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带松垮滑下,内衣有些空杯,里面春光若隐若现,好似半剥皮的新荔,白净晶莹,散发着香甜的诱人气息……
“真的吗?”可希自己笑出声,她居然有讲梦话的习惯吗,“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是怎样的砸吧砸吧,是这样的砸砸吧吧,还是这样的吧吧吧吧砸砸砸砸……”
但靠近他后,他下身有一大块鼓起来的地方顶到她……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吧。”
但他似乎……估错了她的尺寸。
一点一点往下看,才发现她身上的病号服不合身,宽松地穿在身上,已经全系上纽扣,可侧身睡着,衣领还是大角度敞开,露出白嫩一片。
昨晚半夜的时候,可希迷迷糊糊就看见他起身,以为他要离开,问了下才知道他一直在守着她输液情况,见空瓶了准备叫医生来处理。
她不敢再动,眼神慌乱,但再看他,又自然地冷静下来。虽然没有再往他方向靠近,但她看着他的眼睛依旧亮晶晶。
等处理完,他再在她身边躺下时,她又再一次抵不住睡意睡过去了。
她的眼眸带笑,很有感染力,让人忍不住跟着心情欢快。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这会儿醒来,精神力已恢复不少。
可希满意地点头。
“哦?”程岸挑眉,扬了扬唇角,饶有兴趣听她讲。
多亏他,也辛苦他了。可希细细地端详他睡着的模样,心中是止不住的愉悦。
她是真的很疲累,没一会儿就又陷入熟睡。
“我梦见……你给我煮汤面条吃了,特别大的一碗,但我都还没来得及吃完,就醒了……”
他们面对面睡着,程岸的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护在她还输完液还贴着胶布的手上。
“就想吃你煮的面条。”
程岸却没有睡。曾经他的很多个梦里,她都是这样依偎在他怀里,但醒来却都是一场空。痴痴凝着她睡颜,他目光幽幽,落在她眼睫,她鼻尖,她唇瓣,她脖颈,她锁骨,她……
“……”程岸无语,叫他怎么接,学她一样乱砸吧吗?他怎么感觉被她反耍了一顿。此时他就特别想把她揉进怀里胡乱蹂躏,但他没有,只是捏了捏她脸,“快点好起来,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早,”可希回道,“我给你讲,我昨晚……梦见你了。”
两人起床,程岸抱她去洗手间准备洗漱。
好久好久,闭上了眼,才缓过劲,再睁眼时,轻轻将她那敞开的衣领整理好。
将她拥在怀里,不敢用力,温柔而克制。
这样的梦,程岸听完不免嗤笑了声,忖了心思逗她:“馋猫,难怪了,昨晚我听见你讲梦话,嘴一直砸吧砸吧,原来是梦见吃的……”
“行,跟你梦里的一样大碗,行不?”
程岸醒时,就见她看着自己抿着嘴笑,一双笑眼格外有神。
他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闭上眸子再睁开,她仍旧在。
田媛媛来时的路上,就不断自我保证说“不能哭不能让可希担心”,但看见病床上的可希,她眼泪还是忍不住,不争气地往外流,抱着可希哭了好一阵才肯松手。
可希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样,笑道:“还没睡醒么?”
第二天清晨,可希先醒来,看着身旁睡着的人,先是一愣,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她的衣服都在那场大火中烧损了,现在穿着的贴身衣物是他新买的让护工阿姨给换上的。
第七八章(上)不速
她没有想,因为心里不知不觉住进了一个人,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
最开始联系不
不是梦。
程岸伸手抚了抚她掉在额前的碎发,温声道:“早。”
程岸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因为顾及她输完液的手,他睡得离她有段距离。可希想离他近一些,于是挪动了下自己的位置。
她完全无法直视镜子里的自己,刚睡醒的模样本就糟糕了,加上病态的倦容,整个人苍白憔悴得像个鬼,
他亲了亲她脸颊,许愿她有个好梦。
近在咫尺的声音,清晰温柔。
她虚弱得像会破碎的玻璃,他不敢碰不敢摸。
他本不信神灵,可经此一事,他虔诚地感激上天。
等他出去,可希快速关上卫生间的门,赶忙打开水龙头的水洗脸。
可希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脸已经姹红了一片。
她能平安无恙,已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大奇迹。
下午时候,病房来了其他访客。
田媛媛和聂子轩一起进来的,可希还来不及惊讶,就被媛媛一把抱住。
房内熄了灯,世界仿佛也都停下休息。
但当可希进卫生间看了眼镜子,忽然间慌张起来,低着头就推搡着正给她挤牙膏的程岸出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