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流恩一脸歉意。
澄辉大声反驳:“你干嘛那么护着她!她都变异了啊!你看我的脚被她割的!她手一抓就变这样了!”
流恩低头看看澄辉的脚,又看到世涟捡起布袋,把手腕背到身后。
流恩微笑着向世涟伸手,手心向上:“世涟,手伸出来。”
世涟依旧把手背在身后,捏住手腕。
“家主说过,打架不能拿武器。”流恩强行拉过世涟的手,布袋掉在地上。他翻开她的袖子,里面缝了刀片。
澄辉破口大骂:“你……!你出阴招!你个……”
“笨蛋先闭嘴。”流恩用触手捆住澄辉,并捂住他不停叭叭的嘴。澄辉伸出触手抵抗,流恩越发用力地挤压他的脖子,澄辉的触手抽搐了几下就缩了回去。
流恩凑近世涟:“那么这个小聪明该怎么办呢?你不想被家主知道吧?”
世涟心虚地低头。
“世涟现在总是躲着我,是我的错觉吗?”流恩在世涟耳边轻语,世涟的耳朵痒痒的。
后颈处被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摩擦后揉捏,世涟知道这是流恩想让别人听话时的常用手段。
“家主要我想办法让鸣海不再依赖惠漓,所以一直待在惠漓那里。”世涟回答。
流恩蹭蹭她的脑袋:“烦恼的话就找哥哥啊,哥哥帮你想办法。”
“你有办法?”世涟将流恩的脸推远了些,怀疑地看着他。
流恩眯眼笑:“答应我以后也会这样来问我,这个就是我们的小秘密了。”流恩牵起世涟的手,晃了晃。“走吧?”
流恩牵着世涟回惠漓的房间,触手在身后猫尾巴似的优雅地扭动,拾起地上的布袋。澄辉摔在地上,咳嗽不止。
“袖子。”惠漓看见世涟第一眼就发觉了,眉头微蹙,面露忧伤。
世涟的良心剧痛,就连刚刚被澄辉踩都没有那么痛。
“我去洗了就来!!”世涟奔出房间。
血迹未干,用温水很快就洗掉了。
等她回到惠漓的房间,就听见惠漓虚弱的喊声:“这会不会做太过了?”
“家主对你们做得更过火吧?”流恩挑衅道。
流恩将布袋强行套在鸣海的头上,鸣海的双手迷茫地向前伸起。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惠漓。”布袋里传来鸣海闷闷的声音,他的指尖颤抖,满是不安。
流恩抱着鸣海,对惠漓说:“如果你现在还这么宠他,等你s……我是说,生产那天,这孩子会比现在糟糕一万倍。你可真是恶劣的人。”
惠漓放弃地躺回床上:“如果那天之后,你们还是一如往常,那对我也太残忍了。”
“希望地母神的身旁有你的一席之地,惠漓,我真心的。”流恩抱着鸣海慢慢后退,“鸣海,不怕,惠漓就在你的面前呢。对吧,惠漓?”
“嗯,我在。”惠漓躺在床上闭着眼答道。
鸣海的手慢慢放下。流恩向世涟使了个眼色,抱着鸣海慢慢走出了房间。
鸣海不断确认地问道:“惠漓?惠漓?”他开始挣脱流恩的怀抱,触手伸了出来,和世涟的差不多细,软趴趴地打来打去。粘液挥到流恩身上,流恩嫌恶地皱眉。
世涟试图去制止,如果惹恼流恩就不好了:“流恩,换我来……”
“世涟制不住他的。”流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不知道哪句话刺到了鸣海,他突然尖声哭叫起来,乱挥乱蹬。流恩用触手缠绕鸣海全身,他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布袋内空气稀薄,他边哭边剧烈咳嗽。哭声中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是不知缘由地放肆发泄。
就像澄辉的暴力行为,就像星泱的自伤。
都是为了同一个不知缘由,不可名状的情感。
世涟拽拉流恩的触手,让他放下鸣海。“流恩,算了!拜托你放开!”不论世涟喊了多少次,流恩都没有听从。“这是为了他好。”流恩重复道。
鸣海的哭声渐渐微弱,世涟看到布袋的起伏变缓。
“你看,安静下来了吧?”流恩炫耀地颠了颠瘫软的鸣海。
“咚!!!!!”
世涟的触手直接瞄准了流恩的喉结刺去,然后缠绕他的脖子把他两脚悬空提起按在墙上。有一瞬间,流恩的脑内一片空白,无法说话,他粗壮的触手像被踩的蛇一样抽搐,松开了鸣海。
世涟连忙接住鸣海,扯下他头上的布袋。鸣海满脸通红,涕泗横流,双眼失去焦点,微微喘息着。世涟抱紧鸣海时,他的眼睛才动了动。
“不要丢下我,不要只留我一人,不要丢下我,到我死为止都要在我身边……”鸣海抓着世怜的肩膀,哀求着。
世涟的肩膀很疼,她才意识到鸣海的力气其实很大。虽然他不是撒娇就是哭闹,但他也是比自己年长的男半神。
“嗯,我答应你。放心吧,我可是女半神,不会比你先死的。”世涟撑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鸣海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