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你与妙真都是姐弟,有什么话,两人好好的说,不要吵架了。”
“误会?”苏妙真声音嘶哑,‘呵呵’轻笑了两声,那声音尖利,听进人耳中有些不大舒服。
正因为如此,家中父母、姐姐都格外的爱护他,恨不能将他护在掌中。
她吓了一跳,几乎跳了起来,再定睛一看,地面是铺的青石砖,打扫得干干净净,并无杂物,先前看到的蛇影,又好像是她自己眼花了。
“是!”
姐姐异样的沉默令他开始忐忑,正在这时,柳氏恰到好处的让他回来,他本性中的懦弱重新将勇敢取代,顺从的点了点头。
一股风从她足下无端吹起,使她裙摆鼓胀,衣裙飘飞之间发出声响,力量由小及大,像是要将苏妙真整个人都托起来似的。
“让他说完!”
苏妙真冷笑了两声,将苏庆春先前的话说出口。
“表小姐是不是疯了?”
苏庆春的胆气褪去,寒意从他脚底钻出,他吞了口唾沫,问了一句。
苏庆春头皮发麻,心中又怕又有些怒。
“话没说清楚,你走什么?”
‘呵呵!’
自打他能记事起,家中光景一向不好,父亲的仕途没有出路,他明明满腹才华,却处处遭人刁难、排挤。
“今日的事,都是误会——”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家人居无定所,他自小便没有朋友,身体又弱,许多人看不起他,养成他敏感而又胆小的性格。
她试探着往二人走了过去,并向苏庆春伸出一隻手:
正屋门口,冬葵有些不安的挤在姚守宁的身边,搓了搓爬满鸡皮疙瘩的胳膊。
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
且柳并舟出手迅速,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到害怕,一切便已经平息下
苏庆春的勇气在三次诘问苏妙真的过程中逐渐消弥。
纵然苏妙真神态已经不对,她却并没有惊慌,反倒生出了担忧,想要将两个孩子尽数护住。
想到此处,苏庆春心中那口气涌了上来,面对苏妙真的问话,他深呼了一口气,大声道:
他脚步刚一迈,面前却阴影一晃,苏妙真伸手将他拦住:
她的语气平静,与先前的慌乱截然不同,只是细听之下好似有些阴冷,有种使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家人宛如无根浮萍,四处流浪。
可日久见人心,在姚家呆的时间越长,他对苏妙真的话越是心生疑惑,直到昨夜姚守宁说她中邪,才将他心中的隐忧点燃了。
“你别说了。”
话音一落,她抬起了头。
她近距离观察苏妙真,便越觉得不对头。
最初的时候,他对姚家人是充满警惕的。
她还低垂着头,肩膀往下垂,发丝落向一侧,披在胸口。
若的态度,给了她极大的鼓舞。
柳氏此时强忍不安,往苏庆春大步走来,很快站到他的身旁,将他拉到了身后:
“有什么事,私下好好说,何必吵成这个样子呢?”
“你们是姐弟——”
“妙真……妙真……”
柳氏一看她的脸,顿时吃惊得倒退了半步。
“你要我说什么?”
地底之下,阴影攒动,像是一条条来回蹿的蛇,顷刻之间便要钻至她脚下了。
‘喝!’
“你是不是中邪了?”
先前柳并舟为她驱邪时,她虽说听到了嘶鸣声,却并没有看到诡异之处。
“庆春先过来,姨母有话跟你说。”
他一直都亲近苏妙真,又听她的话,小柳氏才去世时,她在马车上跟苏庆春说的话,他其实是听进了心中。
“你不是说我中邪了?”
因她皮肤雪白,那颜色便越发醒目。
“姨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柳氏越发觉得不安,试图以语言安抚苏妙真:
此时的苏妙真脸色煞白,眼睑下方却浮出两抹淡紫,嘴唇乌青,额间那粒朱砂通红。
为了家中生计,便唯有四处投奔昔年同窗好友。
柳氏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总觉得她身上、脸上像是萦绕了一层黑气,周身上气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姨母心中不是这样想的吧?”
面前拦住他的,是向来宠他的姐姐。
期间为人做过师爷、幕僚及文书等工作,但都不长久,便又会离开。
“先别走。”
那裙摆晃动间,打出阴影,她的声音像是含在了喉间,有些模糊不清的:
“让他说!”苏妙真突然尖声大叫:
这会儿不用她再回话,众人都已经知道苏妙真出问题了。
柳氏声音都在抖。
“庆春。”柳氏一听这话,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忙要来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