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扬已经咬上瘾,咬着软软的兔子脸不松,盛实安又踢又打,他就压进沙发去,捏住她的手腕控住她,接着咬,咬完脸咬脖子,隔着真丝睡裙咬里面软绵绵的胸,又返回来捧住她的后脑勺,吻开小嘴咬她的嘴唇。他手长腿长,力气又大得要命,把她摆弄得像只儿童娃娃,盛实安冲他腿间给一脚,“陈嘉扬!你松开!”
盛实安一噎,没说话,眼珠子灼灼有神,是在动歪脑筋,绞尽脑汁地想除了月亮还有什么备选项。陈嘉扬对她在打什么主意再清楚不过,脸上神情因此凶狠镇定而威风凛凛——这些天他满口牙都要痒碎,而她还没琢磨完、还要搪塞?
盛实安捏着盒子,被迫仰脸看他,闷声不响,小脸涨得通红。陈嘉扬松开她下巴,在她脖子侧面轻拍一巴掌,“哑巴了?问你话,结不结?”
那天后她始终是这样,壳子还是没心没肺的盛实安,壳子里头是无措惶恐的、意外继承了一座皇宫的乞丐。
盛实安在他身下快要变成一只红苹果,而陈嘉扬那双灼灼的眼睛快要点燃她爆炸的引线,有那么几秒,唯闻手表走针的声音。
躲无可躲,退无可退,这下盛实安终于哑口无言,想
顶嘴起来花样百出,陈嘉扬又打她脖子一巴掌,“才几岁?虚岁快三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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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扬握着她脚踝,一挑眉,“不要也疼了这么多年,现在想退货?”
盛实安炸了脑袋,抬脚就踹,“你才三十、你才三十!我虚岁才十七!”
陈嘉扬一顿,伏在她颈间,扬眉问:“就这?”
陈嘉扬置若罔闻,抬手捏住她下巴,抬起来看看,见淤青已经散了一半,便没松手,捏着一推,把她推得腿一软坐在床沿,自己一只膝盖压上床挡住去路,俯视发问:“有那么难看?一个都不喜欢?”
陈嘉扬扯她两腿,揪住底裤下拉,气喘吁吁地拉住她的小脚丫,“你本来就矮。踢坏弟弟,哥哥怎么疼你?”
陈嘉扬险些断子绝孙,低喘一声,旖旎灯光下的半分温存全数化作兽性,把细腰一摁,拉她手去摸受伤的弟弟,“叫什么叫?反了你了,这也能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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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实安直觉想跑,可脖子被握着身体被挡着,半晌,凶巴巴反问:“我才几岁?你是不是变态?”
陈嘉扬从她手里掰出盒子打开,七只戒指被他随手全扔在床上,按着她的手挑,“不好看?这个不好看?这个也不行?嫌这个小?那这个不够大?”
陈嘉扬信手收住她的膝盖,“我妈十七的时候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连个戒指都不会戴?”
停顿两秒,陈嘉扬把她往后一推,压倒在床上捏着脖子就要扒她衣服解气。盛实安最怕这个,被他扯下衣服露出半个肩膀,情急之间口不择言,脱口而出:“红的!红的好看!”
陈嘉扬做了次好人,依言把手一松。
陈嘉扬攥着她细长的脖子,居高临下看身下虚岁十七的小姑娘。稚气未脱的身躯蒙着短短的白色真丝,黑发下的眼瞳柔亮而湿润,小脸在暖黄的落地灯下被映出某种透明的橙红,皮肤上一层细嫩幼稚的绒毛被照亮,像一只甜嫩多汁的桃子,抵着他腰腹的手指头那么白又那么乖。
95我要红的[H]
没戒指不许答应!
盛实安被迫一个个试,末了无名指都酸了,死鸭子嘴硬道:“都不好看!”
持续数日的犹疑沉闷漂浮在空气,被卧室中弥散的光亮和水蜜桃味泡软、泡透明,陈嘉扬和盛实安一高一低,面面相觑半晌,盛实安终于意识到自己脱口答应了什么,小脸“轰”地红了个彻彻底底。
盛实安狼狈不堪,张口大喊:“你才矮!谁要你疼?!”
盛实安喊:“不会!”
连日以来恨得牙痒,眼下恨不得吃了她。陈嘉扬把那枚祖母绿抹下来一扔,拽着她的无名指往怀里扯,眼对眼鼻抵鼻地逼问:“那什么样的好看?月亮好看我去摘,你说。”
盛实安点点头,像是也没想到自己会说“红的”,神情有些傻。
手掌心贴上滚烫坚硬的裤裆,盛实安胸口一跳,抽手躲开,“你压得我都变矮了,我踢你丑弟弟一脚怎么了?”
谁知盛实安跳起来就跑,简直连滚带爬。没跑两步,被陈嘉扬一推肩膀,搡进沙发,盛实安急得发慌,不管三七二十一,歪头就咬。
就走,蹬蹬蹬跑上楼,反手就要关门躲进去,却被陈嘉扬一只手推开,强行进门,步步逼近,盛实安只好边走边退,“我要睡了。”
嘴巴不大,力气不小,在他的食指上恶狠狠地咬出牙印,陈嘉扬把她鼻子一捏,静待她缺氧张嘴,没想到盛实安今晚是条疯狗,憋死都不松口,似乎恨不得把他半只手咬下来,陈嘉扬索性比她还疯,弯腰也咬。盛实安的小脸蛋被他咬了满口,尖叫一声,终于松开嘴,“陈嘉扬!”
憋闷与惶惑随着时间推移,从床底淹到脖子根。片刻后,盛实安惶急而无措地小声说:“松开。”