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射了几回,殷晴像是从水里捞出,眼底shi漉漉,身子水淋淋。这一回情事极长久,燕归贪心,就如他豢养的蛇类,缠着人就不放,软硬兼施,殷晴招架不住,只得予取予夺。当真是纵“情”山水,朝云暮雨,直至天昏地暗。远山雁成双,两人纵马远走,相去数里。风声遥远,日光迷蒙,任他江湖广阔,缠绵悱恻的人儿不知天地是何物。再是好看的风景都成了点缀,两人眼中都只剩彼此,待到结束后,殷晴浑身酸软,躺倒在他怀里,燕归依旧待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指尖相握,鬓颈相交,着意温存。沉沉的喘息从殷晴耳边传来,燕归把下巴抵在殷晴脖子旁,眼睛很亮,映着像初初爬上枝桠的半弯月:“猗猗。”他不说别的,只是叫她名字。“嗯?”殷晴应声:“怎么了?”少年一手勒停马,一手勾着她的发,懒洋洋地唤着她:“猗猗。”“到底怎么了——”殷晴推一下他,小腹被射得微鼓,偏偏他不肯拔出来,Jing水都堵在xue道里头,底下胀得厉害,只盼着他快些出来:“不恕…你出来呀。”燕归慢慢从里退出,被cao软的xue眼儿合不拢,浓白浊ye从里溢出,沾shi了他特意垫在底下的衣裳,燕归毫不在意地看着她:“你开心吗?”殷晴很轻地点头,有点羞怯:“嗯!”“我也很开心。”燕归抱着她,慢声细语:“我从前不知道,原来和一人待在一起能有如此欢欣。”“你以前没有朋友吗?”殷晴仰脸问。燕归笑了下:“蛊门中人一向独来独往。”“我们不需要朋友。”他把玩着她的手指:“除非有利可图。”“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殷晴若有所思:“同门手足…真的只有利益吗?师兄师姐都待我很好,像家人一样。”“也许也有真情。”燕归低眉,喉咙里溢出一声笑:“但是终归与你们不同,如果与利益相悖……那么你猜?”
殷晴眨巴眼:“那你呢?”“我也一样啊。”燕归低头,靠在她肩头,懒散道:“猗猗,别指望我是什么好人,我也只是对你好。”诚如他所言,燕归并非善类,于他无用之人,与草木无异。殷晴还在思索燕归的话,就听他话锋一转:“好了,把腿分开些。”她没回神:“什么?”燕归笑着:“我帮你把它弄出来。”见殷晴还愣着不动,燕归问:“难道你想一直含着?”回味过来他说什么,殷晴脸蓦地一红,手一拍他:“才不要。”“所以分开腿?”燕归笑容挪揄。此后半月,燕归与殷晴快马加鞭,七月初时,两人送别重峦迭嶂,到了江南。燕归与殷晴站在崖边,迎风矗立,极目远眺,远处青山迭绿黛,浓云扫苍穹。山外青山楼外楼,千里云迹尽不穷。人人都说江南好,这江南啊,一有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之景。又有市列珠玑,户盈罗绮,锣鼓声萧起,一片人间烟火气。殷晴在书中看过千百遍,古往今来文人sao客笔墨书写不尽的江南风光,尽在她眼下。她迫不及待,拽着燕归下山,入了金陵城,一片万家齐乐的繁华光景怎么也瞧不够。书中有言:江南之景,要数临月湖最甚,至于临月湖,那不得不提临水畔,正所谓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这临水畔,便有朱楼之名,正是美人扬名,英雄醉乡。“每逢日升月落,只要到这临月湖畔,甭管何时,这临水畔始终歌舞升平,喧嚣热闹,更甚一点,江南乃至塞外的歌ji舞女大多都在此处惊鸿一瞥之后,名利全收,红极一时。”一位白发老翁,坐于船头,朝着过往游子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