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政带了士兵前往边塞,温馥妤只留宫中,她手里拿着狼毫笔,心不在焉的练字。
“娘娘,用膳吧?”真儿端着托盘,看向桌前的人。
温馥妤摇了摇头,“你去问问有没有可汗的信件来?”她已经整整叁天没收到燕怀政的信了,而燕怀政已经去了边塞半个月。
“娘娘,如果有的话石二会马上送过来的,您别等了,快些用膳吧,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真儿叹了口气,把菜摆好。
温馥妤放下狼毫笔,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她心不在焉,手里拿着生菜往下放,从笼子的缝隙中丢了进去,翻翻前爪捧着生菜吃了起来,“你怎么也不想你爹爹?”她很想呢…
温馥妤吃完饭去耳房给危危送了rou又回到榻上,闭上眼,燕怀政不在宫中的日子她的时间也好像静止了,醒了就练字,练累了就吃饭,吃完饭就睡觉,如此循环。
温馥妤被人晃醒,“娘娘!娘娘!快醒醒!可汗回来了!”红株晃着她的肩膀,“娘娘快去看看可汗吧,可汗受了重伤,在回来的路上直接晕了过去,这会儿在仁昭宫都没有醒!”
温馥妤听到直接被吓清醒了,连忙起身,连鞋子都没穿,跑向燕怀政的寝宫,她推门进去,燕怀政床榻旁站着一排的大夫,他脸色青白,毫无血色,胸膛裹着厚厚的纱布,手臂也被包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抓住小四的领子,“怎么会这样!”
小四抖着身子,“本来我们已经胜了,可汗在回来的途中被刺客射中…就…那箭上带了毒…”
温馥妤站在燕怀政的床榻前,握住他的手,用帕子给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会死吗?”看向大夫。
“娘娘,可汗体内的毒,臣已经逼出来了,只需静养,无有大碍,娘娘切莫动气伤身。”为首的大夫鞠躬说到。
温馥妤用手帕擦了自己脸上的泪,“人抓到了吗?我要杀了他。” 她站起身,撩下帷幔,遮住了光,让大夫都出去了,她衣衫凌乱,重新系好腰带,看向小四。
“抓到了,这会儿在地牢里,娘娘还是别去了,在这儿守着可汗…”小四声音很低。
温馥妤打了他一巴掌,“我说我要杀了他!”她拔起房里摆着的剑,拖在地上,走了出去,她没坐轿子,赤着脚走到了地牢,脚心沾上许多细碎石子,一路上都是她流出来的血,二叁十斤的剑她就这样拖着走,簪子也掉了下来,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温馥妤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黑衣男人,抬起剑刺进他的胸膛,又拔了出来,插进他的右臂上,“京城皇帝?呵,小人!打了败仗还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红株和绿莲急忙上前,握住温馥妤的手腕,真儿年纪小,已经在门口吓哭了,温馥妤的脸上被溅上血,看着像玉面阎王一般,脸色暗沉,她挣脱两个侍女,拿起自己头上唯一的簪子,插入那人的耳朵,做完这些,她又托着剑打算走回去。
“娘娘!娘娘!我们坐轿子回去吧?啊?您的脚已经伤了,可汗醒了得心疼的,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娘娘。”真儿擦擦眼泪,抓住温馥妤的手腕。
温馥妤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抱住,“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