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她不难猜想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于是不再刺激郝振,乖乖地跟着他先走了。
“哥,你手臂受伤了?”到了楼梯口,郝嘉才出声询问。
郝振手臂淌着血,转头看了一眼,仿佛半点知觉都没有,拉着郝嘉继续下楼,一直到地下车库,郝嘉掏出的纸巾帮他擦拭,问他何必和程卓动手——
郝振才仿佛从魔怔中回过神来,捉住郝嘉的手,看她道:“嘉嘉,只有哥哥一个,不够吗?”
“……”郝嘉。尽管郝振这话有些没头脑,她却一下子听懂了他什么意思。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然而又不知道要从何解释。
“哥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许久,她才道。
郝振抓着她的手蓦地收紧,直直看着她,
许久,才终于松开了手,上车走了。
郝振明显生气了。
那之后两天,他都没有主动找郝嘉说话,夜里也没再进郝嘉的卧室。
直到第三晚,郝嘉夜里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到有人进了被窝她不自觉喊了声哥哥,抱着她的人才抵着她的额头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这个哥哥?我要是不理你,你是不是哥哥都不要了?”
郝嘉于是一下子醒过来了。
“哥……”她转过身看着被窝里的郝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拉过他之前划伤的手臂:“你……你手上的伤好了?”
“嗯。”郝振用手臂轻轻圈住她,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仍旧泛疼的胸口,“睡吧。”
两人还像之前一样抱着睡觉,之后又恢复白日里友爱兄妹,夜里“暗度陈仓”的模式。
郝振自始至终都没问郝嘉关于程卓的事。
可那晚之后,郝嘉却明显感觉郝振有些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她说不上来,但有一点——那之后苏誉鸣来家里,郝振不再会像之前那样,明里暗里地赶人走了。
甚至有时,郝振还会给郝嘉和苏誉鸣留独处的空间——
对此,郝嘉感到疑惑,方娴却开心极了。
她看着郝振这番变化,以为自己儿子终于想通了,于是又加了把劲儿撮合郝嘉和苏誉鸣,在十一月的时候,提出全家去泡温泉。
“泡温泉?”郝嘉。
“是啊,这不冬天又要到了吗,一降温,你爸的关节炎又要开始发作了,泡泡温泉不是正好吗?再说,你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泡温泉正好改善一下。”方娴。
“……”郝嘉,“你说一家人都去……哥他也有时间?”
“阿振?他应该没空吧……不说他去不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把誉鸣叫上。”方娴,“四个人正好还可以一起搓麻将。”
方娴竭力劝说,郝嘉想着她也没什么事儿忙,于是便答应了。
正好郝家在城外有套温泉别墅。
到了约定的周五下午,郝嘉直接从工作室开车过去了,结果到了地方,一个人都没见着,她打电话问方娴,对方说她和郝毅临时有事不去了,让她和苏誉鸣好好玩儿。
“所以我们被放鸽子了?”正好苏誉鸣也开车到了,远远听到郝嘉的电话,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回去?”
郝嘉开了两个多小时车才到这里,又累又饿,眼见天色已暗,哪里还有再开回去的力气;只好先输密码开了别墅的门。
然后让她意外的是,她来时一个佣人没见着,别墅里面却早已被收拾得妥妥当当的,连晚餐都做好了摆在餐桌上,看上去只要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不如就先住一晚吧。”苏誉鸣似乎也累了,提议道。
他和郝嘉对望了一眼,然后默契的分了工,一个拿着车钥匙去外头取行李,一个洗了手开始热饭菜。
就在两人忙完坐下准备享用晚餐时。
外面忽然想起几声鸣笛,郝嘉起身开门,只见郝振正从车上下来。
“哥?”郝嘉,“你不是说这周要出差吗?”
“本来是要出差的,对方临时有事,取消了。”郝振看了看院子里的车,“不是说全家来泡温泉吗?怎么只看到你和誉鸣的车?“
“……”郝嘉,“方姨和爸说有事来不了。”
“哦。”郝振点头,似乎对此也不是很意外。
正好苏誉鸣从里面出来,见着郝振,也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只招呼道:“表哥也来啦?正好,开饭了。”
就这样,三个人一起用了晚饭。
饭后,自然是泡温泉。
郝家这套别墅,总共有三个温度不同的池子,全在后院,靠花木略作分隔。
三个池子其中一个温度略高,因为女性体温原因,更喜欢温度高一些的池子,那池子便成了默认的女池。
郝嘉冲完澡,换了泳装便直接去了女池。
入夜的天完全暗了下来,只灌木花草里几盏路灯亮着暖黄的灯光
院里丹桂花香甜;温泉池热气缭绕;郝嘉背靠着池壁,惬意地泡在水里,没一会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