,喻宁正往下走着,忽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傅时庭:【北面楼梯。】
喻宁登时停下脚步,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南边楼梯跑。
然当他在楼梯口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酒味儿时,他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中计了……
果然,下一秒,身形高大的男人堵在他面前,黑眸半垂,直勾勾地盯着他,脸色似乎有几分迷醉,见到喻宁出现在眼前,唇角勾起了得逞的弧度。
喻宁警惕地后退一步,转身想跑,然而傅时庭长臂一伸,半拖半抱着他闪身进了隔壁的包厢。
黑暗中,男人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年,头低垂在少年颈间,贪婪地嗅闻着他的气味儿。
背后紧贴男人的胸膛,喻宁被死死箍着腰,被迫站定在原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耳边,酥酥麻麻,很痒,但是他不敢动。
黑暗将声音无限放大,除了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喻宁似乎还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一时间,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透过衣服,喻宁感受到了傅时庭身上火热的温度。
良久,久到他以为傅时庭就这么抱着他睡着了的时候,一句沙哑磁性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不接我电话。”
听不出语气,不知是在质问还是在控诉。喻宁没敢吭声。
“嗯?”傅时庭微微歪了下头,鼻尖蹭过怀里人脖颈处的软肉,催促着他的回答。
“唔,对不起,我、我没听到。”喻宁小心翼翼地道歉,脸上满是心虚。
傅时庭不依不饶:“那为什么后来不回?”
薄唇似乎触到了颈间的肌肤,酥麻感一瞬间窜至全身,喻宁轻轻打了个颤儿。
他小声扯谎:“我、我忘记了。”
“哼。”
男人轻哼一声,像是被气笑了,埋首在喻宁颈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骗我。”
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的酒气,喻宁怀疑他喝醉了。
“为什么骗我,嗯?”男人吻了吻那处齿痕,哑声质问喻宁,语气中颇有几分受伤。
喻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傅时庭怎么可能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这肯定是喝多了吧。
“您、您喝醉了。”
沉默。
傅时庭重重舒了口气,身躯越发倾斜地歪在喻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