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无动于衷的扫了一眼，输入一个熟悉的邮箱地址。
“为了这个国家，一切牺牲都是必要的。”
“你现在收手还来的及，我为你担保……”
他继续往下翻看着，一个又一个东云昭和诸伏景光的前辈们，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潜入组织，潜入黑道，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情报交换，大多数只是一无所知的被坑杀致死而已。
东云昭穿着一身简单的作训服，这是一身很舒服的衣服，他脱下靴子放到角落，换了一个动作，不太舒服，但是可以在狭小的空间里拉伸肌肉。
金发的男人笑着，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哭泣，他仍旧举着枪，刚才的动摇，就像是组织里那个名为波本的恶魔，和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降谷零从回忆当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这两个位高权重的“领导”，他们口中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
“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吗？”
东云昭其实一直没有忘记那个邮箱，他偶尔会通过组织的特殊设备登录查看一眼，只不过没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封邮件。
黑田站在他面前，举着双手，沉默不语。
“降谷，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回来吧。”
三天，他在心里默数，以便于估算时间。
拿出那个封存已久的手机，开机，本以为会填满未读邮件的邮箱却是空荡荡一片。
“希望如此……哼，哈哈哈！哈哈！希望如此！好一个希望如此！”
要是让伏特加来说，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大哥的脾气格外暴躁。
的档案上，却是一个他不认识，又万分熟悉的人。
“必要的，消耗品？为了这个国家？”
在看到他们把东云昭的作为卧底的全部信息送给另一个组织的高层，只为了换取一份“有价值”的情报时，降谷零终于惨笑一声，认了命。
“那些不过是一些无用的消耗品罢了……”
他想了想，把巧克力放在身旁的橡胶地面上，免得体温捂化了它。
降谷零站在窗户旁边，他看着下面那些发出巨大嗡
他不知道琴酒正通过监控看着他，因此表现的很放松。
这就是他们短暂的交谈，剩下的……
【见面谈吧。】
【好久不见，波本。】
【所有。】
而琴酒则是奔波于各个任务地点，一旦空出时间就会查看监控，越看越烦躁。
也许，降谷零真的听见了他的心声，略微下垂的枪口猛然抬起，对准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砰”的一声枪响，他就满脸堆笑地躺在了血泊里。
【帮我一个忙。】
“降谷零，不要堕落。”
“降谷，不要一错再错！”
心里却想着，只要稳住这一时，只要让他放下枪，马上就处理掉这个失控的混账！
所有的体力，因此这种巧克力的能量非常高。
他凝视着那张照片上沉默坚毅的面孔，指尖猛然攥皱了那张轻薄的纸，看着旁边那个完全不曾听说过的名字。
他扫了一眼发件人，最终把这封邮件转发给了琴酒。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义吗？
看着一连串的发送失败，降谷零看了看档案，那上面有一个废弃已久的邮箱，也许……
“你不一样，降谷，你是真正优秀的人才，是值得我们倾力培养的王牌……”
他最终只是说：“我希望如此。”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东云昭，化名森川苍介，已殉职。】
整整两天过去，东云昭的精神有些萎靡，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他对于时间的变化不是特别敏锐，作息都稍微乱了一点。
说不清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荒诞的心情，降谷零往下翻看东云昭的档案。
黑田兵卫的眼角抽了抽，温热的血液溅了他满身，他却不敢有所动作。
编辑，发送，发送失败，更换下一个……
这种掌控欲，几乎让他发了疯。
接下来的两天，对于伏特加来说实在难熬，他不该说前天的大哥脾气暴躁的，因为现在的大哥简直是一个一点就炸的火药包。
这一次，发送成功。
看着降谷零似乎有所松动的表情，黑田兵卫和诸伏景光的上司立刻加码，许出种种诺言。
但是一想到琴酒今天结束就会来接他，精神反而比盯着监控的琴酒好上不少。
而琴酒，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小小的画面里的人，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要听见东云昭的声音，想要对他发出命令，然后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就去执行……
那人在心中骂骂咧咧的想，不过是死了一个幼驯染罢了，发的什么疯啊？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