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振,不少人都闻声看过去,心想谁手机没静音,忽然发现是裴总,他拿起手机看了后,眉头皱了起来。
见她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裴嘉洛皱着眉头说:“吃完饭,我们去医院检查。”
她发语音向他解释:“家傲,我生理期不舒服,所以今天请假了,刚起来才看到消息,不用担心,已经好多了。”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会一大串消息噼里啪啦过来了。
渐渐地,当别人这样称呼她时,她有了一种仿佛她真的是裴家人的错觉了,只有当走出这扇门,听到不熟的人也礼貌叫她一声“嘉小姐”时,她才会被兀地拉回现实。
她默了一下,“哦”一声。
意识到自己对裴嘉洛产生的莫名依赖已经快超过限度,嘉怡将自己从这种因依赖而产生的失望情绪中强行剥离出来,她拿手机翻起消息,看到周家傲关心的信息时,她心里稍微暖了些。
艾姐虽然还叫他“大少爷”,但是父母走后,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是裴嘉洛做主,他赫然已经是这个家和公司的顶梁柱,自然不能像她一样时常想请假就请假。
一个人端着粥坐在餐厅小口小口吃着的时候,她忽然想到当初她才过来,对“二小姐”这种夸张的称呼难以适应,跟每个人不厌其烦地说“不要叫我二小姐,叫我嘉怡就好”,但喊来喊去,还是喊回了“二小姐”。
十一点,会议一结束,裴嘉洛神情严峻地走了。
“我小姨以前也痛的,我去问问她,你等一下。”
他离开得匆匆,回来得也匆匆,车钥匙往旁边一扔,伸手在一脸恹恹的嘉怡脸上摸了摸,问她:“还是痛?”
“……”
“大少爷去公司了。”
想到她现在是最无助,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他沮丧道:“我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
下午嘉怡和裴嘉洛去了医院,看着门口医生信息上的照片和微信名片里的头像,嘉怡诡异地想,整个北京只有这一个妇科医生了吗。
“……好。”
“上个月经期
艾姐记得裴嘉洛出门前的再三叮嘱,拿手机发信息汇报道:“二小姐又痛起来了。”
医生在她小肚子上摸了摸,问了大概的痛位后,在病历上一边写一边问:“近期有性生活吗?”
“吃过一次左炔诺孕酮片,吃了一段时间优思明,早上吃了布洛芬……”
“哥哥。”裴嘉洛面色凝重。
他一皱眉,下面人顿时各种猜测起来。
等号到他们了,一进去那“声名显赫”的老医生就和蔼地看着她问:“小姑娘,哪里不舒服啊?”
“家里人陪你去医院看了吗?是不是得查一下原因?”
“二小姐,又痛了吗,回房间再躺会儿吧。”艾姐轻轻揉了揉她的肩膀。
裴嘉洛先道:“痛经,她从今天早上四点二十开始持续痛到五点过五,有痉挛,大量出汗,现在还在持续疼痛,不过痛感没有上午强烈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错愕。
“还没有。”
裴嘉洛不发一言,只是侧脸线条绷了起来。
罪魁祸首就在旁边,嘉怡忍住想咬死他的冲动,轻轻摇了摇头。
见他悉数说来,医生有些意外地问:“你是她的?”
嘉怡摇了摇头,说:“没事,我趴会儿就好了。”
今天有个很重要的收购会议,裴嘉洛身为总裁,不可能缺席。
医生叹了口气,“性生活没有使用过安全套?”
小肚子还是一阵一阵酸痛,嘉怡喝了一半粥,捂着肚子趴在了桌上。
嘉怡有些感动,想到他那边还是上课时间,她严肃打字道:“已经不疼了,不用这么担心,你好好上课,别看手机了。”
吃午饭的时候,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门一开,阿姨忙迎上去道:“大少爷,吃饭了吗?”
知道自己现在无能为力,周家傲发了一个苦涩的表情,只能听话道:“好。”
,一边状若随意地问,“我哥呢?”
过了会儿,周家傲推了一个微信名片过来,道:“这是一个专门治这个的医生,我小姨以前也生理痛,找他治好的。”
“什么时候疼的?是不是很严重?”
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再多的财富也不过是空头支票,属于她的,只有她的能力和所能抓住的机遇。
医生笔一顿,看起来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多说,接着道:“最近有吃过什么药吗?”
老医生点点头,这才对嘉怡道:“来,衣服掀起来一点,先做个触诊。”
难道收购情况又有变?
离她成年只有不到两年了,她没想过扒着裴家这颗大树做永久的寄生虫。毕竟这棵树扒开树干,下面密密麻麻的虫子已经够多了,她只想借裴家为跳板,尽力往上一跃。
两个人一齐沉默了,嘉怡先点了点头,小声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