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的飞机临时经停北京,带了两杯热nai茶,与领导同事一齐在观景区的茶色躺椅小憩打发时间。
机场巨大的玻璃笼罩着一片浑浊天色,她从社交软件退出来后,塞着耳机打了几局游戏,心不在焉,又索然地下线。
脑海里始终是聊天框那句平淡无奇的“我想你”。
他的爱意总是坦荡如砥,不惧不藏。
也并非一刻都不能分开,只是真到了这座城市,陈素下意识地想去更靠近他一点。
她心里有一瞬的冲动,也只是在想,去吧,如果他真的忙工作,自己就见一面不过多打扰。反正买张票的功夫就能回叶城。
发热的脑袋还未反应过来,那些冲动已经化成话语从嘴边脱口而出。她捧着热nai茶,思考时总是容易挑起一些小习惯,轻咬着软质的吸管,眼珠子乌溜溜转。
“领导,我们好久没放假了哦?”
郝渺嫦转了下身,拉起墨色眼罩看旁边小妮子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
“进了这个坑你还想正常休息?等过这阵子吧,公司里好几个项目开着呢。”
陈素不死心,给她数,像个小孩子展现自己的苦恼,说好多假呢,都是加班换来的,怎么都休不完呢。
听得郝渺嫦一秒破功,噗嗤笑了起来。连旁边的同事都在看好戏,搭了把嘴,揶揄道:“你这是司马昭之心啊。”
陈素才没理会,在她近乎小狗般渴望的眼神中,郝渺嫦终于心软放行。
“去吧。周一早上一定要回来,老板来开会。”
陈素跳起来,捡上自己的围巾,拉起行李箱就往机场大厅的方向奔过去,“遵命!”两个字欢快地伴着急促的拖轮声融入人chao往来的轨迹。
故事里一些遗憾总是会发生。那一晚有人奔赴却总在忐忑中,亦有人推杯换盏,面对觥筹酒色兴味索然。
容意参加的晚宴不过是个普通的餐会。吃完饭几位长辈聚在一起寒暄。
纵横捭阖的政客,拉家常时语气都是习惯性指点江山的严谨,暗含深意。
燕辉的爷爷与容家渊源颇深。原是容家高祖父的小幺儿,出生时随了北京母家的燕姓,基本当燕家人去养。两家人大差不离,容家年轻一辈都称一声太叔爷。
燕老爷子走时喊容意到中心处,问道你家三爷爷、四爷爷身体怎么样?又说,到北京的疗养院来总归是比待在叶城要方便的。
容意颔首说都挺好。
“现在两个不怎么管事。天天忙着打牌种花,说他几句注意身体还不高兴,老顽童一样,恋家得很。”
老爷子闻言哈哈笑,拍拍他的肩膀:“刚刚你外公还说起你。国外这么些年居无定所,回来也没见定下心来。我说阿意做事还是比小辉这小子有分寸的。”
“老庄家的敏敏以前国外是不是跟你同一所大学?”
容意凝声说是。
“小丫头现在在住建厅办公,听老庄的话也是天天早出晚归。你们这帮年轻人……回国后见过面没有?”
“见过一面,不熟。”
“你年纪不小了,是该定下来的。你外公就你一个孙,别叫老人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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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见,宝子们~阿里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